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侯门新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的臂间如同一团蜡,慢慢地熔化成水……

“夫人,脖子。”南庙外,下车的时候,阿元小声提醒我。

我连忙将裘衣拢高,看看四周,幸好无人在看。

瞥到阿元满是好奇的目光,我有些羞赧。

“夫人,怎会有红点?”阿元颇感兴趣地问。

“嘘!”我瞪她一眼。

阿元掩袖,无声地笑。

颊边的烧热更甚,我却若无其事,让她跟上,朝南庙中走去。

今日十五,正是赵隽留书相约之时。早晨我跟魏郯说要去南庙的时候,他坏笑:“求子么?庙宫人太多,神灵恐怕照顾不过来,夫人求我好了,或许更快……”

我深吸一口气,想赶跑脑子里那些不三不四的言语。

这几日,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来见赵隽。

我也想过自己没必要来,可是赵隽其人,我从父亲的嘴里大致还是有些了解。他虽迂腐,却绝非jian佞之辈。我曾听闻,来到雍都之后,他每日闭门读书,与人来往甚少。唯一一次在众人前露脸,就是上回的宫宴。这样一个人,忽然要秘密见我,恐怕绝非小事。

庙宫十五,祭拜的人络绎不绝。这样的地方,一旦被人看到,也能随便遮掩过去。这一点。我倒是全不顾忌。

不过这人头攒动,赵隽在何处?我四下里望了望,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嫤表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鹅木有事了,就是吃了饭还会有点胃吊吊的感觉,唉,我从前可是号称铁胃的。。

这个文清明回来以后就要入V了,具体时间待定。

鹅的速度大家知道,日更。。是不太现实滴。但鹅尽量,实在不行会两日一更,当然,发生神马出差急性肠胃炎之类的事那是意外。

老规矩,V章以前能送分的评论鹅都会送分~写文不易,看完这篇文的花费也许搭一趟上班的公车都不够,但鹅真心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鼓励和批评~(说得好像要完结了一样TT)

☆、南庙

我回头,只见几步开外,乔缇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后面跟着两个婢女。

竟会在这里遇到她,我很诧异,不过,高兴却半点说不上。

乔缇似乎犹豫了一下,片刻,走上前来向我行礼。

“表妹。”我还礼,脸上客套地淡笑,看看她身后,“表妹怎在此?舅母与表兄呢?”

“他们不曾来。”乔缇抿唇,“今日我原本想去市中买些用物,路过此处,便来拜拜,不期遇上表姊。”

我和颜悦色,道:“闻知舅母与表兄已至雍都,我还未及拜访,不知家中可安好?”

“甚好。”乔缇柔声细气,话语间,我瞥到她眼角的目光已经将我的全身穿戴和后面的从人都打量了个遍。

“表妹才来么?”我没有跟她继续亲热的兴趣,问道。

“来了许久。”乔缇道,“方才祭祀完毕。”

“如此。”我微笑,“庙宫人多杂乱,表妹新来,早些回府才是。”说罢,吩咐一名家人留下护送乔缇,又说了些给舅母和表兄带个好之类的话,行礼离开。

来南庙祭祀的人不少,家人问我要不要去跟庙祝打个招呼,让他行方便。我思索片刻,说不必。拜个神而已,大动干戈惹人嫌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我要见赵隽,能不引人注目才是最好。

我跟着人流进庙堂,排着队,轮到我的时候拜拜神像就了事。起身之时,我瞥见庙堂一侧的彩幡下,赵隽那张不算陌生的脸一闪而过。我心领神会,让家人留下供奉祭品,自己带着阿元跟着那个身影走出堂外。

庙宫里面没有什么景色,天气又寒冷,正殿后面,只有几个闲人在晒太阳。

赵隽一身寻常的是人装束,走到一处檐下,他转过身来,向我一礼:“夫人。”

我向阿元使个眼色,她了然,走出廊外去把风。

“赵公。”左右无人之后,我向赵隽还礼,看着他,“赵公见妾,不知何事。”

这话开门见山,赵隽的眼睛动了动,一向严肃的脸上掠过些踌躇之色。

“夫人。”他说,“数日前芒山白狼之事,夫人可在场?”

我心底暗暗一沉。在这之前,我已经有预感与那日的事脱不了干系,果不其然。

“在场。”我说。

“夫人以为如何?”赵隽道。

我看着他:“赵公有话,不若直言。”

赵隽望着我,忽然,俯首便拜。

我一惊,忙将他扶住:“赵公何故如此?”

赵隽双目泛红,声音发紧:“天子蒙羞,国贼跋扈,岂夫人救社稷于水火!”

我的手僵住。心底明白过来,膝下千金,赵隽的大礼,可不是白受的。

“赵公此言何意?”我缓下心绪,道,“妾不过寻常妇人,社稷大事,何时轮到妾来施救?”

“除掉魏傕,社稷可安。”赵隽道。

我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廊下寂静无声,远处,晒太阳的人们说着笑,与这边的紧张诡异恍如两处。

“赵公开玩笑么?”我又惊又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低低道,“丞相是妾的舅氏。”

“正是夫人与魏贼共处一宅,下手才正是合适。”

我冷笑,看看四周:“赵公饮多了酒么?今日之事,妾全当未闻,赵公若再是这般言语,妾必向丞相陈情。”说罢,转身便要走。

“夫人不会。”只听赵隽淡淡道,“夫人曾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傅司徒在世之时,全心致力社稷;而傅氏一族世受恩禄,荫封数百年。夫人,天子乃傅司徒一力扶持,夫人忍心见司徒心血毁于朝夕么?”

我站住脚,转身看着赵隽。

他昂着头,双目炯炯。

不可否认,此人虽迂腐,却知道我心里什么最重要。踩人痛处,他很有一手。

“此事,是天子的意思?”我面向着廊外,像欣赏雪景一样。

“也是,也不是。”赵隽答道。

我看看他:“何意?”

赵隽的神色多了些谨慎,环视周围,未几,从袖中取出一块白绢递给我。

我狐疑地接过,待得展开,呼吸几乎凝住。上面写满了整齐的字,笔迹我从小就认得,是天子手书。刺眼的是,这些字全都泛着干涸的暗红,竟是鲜血所书。最后,传国玉玺的印记盖在上面,清清楚楚。

“此乃天子血书。”赵隽的声音有点激动,“一朝传出,可为檄文。夫人,朝中jian恶挡道,天子身陷囹圄,我辈岂可坐视?”

我盯着那血书,沉默良久,将它重新折好,还给赵隽。

“夫人?”

“赵公,我且问你一事。”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