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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们,不知道多少跪在那里,一个个地磕头请命。萧杏花手持匕首跪在那里,冷冷地望着御座上的天子:“皇上,务请增援北疆。”皇上咬牙,额头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底下跪着的群臣。这就是他的满朝文武百官吗?在这个时候,竟然向着外人说话?他被亲生母亲所不喜,被同胞弟弟刺杀,谁人替他想过?这萧战庭手握重权,谁又想过他对大昭朝廷的威胁?不曾想,这些人竟然丝毫不曾体谅他,竟然帮着那村妇来逼他?“你们,你们……反了你们!”说完这个,皇上愤而将御桌上的纸镇狠狠仍在殿上,之后甩袖而去!萧杏花盯着地上那摔碎的纸镇,心内对这大昭朝廷,对这狗皇帝,最后一丝期望,也随之破灭。她咬咬牙,带着她那沉重的铠甲,一步步转身离去。百官之中,霍碧汀眯起眸子,盯着那破碎的纸镇半响,最后终于转身,跟在萧杏花身后。“如今,你待如何?”萧杏花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他既不派兵,难道我男人我儿子就活该等死不成!皇上不肯出钱出粮,我便是穷尽侯府里的库银,卖掉所有的田地,也要筹措出粮食来给他运过去,能让他们吃一天是一天!”霍碧汀默了半响:“如今我手里有兵,只是没有粮草。”此去北疆,有三千里之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撑,那便是自寻死路。萧杏花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望向霍碧汀。霍碧汀感觉到萧杏花的目光,却是微微昂起头,淡淡地道:“这一次正阳侯,平西侯也已经赶赴北疆,他们都是我生死至交,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坐以待毙。”萧杏花望了她许久,眸中渐渐泛起暖意。不过她还是转过头去:“罢了,我是男人儿子的命都押在那里,没办法的,荡尽家财触怒帝王,也要去拼一把。你万不必如此。”“我无家无儿女,孑然一身,便是触怒了帝王又如何?”萧杏花听她这么说,原本想说你不是有哥哥有侄子,不过很快想到梦巧儿所说,她已经和自己侄子大闹一场,便也就不提这事了。其实她认了亲人,又能如何,哥嫂未必为她考虑,侄子还是个和她性情不相投的。她对亲人一再忍让,把自己的府邸都让给哥嫂用,自己住在军中,却养出来一家子仇人,人家恨她恨得不行了。萧杏花望着她,半响后,点头:“我们先出去,等回家后细细商议。”霍碧汀微微颔首,不过不曾言语,径自也跟着萧杏花下了台阶。萧杏花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家中库房里的金银,还有那些昂贵器物,统统给典当了,拿去换粮草,能换多少,又能支撑三十万大军几个时日。若是霍碧汀肯带着红缨军前往,又该如何行事。万一提前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不但走不成,反倒是被皇帝直接下旨定个谋逆的死罪。这么一想,才发现一时激勇的想法,却必须要不知道多少仔细筹谋精细策划才是。如若皇帝铁了心想让萧战庭死,如今能救他的,唯有自己了。而自己要救他,便决定不能有任何闪失,不能有任何疏漏。这么想着间,她和霍碧汀分别乘坐了车辇和骑马,出了皇宫。谁知道刚一走出皇宫,便见外面聚集了许多人,密密麻麻的。原来镇国侯爷带着兵马守卫北疆,然而博野王叛变,天子断了后续粮草供给,导致镇国侯被困北疆腹背受敌的事,燕京城里已经人尽皆知了。而这边朝堂上天子怒斥萧杏花的事,已经由下朝的一些官员之口传了出去。薄夫人听说此事,自是悲愤莫名,当即和安南侯夫人一商议,都愿意竭尽所能,想办法以一己之力筹措粮草,以支援北疆。这两位一提,其他人都赞成的,然后消息传出去,这件事竟然越传越广,竟然有老百姓都愿意献出家中存粮来。萧杏花其实脑子里的主意也就是刚刚闪现,如何避人耳目偷偷运去北疆,还没想好呢,谁曾想,眼前已经蹦出这许多人,都要给她送粮食!霍碧汀看得此情此景,也有些傻眼。“这,若是那位知道了,怕是根本走不成吧?”萧杏花听得此言,却是一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干脆不管了,你去带上你的人马,我去收拾家中金银,能弄多少粮食就多少,咱们一起走!”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爵位承袭,那都是个屁!若是男人没了儿子没了,一家子三个寡妇,要那些有什么用?伴君如伴虎,你帮君王卖命征战,人家却断你后路绝你粮草!“好——”霍碧汀沉声道:“我红缨军也有十万人马,京城里守备军和御用侍卫能挡得住我们!若是真不放行,我也和他们拼了!”“你到底要考虑清楚,咱们这一去,若是成事也就罢了,若是不成,只怕落得个谋逆罪名,你还远没有被逼到我这一步,万万不至于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往日一起并肩作战的同袍都已经被逼到死路,你以为若我苟延残喘,他就能放过我吗?唇亡齿寒,物伤其类,到时候北狄大军和博野王会和,南下而来,我岂不就是第二个萧战庭?”萧杏花想想,心中自然是明白:“好,你我既然都已经做了决断,那再没什么犹豫的,趁着这狗皇帝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各自回去,你带兵,我带着家财,我们一起闯出燕京城,沿路号召些当地老百姓并购置粮草,能收集到多少是多少,也算是好歹能帮他们一把!”“好,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也会派手底下人马,先去和守城官兵打个招呼。”两个人既然商量妥当,当即各自行事。梦巧儿在皇宫外早已经等得焦急,此时听得自己婆婆这么说,当即自然是赞同。“这什么镇国侯府咱们也不要了,让佩珩和秀梅带上两个娃儿,咱们护着她们,先杀将出去!”萧杏花想起自己那尚且稚嫩的儿孙,自然是心痛,不过却是道;“前些日子,你爹教我认字,我记得有八个字,是说覆巢之下,安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