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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昨天早上起的烧,当时可能是低烧。再看他额头上的伤,虽然没磕烂但破了皮,今个看起来都有点严重,恐怕是昨天淋了雨。低烧又淋了雨,这才导致昨天半夜起了高烧,就这么一直烧到现在。”孙氏听到这里,心才悄悄放了下来,脸色好看了些。这么看来是魏悯走了之后阿阮才淋的雨。大夫扭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没把到嘴边的那句话说出口,而是说了句让魏怜夫妇僵在原地的话,“烧成这样,我只能说尽力治他,要是到明天这烧还退不下去,那人可能就没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床上的人能挺过来再说吧。魏怜人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孙氏更是白着张脸抖着声音道:“人、人没了?就发个烧,人怎么可能会没了,大夫您可得救他呀!”大夫叹息一声,“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应该的,但他要是没挺过来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跑到阴曹地府里跟阎王要人吧?”“我给他留点药,你们尽力照顾吧。”大夫说完收拾箱子就又走了,魏怜身子恍了一下,猛的回神,她让孙氏煎药,自己又将大夫背着送了回去。青禾村里有两个大夫。其中这位听说年轻时在城里当过大夫,老了这才回乡下。医术更好些,但也不容易请。魏怜刚才想都没想找的就是她,如今把人请来了自然也要再送回去,不然老人家路上摔着了,她心也难安。大夫见魏怜人老实,就少收了些出诊钱,叮嘱她两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妹夫不一定能熬过去,你尽早把你meimei喊回来。万一他心里有了奔头就挺过来了呢?退一万步,说个不吉利的,他若是……两人之间见了最后一面也好些……”魏怜知道大夫话说的不吉利,但也是实话,便点头谢过。从大夫家回到老宅,魏怜人都是混混沌沌的。回来看见孙氏在煎药,就说道:“我去县里喊阿悯回来,你先想办法喂阿阮吃药。”阿悯这么喜欢阿阮,若是人突然就没了,她meimei会怎样魏怜想都不敢去想。为了能快点走,魏怜去借了头驴车。……魏悯早上起来就觉得心口处有点不舒服,像是昨晚睡觉被什么硌了一夜一样。她伸手揉了两下,才刚把书拿起来,就见夫子从门口进来,往学堂里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定在她身上,说道:“魏悯,你家里有人来找你。”家里?魏悯将书放下,赶紧跟着夫子出去了。到书院门口看见站在那儿的人是魏怜时,魏悯嘴唇无端颤了颤,心里的不安感更盛,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成拳。果不其然,魏怜见到她没说任何废话,而是直接说道:“阿阮可能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魏悯身子一怔,后脑勺像是被人抡了一棍子,只听见嗡的一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半响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魏怜一把拉住魏悯,也不忙着和她说话,而是对一旁的夫子道:“家里有事,给她告两天假。”夫子从姐妹俩的三言两语和反应来看,也猜到魏悯家里怕是出了大事,立马说道:“行行行,有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回来去跟卫夫子说一声就行。”魏怜连声谢过,将魏悯拉到驴车上,一边往回赶一边跟她细说今天早上的事。雨后的小路被来往的人和驴车祸祸的泥泞不堪,她们回来的时候,拉车的驴昂昂叫着,就在泥坑里踏蹄子不怎么往前走。魏怜焦急的驱赶毛驴,魏悯更是烦躁的捶了下驴车,低声咒骂了一句,直接从车上跳下来,道:“姐我先回去。”说完将衣摆撩起来别在腰上就跑了起来。魏悯一路上都没敢停下来,回到家里时已是气喘吁吁,束好的头发被她跑散,发丝绕在汗湿的脖颈上,一双布鞋上满是泥泞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身上也被甩了不少。她回来一头扎进屋里,直到看见床上的人时才停了下来。孙氏正坐在床沿边给阿阮喂药,但喂进去的还没他吐出来的多,正想用勺子撬开他嘴的时候,就见魏悯回来了。孙氏很有眼力劲的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牵着魏洛出去了,把里屋留给魏悯。魏悯站在门口,等孙氏出去后才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看着自己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人,如今却嘴唇发白呼吸虚弱的躺在床上,一时间鼻子都有些酸,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摩挲,“阿阮?”手下温度烫的魏悯手都在抖,她稳住心神,低头用额头贴着阿阮的额头,声音沙哑的唤道:“阿阮,”她顿了顿,闭上眼睛,声音低的不行,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颤抖,“我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不是怀孕哦,现在还不适合有小包子(/▽╲)阿阮: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第13章梦中黄泉路魏悯端起孙氏放在凳子上的碗,用勺子给阿阮喂药。阿阮闭着嘴唇牙关紧咬,竟是一口也不愿意喝。他身上温度高的烫人,人也不舒服的紧皱眉头,嗓子里偶尔溢出两声呻.吟。魏悯端着药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起身出去。魏怜已经回来了,刚把驴车给人还回去,此时正跟孙氏坐在堂屋里说话,瞧见魏悯从屋里出来,立马站起来迎上去,“怎么样?药吃了吗?”魏悯摇摇头,“他现在恐怕吃不下去,”没给魏怜和孙氏再问的机会,就道:“姐,家里可还有白酒?”“白酒?”魏怜想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忙道:“有。”这白酒平日里是她偶尔累了才会拿出来喝上一两口的,只是,“家里的白酒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你用的。”魏悯道:“先用着看看,不够就再去买点。”等酒拿来之后,魏悯将白酒倒在平日里洗脸的盆里。白酒的确不多,刚刚没过盆底,浸湿毛巾后几乎就没有了。魏悯解开阿阮身上的中衣,第一眼就看到他白.嫩的身子上布满自己那晚欢.爱后的痕迹,尤其是腿.根处更为严重……她前天晚上折腾的是有些厉害了,深浅不一的颜色竟到现在都没消完。看着满身吻痕胸膛呼吸起伏微弱的阿阮,魏悯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堵的不行,闷的几乎吐不出气来,都想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阿阮昨天早上就有些低烧,恐怕是因为自己把他榨的太厉害了。阿阮人瘦身子虚,自己又索取的太多,才让他身子亏空发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