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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为难之事。”皇上听闻,不免挑眉,略带诧异地道:“有什么事,萧国公尽管道来,若是朕能做到的,必然竭力去办就是了。”他是看着今日萧战庭进了御书房,面色就十分不善,也不知道是病得厉害的缘故,还是说遇到了什么事?“皇上,今日臣冒昧前来参见皇上,是为了给家中小女请婚。”“请婚?”刘凝听闻这个,顿时皱眉。请婚,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请他给佩珩赐婚吗?赐给谁?他已经看中了什么夫婿?只是既看中了,为何要来找自己赐婚?刘凝望着萧战庭,不过是片刻功夫,脑中思绪万千,很快他便明白过来。萧战庭是故意的。他必然是知道了自己和佩珩的事,心存不满,故意说这话来,让自己不快。事实上,刘凝听了这话后,是十分不快,只觉得嗓子眼里堵住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也吐不出,难受至极。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如今那当爹的却要请他下旨赐给别人?刘凝抿了抿唇,微微昂起头,压下心中不快,还是温和有礼地道:“萧国公,这是要给家中姑娘请婚?不知道萧国公可是看中了哪家?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朕看看,到底合适与否。”萧战庭听闻这话,自然是看破了这位帝王的心思,当下便唇角泛起一个冷笑。“到底是谁,臣并不知晓。”“并不知晓?”这下子任凭刘凝再是智谋无双,也弄不明白,这位萧国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臣如今,并不知道那位勾搭良家女子,做下天理不容苟且之事,却又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到底是哪个!”萧战庭便是再忍着憋着,对于这件事也终究一肚子火。是以提起这个,他言语间不免重了。勾搭良家女子?苟且之事?始乱终弃?这些话一出,刘凝是再也无法保持之前温和有礼含笑轻淡的脸色了。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了。“什么意思?佩珩怎么了?”这话中意思,不是在说有男子竟然和佩珩有了苟且之事,且如今,如今又抛弃了她?只是这短短的时日里,到底是谁能做出这些?是霍行远?不可能。再说了,自打萧战庭回来,佩珩应是心忧父亲之病,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派人打听下有什么机会能见见,竟是根本寻不得机会!如此一来,又有谁能在这段时日里接近佩珩,甚至做下苟且之事!“怎么,皇上很是不信?”萧战庭眯着眸子,盯着皇上,淡淡地这么问道。“萧国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凝抿起唇,一字字地问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臣被逼到今日,家门又遭受此等不幸,也少不得和皇上道个明白,还请皇上做主!”“萧国公,你我君臣之间,原本不必见外,有什么话,尽管讲来就是。”刘凝见萧战庭脸色,并不像是说假,况且他原本就不是那说假之人,当下心头半信半疑,一想到佩珩可能出了什么事,胸口也是微微泛疼,就好像有人被人揪住一般。“好,既然皇上这么说,那臣便一一道来。”说着,萧战庭抬起手,抚了抚胸口处,勉强压抑下那处被撕裂一般的疼,哑声道:“臣之前为保国家社稷,为保黎民百姓,远征边疆,臣两个儿子也随臣前往,父子三人,尽数赶赴沙场,为国效劳,皇上应是知道的。”“是,朕自然知晓。”“因臣父子三人离开燕京城,臣家中只有妇孺幼儿。也因为这个,竟然有那不肖之徒,趁虚而入,欺凌臣家中无男子,竟然敢诱我女儿,致使她做出有毁闺誉之事。”刘凝听得这话,心中自然是有些羞惭,羞惭之后,越发疑惑。心说,难不成他所说的这人,竟然是自己,只是自己除了那日和佩珩私底下说了些话,并无其他出格之事,难道说所谓“有毁闺誉”,便说得是这件事?只是萧战庭便是知晓了这个,也未必该生这么大气?还是说,其实他所知的,另有他人?佩珩竟然除了自己,还有和其他男子往来?他这么想着,不经意间一抬眸,却见萧战庭正用泛着红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看。当下微惊,皱眉:“萧国公,然后呢?”萧战庭咬牙切齿:“这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那男子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无耻地欺辱了她,致使她,致使她——”“致使她如何?”萧战庭因并不知晓确切,也不知道佩珩到底有没有身孕,必然不肯说实,便故意道:“皇上,这个您就不必问了,毕竟是小儿女的事,如今还是请皇上设法找出那厚颜寡齿负心之人,也好给我萧家一个说法,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可是刘凝现在不想听什么说法,也不想还什么公道。他只想知道,萧战庭到底在说谁,到底是不是他,以及佩珩到底怎么了?“萧国公,还是请直言相告,那厚颜寡齿负心之人,到底是哪个?但凡萧国公说来,朕一定给萧家一个说法,也给萧姑娘一个公道!”他拧眉盯着萧战庭:“那人,到底是谁?又做了什么事?”“怎么,皇上不知道?”“萧国公,你的意思是说,朕应该知道?”刘凝听着这话音,紧追着问道。萧战庭却忽然笑了下,笑过后,冷道:“皇上,臣却要先问问,若是找到了那人,又该如何处置?”“这……”刘凝略一沉吟,皱眉。若真有了个人,竟然和佩珩有了苟且之事,那他此时恨不得将那个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才好。可是真有除了他之外的那个人吗?还是说,萧战庭所说的,根本就是自己?如若不然,他断断没有带着伤病跑到自己御书房里来,忽然逼问自己这个的道理。沉吟片刻,在萧战庭的盯视下,他还是道:“胆敢不遵礼法,引诱良家女子,又做出苟且之事,自然是合该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