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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们会对动物们大行杀戮,这是佛门的大忌。虽然不是冰儿所杀,但是它们是来帮助冰儿的,不能让它们遭受无妄之灾。当官军的马队来到“玉树临风”的时候,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动物们留下的脚印和粪便。领兵的一个军官并没有看到求援人所说的热闹场面,很不高兴。如果没有动物的粪便和杂沓的脚印作证,这位军官一定要向巡抚大人告状说鸭子老鸨谎报军情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动物是冰儿招来的,人没有这样的本事。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鸭子老鸨诸事无心,逼迫冰儿“接客”的事也就暂时搁下。起码得把大厅收拾出来呀,不然客人来了臊臭的味道非把人熏跑了,以后人家再也不会来了,那是多大的损失啊!济南城里的青楼妓院也不是她一家,人家去谁那里不行呢?老鸨上火了,嘴上起了燎泡。冰儿被关进柴房,别的还好说,就是饿的慌。他可以把动物聚来,却没能力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坐在柴草堆上他就想办法解决肚子的事情了,忽然听到身后好象有人**,转过身去看,在冰儿身后面的柴禾堆旁边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躺在那里,身上还捆着绳子,嘴上塞了布。冰儿忙给她解开绳子,拿掉嘴上的布,把她扶起来。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了。“水、水……”女孩微弱地发出声音,冰儿忙轻轻放下她去找水。这里是柴房,自然有水缸,水缸里有一把破葫芦瓢。冰儿虽然也饿得两眼发黑了,还比这个女孩子强一些,给她舀了半瓢水,再费力地扶起她,女孩子喝了好几口,摇摇头表示不要了。冰儿把瓢放回水缸,问道:“jiejie你怎么也会被关在这里?”女孩哭了,“mama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打我……”这个鸭子老鸨为了赚钱,简直没了人性。眼下要解决的就是食物的问题。不但自己,还有一个患难的小jiejie。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大家要共同患难度过难关。忽然冰儿看到墙角有个老鼠洞,眼前一亮:请老鼠帮忙弄些吃的来。没想到“三诀”还有这个用处。他念动前两诀,老鼠纷纷出动了!来到冰儿身边听他号令。把那个女孩子惊呆了!冰儿的驯兽用不着说什么,只用意念就可以了,所以老鼠们很快执行命令去了,很快又回来了,这下子冰儿可有吃的了:馒头、包子、花卷、还有鸡腿、鹅蛋、咸菜……真是五花八门,见到老鼠滚来的咸鸭蛋,冰儿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地向老鼠拱手表示感谢。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两个人象两只饿极了的蝗虫大吃大嚼起来。互相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原来这个女孩子是个孤儿,从小被人卖来卖去的,去年才来到这家“玉树临风”。原本说好了只当粗使丫头,可是鸭子老鸨看到她比来时好看了,女大十八变嘛,就逼着她接客,她不从,就把她狠打了一顿。再不听话,鸨儿就让猫儿来抓她了。她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谁,大家都叫她苦妹子。冰儿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苦妹。两个人愿意结成患难姐弟,并撮土为香,磕头盟誓,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下一步就是怎么逃出去。绮罗丛的背后是斑斑血泪啊,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冰儿说:“我认可经受讨饭的屈辱也不要在这里当人家的玩物!”“我也是。冰儿弟弟你就是我的亲人了。”“我们互相帮扶吧,苦难总会过去。我们商量商量怎么逃出去。”“这儿附近我都熟悉,这间柴房的后墙外是个巷子,不属于妓院了。出了巷子是个水沟,过去水沟是一片民房,然后是一条街,有很多商号。是济南最繁华的地段,只要到了商号那条街上,很容易逃脱了。人多、店铺多也多很好藏身。但是不可久留,因为邱mama和官府有勾结。我们能弄到马车最好,很难。”“jiejie你别发愁,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个柴房的后墙是土坯垒的,我们把它挖开就能出去了。”“我有办法了!”冰儿吃饱了浑身有了劲,他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泼在后墙上,立刻就渗了进去。冰儿用手抠了几下,大片的泥坨掉在地上。苦妹很聪明,马上明白了冰儿的用意。小声说:“咱们半夜动手?”“马上动手!万一他们又逼我们接什么客,就很难逃脱了。你去门边听着,我在柴堆这里挖墙,来人了就用柴禾挡上。越快越好,吃的出去再说吧,以免夜长梦多。”“好,我们就开始吧。”冰儿开始做事,他把缸里的水很小心地浇到泥墙上,让它滲下去,如果随便乱浇,就可能把水浪费了。水用光了泥墙没挖开还是逃不出去,所以很小心。冰儿做事一向很利落,泥墙上的土变成泥坨,被一层一层地挖下来,不一会就挖开了一个大窟窿,看看可以爬出去就不挖了。从墙窟窿往外看,外边的天已经很黑了,后面又是一条深巷,估计不会有人看到。两个人悄悄爬出了柴房,按照苦妹说的路线,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商号林立的街上,尽管是晚上也还有不少行人。冰儿总觉得身后有跟着的东西,天黑又看不清,回了好几次头都没看见人影儿,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出玉树临风要紧。亏得苦妹是这里的人,在妓院里当粗使丫头,经常和厨房的师傅出去买菜办货,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两个人顺利地按照苦妹的预期想象离开了商号的大街,向着黑漆漆的夜色扑去。但是,冰儿和苦妹没有充分地估计逃出“玉树临风”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况,光想着逃出去就可以不做那种有失尊严的事情。正是隆冬季节,他们出了市区就是茫茫的野地,也可以叫冰天雪地。北风呼呼地嚎叫着,带着抽人脸的雪粒打在冰儿和苦妹的身上、脸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很能御寒的,所以很快就被打透,浑身冰冷冰冷的,连一点遮蔽的地方都没有。冰儿在黑龙江呆过两年,知道人在冰雪中再加上腹中没有食物,是很容易被冻死的。尤其是冰儿,用水浇墙挖泥都是冷水,再加上也算是个体力活儿吧,很是耗费体力,再加上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冰天雪地跑了两个时辰,体力渐渐开始不支,浑身开始僵硬。好在是脑子还好使。于是他对苦妹说,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遮风的东西?再这样咱们两个就会冻死在这里了。”苦妹对这里的地形比冰儿熟悉,她跟“玉树临风”的大厨去过五里之外的一个镇子上买猪rou,还记得半路上有一个因为着火而荒废了的房架子,应该就在这附近。昏暗的下弦月,朦胧地照在一个土堆一样的房框子上,几乎是被雪埋住了。“在那儿、在那儿!那是一个着火烧落架的房框子,已经没有房盖了。”“没有房盖也能挡风,赶快过去。”两个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