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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帕,细细地擦过夏仁赞的手:“你醒了。”绿竹背对着老大夫,对着夏仁赞眨了眨眼,叫了一声,“夫君。”夏仁赞虚弱的跟着扯了扯嘴唇,嗯了一声。老大夫扎完了针,手又开始抖着不停,勉强用丝娟擦了擦汗。回头一看满脸幸福的两人,摇了摇头。突然目光转到夏仁赞脸上,愣住了。绿竹手背在身后,颤了颤。“这张脸真漂亮。”老大夫打破紧张的气氛,咧嘴笑了一下。绿竹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夫,他怎么样?”“不太好。”老大夫摇了摇头,“尤其是孩子,胎心太奇怪了。”说到怀胎,老大夫又看着夏仁赞的脸愣了一瞬。不过瞬间而过,跟着绿竹解释道:“月份这么足,应该能安全生产。不过孩子健康不健康,真不好说。”“先天不足,后天可养。还请大夫多用心在大人身上,他看起来不太好。”“大人可是被孩子折腾成这样的。怎么能不提孩子呢!要不是他内心执着,孩子早没了。”老大夫摇摇头,叹息一声,“你们都年轻,急什么?”“呃……”见绿竹语塞,老大夫也没继续为难她:“得,我去开服药,你们在这休息。”老大夫前脚刚走,醒过来的夏仁赞对着一边被骂的傻呆呆的绿竹女侠闷笑一声:“这下好了,我成了女侠的人,是跑不了了。”“权宜之计,南竹公子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也要好生休息。”绿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后转头,困惑地看着夏仁赞拽着她的衣服。“你去哪?”可怜巴巴的样子,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奶狗。绿竹女侠心中一滞,漏跳了几拍,蹲下来,摸了摸夏仁赞的头发:“女侠我一天一夜没吃没睡,肚子早已经在抗议了。就去街边买个包子,你乖乖躺在这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夏仁赞默默地松了手,绿竹女侠跟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粘人的男人,真是让人头大啊。赶紧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跑了出去。“老某人看着小郎君很是脸熟。”老大夫从里边出来,带着一堆小瓷瓶。一一在软榻旁边的小桌子上排开,一边与夏仁赞聊天,“小郎君是盛京本地人?”“你认错人了。”夏仁赞眼睛闭上,并不想聊什么。“我都没说小郎君像谁,小郎君怎么就知道我是认错了人。”老大夫笑了一声,“我肯定知道你不是他了,他怎么会搞得像你这般狼狈,还……”老大夫瞅了一眼夏仁赞宽松的袍子,戏谑道:“小郎君不会是想用孩子拴住女人吧,这种我可是见识的多了。吱吱……”老大夫舌尖在上牙壳子上打了打,颇为不认同的总结道:“得不偿失,真得不偿失。”夏仁赞眼睛猛然睁开,看着老大夫问道:“怎么个得不偿失?”老大夫看着夏仁赞的面色,仿佛是在思考他的承受能力。“大夫不妨直说。”“先不说你这孩子生出来会有什么问题吧。为了这个孩子,你亏损的太多了。这以后嘛……难喽。”老大夫话虽然停了,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明显了。“什么?你说什么?咳咳……”夏仁赞一激动,累的直喘。“唉唉,年轻人不要激动嘛。快,把药吞了。”老大夫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来,给喂了进去。看着在小方桌上,一字排开的瓷瓶道:“知道你会受不了,我就拿了这么多药出来了。还有更难受的,你要不要继续听?”夏仁赞茫然地看着房顶,目光涣散,提不起精神,弱着声音问:“还有什么是比再难有孕更打击人的?”“那就是赌在这一胎上的你,会得到什么回报啊!”夏仁赞无奈地闭上眼睛:“你说吧。”“孩子快足月了,从脉象上看应该身体不好,可能是个聋哑人。”“这……我已经知道了。”“哦,这很好。”老大夫赞赏地点点头,“这把脉能断男女你知道吧?”“你想说什么?”夏仁赞感觉心已经凉了半截。“哎,男孩儿。”老大夫目光幽深地摇摇头,可怜人啊。害怕夏仁赞突然没了毅力,在这医馆里出了意外,老大夫赶紧说了:“不过你放心。看你为了留住她人好像也付出的蛮多。我就不跟你妻主说了。瞒着不瞒着,你自己决定。”夏仁赞绝望的仰躺着,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发着呆。“哎,命运啊!”老大夫瞧着他这个样子,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你妻主说的对,养好你的身子是真的。既然以后不会有,那就好好珍惜这一个呗。”“……”夏仁赞闭上了眼睛,显得十分无力。“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老大夫站了起来,对着门口道,“那不,人回来了。”绿竹跑出去一趟,就赶快回来了。手上什么也没拿。时间这么短,看起来并不像已经吃过了一样。“出去看了一圈,不愧是盛京啊,什么都有卖的。想着你也没吃饭,回来问问想吃什么?”夏仁赞呆看着绿竹女侠,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绿竹转眼看着老大夫问道:“他可以吃点什么吗?”“可以推荐门口摆摊的小米粥吗?那摆摊的孩子经常来帮我打扫卫生。”“哦。”绿竹女侠又看向了夏仁赞。“我随意,你先吃饱。”绿竹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留下老大夫感叹不已:“见着的人这么多,这么围着夫郎转的,还真就这么一个。一看就不是盛京人,盛京的都是管不住心的女人。知道吗?”老大夫突然低下头,与夏仁赞八卦了一句:“这盛京里边,以痴情为名的楚王殿下,都移情别恋了!据说要娶了夏四公子。你说若是信了这盛京的女人能长情,是不是跟玩笑一样。”夏仁赞沉默着,没有接话。“哎呦呦,小郎君可能不知道,皇权越是集中的地方,大女子主义越是严重。盛京固然很好,但结果你也是要考虑清楚的。你看吧……”老大夫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掂了掂袍子,翘起了二郎腿。瞅着夏仁赞迷茫的样子,直摇头:“你看吧,你现在这个情况是不?男孩儿,又再难受孕。是不是?”难听的话,老大夫也不愿多说,来刺激他了。话搁在这里,让他自己想清楚。其实这有什么好想的呢?夏仁赞所面临的抉择,真的很难。第81章婚期这个时间点,正是吃早点的时候。人很多,想带个早点回去,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绿竹提着油纸袋子,护着一瓷碗,从外边进来。碗里的热气,将脸糊的模糊不清。夏仁赞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