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当年,皇后正义凛然,不甘死于乱臣刀下,愤然跳下悬崖,而他浑身无力,睚眦尽裂,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纵身跳跃时,那旋转的裙瓣如莲花盛开般美丽妖娆。“啊……啊……”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元丰两眼充血,疯狂喊叫,提剑用力摧毁着殿内一切。“皇上……龙体保重!都是臣的错,是臣护卫不周,让皇后和太子无辜殒命,皇上,臣愿以死谢罪!”无痕用力磕头请罪。男人的痛苦让无痕愧疚不已,都是自己被一时欲望蒙蔽,识人不清,才铸成大祸。“什么殒命?我说你放屁!我天剑门护卫的人哪那么容易死?你可别随便毁我天剑门的声誉。”高高屋梁上突然传来一个愤然之声。正在疯砍的皇上猛然停下手中宝剑,脸露不解,接着眼中又充斥狂喜,是谁?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元丰抬头,旋转身子到处寻找着。“哈哈……皇帝老儿,我在这呢!”说话间,一个赤色衫衣,脸容清秀的男子飘然而下。“箫洛……不得无礼!”无痕连忙出言阻拦,这师弟生性洒脱,万一冲撞到皇上可就不好,这可是九五之尊。“无妨!”元丰抬手示意,朝箫洛急急问道:“敢问高人,可是天剑门徒,你刚才所言何意,可当真?”箫洛甩袖背手,鼻子朝天:“哼……我天剑门人从不虚言……当然,不算他!”说完又指指无痕。“高人,敢问我妻现在何处?”元丰喜出望外,本来跪在地上的无痕也惊讶起身,不可置信看着师弟,皇后居然还活着。“箫洛,快说啊!皇后现在何处,你怎么不早说?”无痕连声逼问。从未听师弟说起,若真如此,就太好了,皇上……无痕看着满脸惊喜,又重新焕发生机的元丰。“说什么说?你以为我是神仙,我下山还没几年呢!我也是不久前无意中得知的,再说……我天剑门的皇权护法,历来只有两个,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我插手,我现在这般,已是违背师意了!”箫洛吹胡子瞪眼。初下山时,有一次误闯禁地碰到了皇后,不过当时他并未多想,只是觉得那谷主相貌纯美,惊为天人,后来到皇宫调查真相,才发现乾清宫躺着的女人竟跟那谷主长得一模一样,各种现象连接起来,才慢慢悟出真相,因此才偷了那镇神的东珠。他想着,拿个珠子,只是让假皇后提前醒来,又没直接揭穿,不算干预吧!师父他老人家应该会原谅他的。“她现在在哪?”元丰再次逼问,浑身已经被狂喜和满满的幸福感紧紧包围着。“忘情谷!”这次箫洛倒是没再卖关子。“忘情谷……她这是要把我忘了吗?”元丰喃喃出声,眼露失落,对啊,芙蓉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宫,难道……她以为是他下的令?他做了那么多,她难道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吗?“我去找她!”元丰转身便走。“我劝你不要去!”箫洛连忙出声阻止,语露无奈。皇后好像误会了,以为是皇上所为,记得在谷中,他误重剧.毒,奄奄一息,皇后恍若仙子来到他身边,问他是谁,他说是天剑门人,皇后惊楞,又问他与谁要好,箫洛毫不犹豫说了踏雪师姐。听闻,皇后笑容轻展,美妙唇瓣轻轻撅起,戏谑到:“还好你说的不是那无痕,否则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了然,眼露痛苦,着急问道:“那该如何?”“急什么,你不是还有儿子吗?儿子迎母回宫,名正言顺啊!”箫洛笑笑。“儿子……你说是他?”皇上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脸戴面具的男子。儿子……惊喜连连,元丰感觉快要承受不住,不禁身子摇晃,眼露狂喜,慢慢看向无痕求证着,铁生是无痕带来的,他定知实情。无痕轻轻点头。“天偌我琅儿啊……”惊喜的呼喊声顿时响彻云霄,久久不绝。第124章出征城门下,战旗飘飘,金戈铁马,即将出征的将士们整齐划一、威武雄壮,领头一人身披银甲,头戴缨盔,威风凛凛,手执马缰抬头看着城门上身穿龙袍,头戴朝珠,尊荣高贵的皇上,眼睛不由发涩。“别了,皇上,罪臣无痕罪孽深重,今生已无法洗清,臣辜负了您的信任,只好用血来报答和祭奠,来生再见!”“开拨……”收回视线,无痕抬手示意,拉动缰绳,战马嘚嘚慢慢往前走去,身后雄武之师举枪嚯嚯,徐徐跟上。这是从北方军队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将士,跟随无痕前往西关与西方大军汇合,共同剿灭边陲异动小族。目送铁甲将士们慢慢走出城门,看着那个英姿勃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城楼上的元丰两眼生雾,定立着,迟迟不肯离去。遥想出征前……虎啸殿内。厚重的朱红色铜环大门咿呀一声由外朝内打开,一众手提灯笼的侍卫鱼贯而入,分立两旁,中间走出一个身穿九条金龙黄袍,气势威严的身影,听到声响,殿内正屋步履蹒跚走出一个满身伤痕,身形清矍的男子。晕黄闪烁的烛光刺人眼球,男子抬手眯眼,待慢慢睁开看清来人后,男子疾步向前,脚上粗重的铁链哐啷作响,咚一声重重跪倒在来人面前,哽咽出声:“皇上……”“你可想明白了吗?可否要道出实情?”元丰冷冷说道。自从知道铁生的真实存在,他与无痕的情分就尽了。没想到皇权的守护者,自己一直当做兄弟般的人在自己身后结结实实捅了一刀,他与芙蓉的儿子根本没死,他却隐瞒至今,真是熟可忍熟不能忍!“臣无话可说?”无痕匐匍在地,轻轻开口。“无痕……你执意于此吗?你真的让我好生失望!我把你当兄弟,当亲人,可是你呢……让我妻离子散,你知道十八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天天守着爱人,心却不断背叛,无时无刻不深深自我谴责和讨伐,可是,这原来只是一场笑话,一个充满谎言的笑话,十八年来,我就活在一场笑话之中!”元丰声音高昂,厉声控诉。“还有……我的琅儿,我从来不敢想他,只要一想到是因为我的疏忽和大意让他小小年纪就身首异处,我的心就撕裂般疼痛,无法呼吸……而你看着我苦苦挣扎,生不如死却无动于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剖开来看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