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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在面闭养伤吧,我是管不了你了。”孟方兰走了,确定她已离开客厅,于棠从衣柜里出来,趴在门缝看着孟方兰离开二道门,听着院门被锁上的声音,于棠才将保温桶放到桌上,拉一张凳子坐到阮东阳旁边,看着阮东阳的脚,腿和胳膊,一阵心疼,轻声说:“东阳,你向阮叔叔认错吧。”“不认。”“认错吧。”阮东阳正不高兴,听到于棠这么说,越发觉得心里窝火,冲着于棠大声说:“你怎么回事?你帮谁呢你?”“我帮你啊,你想想,你现在是未成年,有法律保护着你。可是假如这次你超过了十八岁,你拳头再硬一点,你可能一下就能把梁程志打重伤甚至死亡,那时你真的是像梁程志父母说的那样,走上犯罪道路了。”阮东阳沉默。于棠也不作声。阮东阳想说自己也不没轻没重的人,知道打人不打要害,只是给梁程志一个教训。他转头看向于棠,正要和于棠解释,于棠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通红,两包要掉不掉的眼泪在眼睛打转,模样楚楚可怜,阮东阳一下慌了,呆了两秒之后,忙直起身体说:“于棠,你不会要哭吧?”于棠没说话,她是想哭,但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觉得哭挺丢人的,所以在忍着。“哎哟,你别哭。”于棠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糯地说:“东阳,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打架了,好不好?”阮东阳看着于棠通红的眼睛,突然间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揉搓一般,他嬉皮笑脸不起来,神色敛住,点头说:“嗯。”“那你晚上也和阮叔叔认个错吧。”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第44章“嗯!”阮东阳点头。“脾气不要那么暴躁。”于棠说。“嗯!”阮东阳重重地点头。“真的?”于棠问。“真的。”于棠向来相信阮东阳的承诺,他是那种随口答应一件事情,对方可能都忘了,他还记得的人。“那你不哭了吧?”阮东阳看着于棠,问。“谁哭了。”于棠抹了一把眼睛。“不哭,你眼睛红什么,吓死我了。”“怎么吓你了?”于棠问。阮东阳回答不上来,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转移到于棠的骨头汤上,等到于棠走时,他才整理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于棠一哭他就要“吓死了”,因为他都见不得于棠受一丁点儿委屈,怎么会允许她哭呢?她一哭,他什么都愿意答应她,哪怕是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他当时心里切切实实的这么想的。阮东阳靠着被子,这几天不管是爸爸还是mama,都和他说了诸多道理,此时因为于棠的“犯罪”之说而再次袭来,他上高中了,更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连累父母,连累于棠,他不后悔打梁程志,他后悔的是自己做事方式过于粗暴鲁莽,以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地步。真cao蛋!阮东阳暗暗骂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于棠要哭不哭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于棠偷偷摸摸地从大黄洞钻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孟方兰、阮正宾都没有回来,小胖、徐文思也不在了,她拎着保温桶朝二十三栋,远远地看到徐文思站在梧桐树下面,因为身材颀长,气质温润,所以格外好看。“文思。”于棠喊。“出来了。”徐文思笑着应过来。“嗯。”“东阳怎么样了?”“挺好的,挨了顿阮叔叔的打,知道长记性了。”“那就好。”徐文思伸手拍于棠身上的灰土。于棠抬眸对徐文思笑,余光中瞥见徐牧成,热情地喊:“徐叔叔。”徐牧成看向于棠,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棠棠干什么呢?”“去看东阳呢。”“回家不?”“回。”“走吧。”徐牧成在前走着,于棠、徐文思在后面跟着,到二楼时,于棠回家,徐文思、徐牧成上三楼,到了三楼,徐牧成问:“今天做什么呢?”徐文思回答:“在小胖家看书了。”“晚上想吃什么?”徐牧成话题转的很快,却很家常。“都可以。”徐文思回答。“吃面条怎么样?”“可以。”徐牧成洗洗手去做饭,徐文思回到自己房间拿本书,坐在客厅内看一会儿书,转过头去看徐牧成,徐牧成似乎瘦了,站在厨房内,十分单薄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切菜,和以前一样温温和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徐文思忍不住喊一声:“爸。”徐牧成停下来,转头问:“什么事儿?”徐文思看着徐牧成,那句“谢阿姨挺好”在嗓子眼儿里百转千回,到底还是没说,而是说:“我要加个鸡蛋。”“好。”徐牧成笑着答应之后,重新切菜。徐文思靠在沙发上想,如果这种事情放在阮东阳身上,阮东阳一定会果断地选择于棠或者让爸爸和谢阿姨结婚吧?然而,此时阮东阳却并没有果断。阮正宾下班之后,过来询问他的情况,他有心想向阮正宾认个错,但血缘本能生出的羞涩令他别扭了好一会儿,都没法开口。“吃饭吧。”阮正宾从厨房端来丰盛的晚饭,在阮东阳的床上就给架上小饭桌,不声不响地给阮东阳准备了勺子、筷子、餐巾纸等等,又将枕头塞到阮东阳的背后,问:“这样吃饭方便吗?”阮东阳低头说:“方便。”“好,那你吃吧,有事儿再叫我,一会儿我来收碗。”阮正宾公事公办地说。“嗯。”阮正宾转身朝门口走,听到背后一个声音:“爸,我以后不会乱打人了。”听言阮正宾脚步一停,回过头看阮东阳。阮东阳正埋头吃饭,仿佛刚才没说话一样。阮正宾却笑了,他知道儿子的脾性,可以饿三天与mama抗衡的孩子,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阮正宾一直绷着的脸,微微松动,眼睛不由自主地弯了,表情竟然有些羞赧,说:“这次爸爸打你是爸爸不对。”“嗯。”阮东阳轻轻地“嗯”一声,继续吃饭。阮正宾站在门口,手足无措一会儿,说:“那我出去吃晚饭了。”“嗯。”阮正宾一出门,嘴角就绷不住扬起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