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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处处维护的感觉仍然让苏阿细觉得脑袋发涨,几秒钟冷静下来,语气依然正常:“她骂我我也可以不往心里去?”江垣语气稍温:“她骂你?骂你什么了?”骂她什么?那样的话,一般的女生能说出口吗?苏阿细咬了咬牙关。等了一阵,江垣有点无奈:“你能不能别总说这么奇怪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你的意思。”苏阿细说:“听不懂就算了。”她沿着长长的宿舍楼道走,上了八楼天台。冷风过耳,江垣的讲话声音都低下去一截:“你不会觉得她喜欢我吧。”苏阿细冷冷地说:“你不会觉得她不喜欢你吧?”“她当然不喜欢我啊,你不了解她,她跟男生都这样的。她要是对我有意思我早就不跟她接触了。”“你不了解她”,五个字,往她心口凿了一通,苏阿细说:“你干嘛老在我面前帮另外一个女的说话?”“不是,你好端端地这么排斥一个人,我当然得帮她说句公道话了,我就是交个朋友……”苏阿细打断他的话,“你会跟她上床吗?”江垣愣了半天。她重复:“你会跟她上床吗?”“干嘛说这种话?”苏阿细继续问:“如果有一天你睡够我了,我还会爱我吗?”“……”“我不会打游戏我也不会打鼓,不会陪你玩,我不想给你就是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们做了我就什么都不剩了,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江垣:“你别这样说啊,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们愿意玩就好好玩吧,她看我不爽,你也别惹她生气了。”在挂断电话之前,她听见江垣那头一声苦笑:“你们女生就喜欢计较。”“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江垣说:“不计较你用得着这样管我吗?”“白痴,你什么都不懂。”眼角的一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苏阿细咬紧了牙关,“我讨厌死你了。”她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苏阿细进门,忍了脾气,轻手轻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柳惠心挪过来,温柔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吵架了?”“嗯,气死我了。”柳惠心“噗”一下笑出来:“男的嘛,男的都是害人精。”害人精。我受委屈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和别的女孩玩闹。你的世界有那么多东西。我的世界只有你。可是你什么都不懂。苏阿细哭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在下面充电,爬床上去睡觉了。第二天醒来,发现江垣给她打了三十几通电话,但是她一个也没有接到。不论为了什么争吵,不论谁对谁错,但是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试图想象一下他急着找她的样子,苏阿细不争气地心软下来。她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好好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尽管他和姜知行来往这件事她没办法接受,但是江垣毕竟是不知情者,或者说,他不知道姜知行一再对她恶语相向的事情。想来想去,苏阿细还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尤其是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也没有顾及他的心情,话说严重了。她回电,换他不接。她给卢秋迪打电话,卢秋迪说:“江垣病了,躺着呢。”苏阿细心一紧:“纵.欲过度?”卢秋迪语气淡然:“纵.欲过度引起的并发症。”“所以什么病?”“感冒!”“……谢谢。”第二天是周五,他没去上课,下午苏阿细提前去了小森林,她觉得江垣今天应该不会去了,问蒋渝芮,得知他确实请假了。好像一周一次的赴约,也顿时变得很无趣。他到底病得多严重啊,一天一夜一条消息都回不过来。苏阿细甚至考虑要不要夜闯男生宿舍。算了,胡思乱想还不如干点正事。周六那天,苏阿细特地回了趟家里,煮了一点紫薯粥,带回学校去。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她的一句:“记得吃药。”她往上滑了一点,看着他们无关痛痒的一些对白。最后又滑到底端,“记得吃药”四个字,看起来有些讽刺。三十几通电话没有接到,所以气得不理人了吗?就这点度量吗?苏阿细把紫薯粥装在保温盒里去男生宿舍楼下等他。给卢秋迪发消息:“他有没有起床?”卢秋迪回:“没,跟死了一样。”“那你叫他活过来给我回个消息。活不过来就算了,帮我烧点纸钱。”对方发来一串省略号。苏阿细刚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手机就震了一下,她满心期待地掏出来,发现是卢秋迪的电话,接起来,直截了当地问她:“你俩最近怎么了?”苏阿细紧张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是吗?”“他什么都没说啊,倒是你,一会儿送这个一会儿送那个,找他特别勤。”“我以前找他不勤吗?”“没怎么找过吧。”“因为他以前不会不理我。”“哎呀他真睡觉呢!我又没唬你!白天低烧晚上……”听筒里面远远地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别那么大嗓门行么。”“诶你醒啦,你们女神……”苏阿细把电话挂了。傍晚,江垣给她发消息了,四个字:“我还活着。”她扯着嘴角轻松地笑了一下,释怀了。“在宿舍吗?”“排练室。”苏阿细立马去了一趟排练室,远远地就听见零零落落的鼓声。跟没吃饱饭一样,打得特别没力气——也许他真的没有吃饭。想到这里,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心口一紧。苏阿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鼓声彻底消散了,她推门进去。江垣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又垂眸去翻他的谱子。因为生病,他脸色看起来不好。苏阿细过去摸了一下他温热的脸:“吃药了吗?”“嗯。”“严重的话就去医院。”“不用了。”苏阿细走近,把保温盒放地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