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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送她和娘还有三个孩子回去。这边有我和你二哥在就行,你送她们到家了再过来。”周承鸿护着谢娇,另外梁月梅出来也带了几个侍卫,身边更是还有两个懂武功的丫头,由周承宇带头护着胡玉柔,一行人就这么往里面挤去了。长洲县的百姓认识周承宇,自然纷纷让路。可是越往里胡玉柔就越是觉得熟悉,等到看到一棵歪脖子的老树后,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赵寂言的家!所以现在,是赵寂言娶亲,这些人过来围观的吗?她正面色不自然的想着,忽然前头就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尖厉女声:“寂言,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像是胡氏。这大喜之日,他们在干什么?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胡玉柔和周承宇站到了前面。大红花轿停在赵家的大门口,可身为新郎官的赵寂言身上却没穿喜服。喜服被扔在一边的地上,而他却是一身石青色直裰,挺直脊背站在门口。面上一片冷漠。“我自然知道,我说,我不会娶胡玉婉。”他开口,声音里一丝情绪都没有,“她是一个先不顾自己名声,不知廉耻对外说她喜欢周大人的女子。跟着却又用所谓的爱慕我为理由,陷害亲jiejie嫁给了周大人,周大人大仁大义不与她计较,可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坏我姻缘的女子,我如何能娶?”不知廉耻,卑鄙无耻。胡氏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寂言!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赶紧把人迎进屋,人都已经到门口了啊!”赵寂言是解元爷,说的话又在理,甚至还把周承宇也带出来了。胡家送亲的人都不敢吭声,胡玉婉的弟弟胡斐更是已经快吓哭了。赵寂言不为所动,出手拦住了胡氏,“娘,我说过了,我不娶。你若是硬要让她进家门,那她也不会是我的妻子。”那是谁的?他爹的?听出了赵寂言的言外之意,胡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这个畜生啊,这个时候了说不娶,赵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还有她……她以后怎么见大哥,有什么脸回娘家?胡家所有的亲戚朋友怕是都会再不愿理她了吧?这般丑事,赵父早躲了。胡氏倒是也想躲,可她的侄女还在门口呢。胡玉婉忍无可忍的从花轿里出来了,大红盖头被她一把扯了扔掉,满脸是泪的看着赵寂言,“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满怀欢喜的上了花轿。可是现在,却犹如十二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围观的人群看了这么大一场好戏,已经开始低声的交流起来了。一部分是知道先前的事儿,觉得胡玉婉恶有恶报的,一部分是先前不信胡玉柔是无辜的,此番觉得她无辜了了。还有一部分,是觉得赵寂言过分的,这般可是毁了胡玉婉一辈子了,烈性些的姑娘,寻死也不是不可能的。赵寂言却只当是没听见一般。他下定决心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事儿会给他造成的影响了。他既然不能再娶回阿柔,日后走得再好走得再远也都没有机会把她抢回来,那么名声又算什么呢?他一点也不怕。“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他冷冷回话。胡玉婉的眼泪唰唰流着,她从来没想过,温文尔雅的表哥有一日会变得这么可怕。她哭道:“我那么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眼里只有大姐,可这么多年我的眼里却只有你。我……我的确对大姐做了错事,可是我对你却是没有啊!我对你不好吗,这么多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大姐恨我有理由,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这么对我,不觉得这对我太残忍了吗?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啊!就是你和姑父去府城赶考,也是我劝了娘拿了银子给你们做路费的!”一旁看热闹的谢娇见胡玉婉哭得这般伤心,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当年对周承宇的单恋。眼睛慢慢跟着泛红,因着不知道他们和胡玉柔的关系,随口就和一边的梁月梅道:“是啊,这男人是有点儿过分了,这女孩子那么喜欢他,又不曾做对他不好的事情。他不喜欢人家直接拒绝就是,何苦说要娶人家,人都到他家门口了,他却反悔,还这般的羞辱人家。”梁月梅皱皱眉,却是觉得这话不大对。可因着方才只听了两三句,并不清楚整件事情,所以便没有出声。只见赵寂言听了胡玉婉的话,却是呵呵笑了起来,“是吗?你喜欢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害了我喜欢的人,逼得她嫁给了别人,你让我失去了最喜欢的人,这算不算是对不起我的事?你的喜欢是喜欢,我的喜欢就不是喜欢了吗?就算不是好了,那你人品恶劣,你心思歹毒,你这样的人,又配得上谈喜欢吗?”顿了顿,他是不知道胡家给了路费的,因此他道:“你放心,欠你家多少银子,我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家的。”胡玉婉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赵寂言的,她一直都很有底气,嫁过来后用她的温柔,早晚会焐热了赵寂言的心。可是此刻,赵寂言的冷漠,赵寂言无情的话,却像是一柄又一柄利剑,剥开了她的心房,狠狠刺了进去。痛,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了,面色也苍白着,腿一软跌在了地上。☆、第62章“三姐!”胡斐跑上前蹲在她身边,可胡玉婉瘫软着,他根本拉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茫然的看着一脸冷漠的赵寂言,看着气得也跟着抹眼泪的姑母,又回头看了看胡家送亲的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求谁。赵寂言转头,却在扫过人群中的胡玉柔时倏忽停住,可却也只有短短一瞬,他便收回了视线。转身回屋,走到院内时,他偏头问胡氏:“娘是不打算进门吗?”胡氏咬着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低不下那个头。她没有回答。赵寂言也不在意,竟然直接把门关上了。伴着老旧木门发出的吱呀声,胡玉婉抬头,撕心裂肺的喊道:“表哥——!”回应她的,是紧闭的房门。门后赵寂言也并未听进去她的哭喊,他眼前只有方才匆匆一瞥看到的胡玉柔的脸。阿柔,我为我们报仇了!.或许是因为这事太过沉重,因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