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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站起来又被温少卿按住,“再等一下,我帮你按摩一下。”说完便绕到沙发前面坐在丛容身边,抬了两只手,一手扶着她的侧脸,一手按在她脑后,用掌心轻轻地按摩。丛容皱眉,松开,又皱眉,又松开,温少卿看着她,“很疼?”两人离得太近,丛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热的,额头上很快起了一层薄汗,眼神闪烁,“嗯,疼得厉害。”温少卿又放轻了些力道,“稍微忍一下,马上就好了。”他抬着她的下巴,她的视线只能落在他的脸上,可她又不敢看,只能垂着眼睛,“你刚才说的那些是骗我的吧?”“哪句?”“会一睡不醒那句。”“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被蚊子叮一口也有死亡的可能。”丛容一下就恼了,“温少卿!”“别动!”温少卿沉着声音开口,看她老实了才慢条斯理地解释,“你真当我是神医啊?我又没有透视眼,哪知道颅内有没有出血,哪里就敢确定你一定没事。”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听得她心里一颤,她也知道自己对上温少卿总是有些冲动,抿了抿唇,不再说话。第十六章调戏因为她仰着头,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温少卿看着她不停扇动的睫毛,无声地勾起唇角,她是紧张吧?其实丛容的长相在温少卿见过的女人中不算最美,但也算得上美女。她的颜很有攻击性,不像东方美女的柔顺温婉,眉眼间总带着几分女孩子少见的英气,却是一种别样的韵味。很少有女孩子单眼皮眼睛还那么大的,瞳孔颜色又浅,所以看上去特别亮,波光粼粼的,很有神韵。温少卿第一次见丛容的时候,她还尚未长开,只觉得这个女孩子长得不错,再见时,垂眸敛眉间已经格外有风致,足以称得上是女人了。温少卿很快回神,“好了,我出去抓让一让回来跟你道歉,趁这段时间你抓紧洗澡吧,免得我回来了你尴尬。”不提还好,一提丛容真的开始尴尬了,轻咳一声,“我可以回家洗吗?”温少卿点头,“可以,但我回来之前你要回到这里,我家钥匙你有吧?洗好了自己开门进来。”丛容这才想起来这几天光和他斗气了,钥匙忘记还给他了。丛容洗完澡温少卿还没回来,她便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加班。点开无线连接,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无线名,想了想给温少卿发微信。“你们家无线是哪个?”温少卿回复得很快。“26647664649269267449652676”丛容心里吐槽:乱码?他长了什么脑子,怎么记得住的?“密码多少?”“密码:42633。”丛容看着对话框,实在看不明白温少卿,账号设置得这么复杂,密码却这么简单,早知道自己试了。连输了几遍都提示密码错误后,丛容开始抓狂。“不对啊!”“哦,忘了跟你说,前面那个冒号和后面那个句号也是。”丛容吐血,你是故意忘的吧?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想出这种密码。丛容扔了手机,开始加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开门的声音。让一让一进门看到丛容似乎愣住了,站在玄关不敢进来。丛容抬头扫它一眼,一身暖色的家居服却是一脸冷色,“交通肇事后逃逸,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温少卿正在关门,听到这句笑了起来。丛容抿着唇和让一让对视了几秒钟,转了转笔,“不过你应该未满十六周岁,算了,原谅你了。”说完才看向温少卿,“外面很冷啊?”或许是在外面待得久了,刚才一人一狗进门时满身的寒气。“嗯,又降温了,明天多穿点。”温少卿点点头,看她坐在沙发上加班,“怎么不去书房?”丛容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在,我怕不方便,所以想等你回来。”温少卿看了她几秒钟,“没什么不方便的。”丛容和钟祯这对姐弟的教养很好,钟祯虽然胡闹了点,可待人接物方面很有礼仪。丛容自然更是不用说了,或许是职业关系有时难免犀利一些,却极有分寸,一看就是家里教得好。他忽然想见见她的家人,看一看什么样的家风会教育出这样的姐弟。丛容自从在钟祯那里看到手抄的医书后,便一直对温少卿的书房念念不忘,以前来过几次都没机会,这次终于有机会进来了,一进书房眼睛便黏在书架上。丛容指了指书架,“我可以随便看吗?”温少卿正低头把书桌上摊开的资料放上书签整理好,“看吧。”书架上摆满了厚厚的医学书,角落里有一排和其他书不太一样的装订,抽出来,竟然都是手抄的医书,整整一排!大概有几十本吧!泛黄的纸张上,一个个蝇头小楷写得工整漂亮。丛容一本本看过去,看到后面,最旧的几本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配图也是模糊牵强,像是小孩子写的。蝇头小楷最是费工夫磨耐性,不知道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耐着性子坚持下来的。翻到后来字体便多样起来,行云流水的行书、古色古香的隶书、龙蛇游转的草书,笔意精微,风骨犹存,气定神闲中透着静谧灵动。丛容这才发觉,这几十本的字迹是一点点变化的,大概刚学写毛笔字时就开始抄了吧?到了后期,字迹恣意隽秀,可见功底深厚。丛容回头看向温少卿,扬了扬手里的书,“都是你抄的吗?”温少卿看到上面的字迹,大概想起了什么,噙着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嗯,都是血泪史。小时候调皮捣蛋就会被长辈罚抄医书,十几年下来积攒了不少。”“上一次抄是什么时候?”“上一次……是高考报志愿以后。”他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时候爷爷想让他学中医,他偏偏报了临床。气得温爷爷罚他在书房里抄了整整一个暑假的医书。学生时期最长的一个暑假,他是伴着蝉鸣声和笔墨纸砚一起度过的。丛容一本本翻过去,“为什么后来不抄了?不再犯错了?”温少卿一顿,“不是,是改罚别的了。”丛容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异常,颇有兴致地追问:“罚什么?”温少卿的神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避开她的视线轻咳一声,“以后再告诉你。”改罚的那个项目真的是让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温少卿难以启齿,那已经不是血泪史了,是屈辱史啊。丛容看着看着越发不舍得放手,看着温少卿眼底闪过一丝讨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能给我一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