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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这半个小时,让苏阿细的每一个笑容都发自肺腑的。这已经足够难得。快到宿舍的这一段路,两人开始沉默,走得都极度小心。叶卿似乎有什么话要交代,但是仍然在斟酌。最后还是苏阿细抢在前面开了口,“很荣幸能跟你一起散步,但是可惜了,今天的月亮不太圆。”如果没有江垣,叶卿或许会成为一个体己的soulmate,但是现在的苏阿细已经不愿意在任何人身上寻找一丝一毫的爱意,所以她只能告诉他,和你一起散步很高兴,但又让我觉得有所遗憾。叶卿自然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但眼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落和不安,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月亮不圆,但是你很美。”苏阿细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动,但是当叶卿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着他随性的笑容,突然被这份骨子里流出来的豁达惹得心跳剧烈,收放不住。她说:“很高兴认识你。”叶卿看着她走进宿舍楼,冲着苏阿细的背影挥了挥手:“晚安,姑娘。后会有期。”如果人生重来一次,早一点相识,我会跟你在冬天的晚风里喝一盅酒,秉烛夜游,走一走你的江湖,再分享给你我的故事。话可以少说几句,只消用眼神交汇,惺惺相惜的默契自然会来。所谓人生伴侣,再理想也不过如此。只可惜少女对于另一半的幻想往往会冲掉择偶的理智。而恰好,有人出现得比你更及时,更惊艳。可惜了,今晚的月亮不圆。***苏阿细最后一次见到叶卿,是在他们计算机学院和医学院的足球联赛上,他不知道她去。叶卿输了,输得坦荡荡。在队友因为输了比赛坐在地上低头沉默时,叶卿作为唯一一个情绪不动摇的人,给他们拎过去一箱水,一个一个发,“辛苦大家了。小比赛,不要太当回事。”回去的时候,大家都提了些兴致起来。她跟在他们身后,听见队伍里有人在唱歌。男生好像都喜欢用歌声化解烦恼。他颔着首,牵着外套迎风而走。江垣很好,叶卿也很好。他们都是潇洒的人。江垣的潇洒是随心所欲。叶卿的潇洒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一群意气风发的男孩子在输了比赛之后,依然扛着不被打败的自信和勇气,在每一个喜欢的女生面前招摇过市。歌声在夕阳里飘进了远山。苏阿细目送他离开,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也暖暖的。一起散步的那天晚上,叶卿告诉她,如果他决定留在这座城市,一定是为了某个姑娘,如果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一定是因为他的姑娘不愿意为他停留。苏阿细没想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也没想到,他可以离开得足够决绝和洒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去了中国最南端的大城市打拼,将来也许永远不会回到南州,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什么。大学四年,与一座城市,一期一会,足矣。只希望假如他日相逢,无论时隔多少年,他仍然是那个二十二岁的叶卿,一生自由,一生坦然。43、怀念的人啊,等你的来到「四」...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苏阿细只是觉得最近的生活状态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恋爱不能让她单身的时候过得更好,她何必为了某个人放弃自由。是吧?大二上学期的水课比较多,经常一整天见不到江垣的影子。倒是江垣的新舍友高加宇总是往他们班跑,在苏阿细面前献殷勤。苏阿细能看出高加宇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喜欢和漂亮的女生玩在一起,但是对你不会过分上心,一口一个“小仙女”,听起来很是腻歪。不过苏阿细不会刻意排斥一个人。一起上大课的时候,有时候坐很长的一排座位,苏阿细会习惯性地往里面坐,在外面留一个空位给江垣。现在没必要了,但是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于是这个座位经常就被高加宇占了。他话很多。她平淡地接茬。坐在前排的韩先唯话也很多。于是苏阿细通常听着他俩唠。韩先唯喝了红枣味的酸奶,隔着半米,苏阿细也能闻到浓重的红枣味,闻得她有点馋馋的,就抬头看了一眼韩先唯,她舔掉嘴角的酸奶,看着高加宇:“江垣最近怎么都不来上课?听见这个名字,苏阿细又心虚地低下头去。竖起了耳朵。高加宇说:“我不知道啊,他可能要干大事吧。”韩先唯问:“他搞什么大事?”“好像要去当兵。”“当兵?”“当兵?”“当兵?”苏阿细、韩先唯,以及最边上的柳惠心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声音稍大,讲台上的教授往下面瞄了一圈。苏阿细和柳惠心恢复听课的姿势。韩先唯天不怕地不怕,更加猖狂地转过身子来,饶有兴趣地问:“他真去当兵啊?”高加宇看大家因为这个新闻突然亢奋那么一下,他也莫名地亢奋起来:“对啊!就前段时间大学生征兵那时候报名的。”“他去哪?”“新……新疆吧。”小姑娘闻言,甜美的五官拧在一起:“啊?去新疆?”“是啊,他们去哪里都是随机分配的。”“那也不会这么远吧?”“这个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韩先唯点点头,“他什么时候去啊?”“我也不知道,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我靠那倒不用了,我要想知道我可以自己去问。”问话到这里就结束了。韩先唯最后感叹了一声:“我们小白脸儿班长那细胳膊细腿细皮嫩rou,啧啧啧啧啧,想到他被摧残我就好爽哈哈哈哈哈哈哈。”苏阿细把每一个字都听到心里,细细地咀嚼了一下。她还是有点不相信。偷偷地问高加宇:“他不是近视吗?”“近视也行,只要视力不超过它给的那个标准就可以。”“你不会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