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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遮着嘴巴,“听说在床事上,她都是下面的那个。”堂堂一个女人被男人压成这样,心里肯定是想换个人找找属于女人的自尊。王氏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村里凡是跟他扯不清道不明的女人都说他在床上,还是有一套功夫的,要不然也不能勾着女人给他干活。几个女人在一起说话,荤素不忌,偶尔开的黄.腔听的阿阮眉头微皱,觉得不舒服。王氏见男人带着女人走了,像是自己斗胜了一样,昂着下巴讥笑众人,“怎么着,还都舍不得走了?那要不要来我床上坐会儿?被窝现在还暖和着呢。”男子们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扯着自家妻主走了,而女人们脸上不显,但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王氏余光瞥见一旁的魏悯和阿阮,冷笑道:“呦,魏解元也来了?”魏悯眼神不温不热的扫了他一眼,看的王氏莫名一哆嗦。王氏裹紧身上凌乱的衣服,硬着头皮跟阿阮道:“你看她现在装正经吧,女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且等着看,等她有了机会,会不会爬上别的男子的肚皮!”阿阮还未说话,魏悯脸色就是一冷,声音透着深秋的寒意,对王氏道:“既然知道我现在考中了解元,那就该知道举人是能授官的,你侮辱朝廷官员,该当何罪!”王氏哪里懂这些,他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如今见到魏悯身上那种官大人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吓的嗫嚅着不敢说话了。魏悯见好就收,冷声道:“上次你跟阿阮说的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加上这次,一共两回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同村的情意。”王氏鹌鹑似得,丝毫没有刚才跟男人打架时的泼辣。阿阮佩服的看着魏悯,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走了一会儿,抬手“问”她:——王氏要是再说那些东西,真的会被抓去坐牢吗?魏悯见阿阮信了,摇头轻笑,“我只是个举人,又不是县令,更不是朝廷官员,怎么可能有权利抓他坐牢?我刚才只是在吓唬他,让他下次再见着你时就不敢乱说话了。”王氏一介村夫,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里的县令了。她是秀才时,就有资格不向县令下跪,如今当了举人,王氏自然以为她能抓他入狱。阿阮闻言回头往后面望了一眼,再看看身旁但笑不语冲他挑眉的女人,顿时笑了。两个人一路来到县衙门口,魏悯亮出解元身份,带着有些拘谨局促的阿阮,跟着衙役去了后院。衙门在后院的大堂里摆了酒菜,只是如今还未到晌午,巡抚大人没到,来的学子们只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站着闲聊。举人们见面都是先拱手笑着彼此恭喜一番,随后介绍身旁的人。这些人有带姐妹过来结识人的,也有带家里弟弟过来见识场面的。考中举人的不可能都是穷秀才,也有那些乡绅财主之女,只要能跟她们混个脸熟,或者让自家弟弟嫁过去,那好处可就太多了,尤其是后者。本是举人们的一场聚会,活生生变成巴结和相亲大会。像魏悯这种带着夫郎过来的,倒是真没几个。毕竟今日来的举人虽说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但三年一次的科举,一次只出一个状元,竞争太大。而今天过来,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撇下家里的黄脸夫郎,重新娶个娇滴滴的公子呢,攀上有钱人家的高枝,从此吃喝不愁……有谁愿意自毁前程呢?魏悯带着阿阮过来,在院子里碰到相识的同窗,免不得又要听人恭喜她得了解元。魏悯同拱手,随后跟人介绍她身旁的人是她夫郎。同窗闻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笑着跟阿阮问好。魏悯一表人才,又是解元,她们来时听闻县令儿子今年刚好到了该出嫁的年龄,这魏悯若是没有夫郎,相信在座的举人,没一个能比得过她。晌午之时,巡抚同县令一起过来,两人身后跟着一个模样娇俏可爱的男子。男子出来时落落大方,带着大家公子的气势,又因模样明媚可人,显得不像那些闺中男子般太过板正,而是带着机灵活力。他就像抹明媚又不刺眼的光,站在那儿,吸引着全场的目光。阿阮只看这男子一眼,就认出他是谁。青平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但好巧不巧的就是,这个曾经给魏悯送过伞的公子,居然就是县太爷家的少爷。阿阮不动声色的侧头看妻主,微微抿着唇。魏悯也在看来的三人。不过她看的却是巡抚和县令,至于两人身后的男子被她忽略的干净,仿佛太矮,没入了她的视线一样。魏悯感觉到阿阮似乎在往自己这边瞥,以为他有事,往他那边倾斜着身子,问道:“怎么了?”巡抚刚下轿过来,先来跟举人们问句好,然后告诉众人再等一会儿鹿鸣宴便开始了。院子里的人都是自觉站好陪着笑脸,魏悯也不能太过于另类,只好压低声音问阿阮,“饿了?”阿阮看妻主似乎想检查他肚子扁没扁,顿时抬手轻轻拍了下她伸过来的手,微微红着脸轻飘飘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嗔她:——别闹。魏悯一笑,站起身时又换成那张正经脸,丝毫不见刚才低头逗他时的笑模样。阿阮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妻主是真对那个公子没印象。巡抚特意点出魏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夸了句,“年轻人加把劲,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县令看着魏悯,眉眼间都透着股满意,也夸了几句。“原来你考中了解元,好厉害。”一个脑袋从县令身后露出来,说话的正是县令之子黎青。黎青眼睛弯弯,问魏悯,“你还记得我吗?”见她表情似乎在回想,忍不住提醒道:“在落羽书院门口给你送伞的那个。”说完瞥见母亲在看他,不由得羞红了脸,低头绞着袖子。魏悯略带歉意的摇头,眼里含笑,“我每次忘记带伞,我夫郎都会过来接我,所以不记得曾收过别人的伞。”之前雨幕中魏悯抱住一个男子的场景黎青其实一直都记得,只是还抱着希望骗自己“那人说不定是她弟弟呢”,而如今亲耳听魏悯亲口说那人说他夫郎,顿时跟片被霜打过的菜叶一样,恹恹的低下头,“哦。”黎青只低落了一瞬儿,又抬起头,双手攥拳,语气咬牙的说道:“你考了解元,真的挺厉害。”只是喘息功夫,他整个人跟刚才娇羞的模样完全不同。既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就是自己在省试上的强劲对手!魏悯闻言微微一笑,态度不骄不躁,“客气。”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