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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处走去。张晴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的二哥、和她最亲近的二哥居然被那个大坏蛋用一句话就给拐跑了?“二哥!”她大声唤道。她不相信二哥会这么,这么,这叫什么?被她长声一唤,张晾果真回转,张晴见状立刻喜上眉梢。她就说嘛,二哥和她最亲了,怎么着也不会因为周琛那个大坏蛋而将她给撂下。“回府后向高嬷嬷问问府务,既然你日后要在府里长住,自然要学着打理这些。”交待完了这几句话,张晾随意的伸手过来轻轻揉了揉张晴的脑袋,接着便转身,大踏步往周琛那边走去。张晴震惊的嘴巴张得老大,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张晾和周琛并肩走远。周琛的马被主子撂下,“噗嗤噗嗤”打了两个响鼻,甩甩头踢踢踏踏的迈着小碎步自行跑远了。“回府!”张晴气鼓鼓的坐回到车里,心中的气恼愤慨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虽然很生气很生气,生二哥的气,可进了府门看见亲自来迎接她的高嬷嬷时,她还是十分不情愿的同高嬷嬷提起了二哥刚才说的话。“嬷嬷,这府里的庶务您一直打理得很好,您看我一个孩子,就不必跟您学这些了吧?”被高嬷嬷、赵嬷嬷等人簇拥着往内院去,张晴十分为难的问道。“二小姐您大概忘了,大小姐学管家比您现在还早几年呢。”高嬷嬷笑呵呵的说道:“奴婢还觉得您现在学这些太晚了呢,这当家理事啊,即要精细又要果断,即繁杂又冗赘。像咱们国公府这么大的府邸,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理不清头绪。”之前她就同二爷提起过这件事,夫人宠着、疼着、思念着二小姐,又因为二小姐在宫里,恐怕根本想不到这上面来。夫人想不到的事,她们这些自小跟着夫人的自然要为夫人多多思量。特别是二小姐还是她的小主子,现在又离了爹娘,夫人将她留在京里,那意思不就是放心将二小姐交到了她的手里?以二小姐这样的年纪,再不学这些,等再过几年及了笄,有心想结亲的人家一打听:定国公府的二小姐居然没学过掌家理事。只这一点,不知道会让二小姐错过多少好姻缘。好在太后终于放了二小姐出宫,这些事,还不算晚。学个三、两年,即使没学到夫人和大小姐的精髓,也算是粗通庶务了,最起码能拿得出手去。不过于说亲这件事上,二小姐倒是还有一个优势,这优势可是旁人家的姑娘根本没有、求也求不到的。那就是二小姐是在太后娘娘身边养过的——别管太后娘娘将二小姐留在宫中的内中原因是什么,当时太后娘娘自己宣扬出去的就是二小姐像卿鸾皇后,她喜欢二小姐才将二小姐留在宫中的。二小姐这一进宫,简直像是镀了一层金似的。谁家想起这一层,不都得高看二小姐一眼?高嬷嬷想得倒是长远,张晴却是非常头痛眼面前这点子事儿。乍一听见高嬷嬷说繁杂冗赘,她就十分头大了,之后听说一年半载的才能理出头绪,她更觉得了无生趣。但是她知道这件事她不能拒绝,二哥已经发了话,高嬷嬷也这么说了,恐怕娘亲对他们有交代。“那好吧,”她怏怏的说道,“嬷嬷容我去换件衣裳。”高嬷嬷笑容满面的应承下来。回到花倾阁,去内室换了件家常衣常出来,张晴就看见高嬷嬷笑呵呵的等在厅中。张晴本来想偷个懒的,见高嬷嬷直接跟了过来,她只得请高嬷嬷坐下,又命小丫头奉了茶。“我什么都不懂,嬷嬷先随便给我讲讲吧。”张晴坐到高嬷嬷旁边,与她隔着一张桌几。高嬷嬷向旁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示意,那丫头便将始终抱在怀里的一只乌木匣子轻轻放到了桌几上。“这匣子里装的是这府里的帐册、库房钥匙、地契以及下仆们的卖身契,奴婢今日就将这些一并交与二小姐了。”高嬷嬷拿手轻轻拍着匣子的盖子,柔声说道。对于这些东西张晴倒并不怎么看重,但是她听下去却觉得太多太麻烦,便双手乱摇的道:“我才刚要学管家,嬷嬷不必急着将这些给我。”高嬷嬷一直是娘亲身边最得用的人,而且这一年多来都是高嬷嬷亲手管着这些,现在冷不丁的将这些东西给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不是乱了套了吗?“小姐,”高嬷嬷将匣子轻轻推向张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管家啊,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小姐手里握着这些,面对那些管事的,底气才足;她们的身契都在小姐手里头,才会对小姐恭恭敬敬的、做事才会丁点儿也不敢马虎。”第二百四十五章接手高嬷嬷说着叹了一口气,“况且,奴婢渐渐的上了年纪,不能始终帮小姐管着这些,小姐得用自己的人手。小姐觉得您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适合握着这些,哪一个靠得住,就将这个交到哪一个的手上。”她说着抬头看向站在张晴身边的莺语、妙香等人,目光逐渐转为严厉,“日后,若是出了任何纰漏,都唯她是问!”刚来京城时,夫人带的东西并不多,这匣子里的东西,有大半是夫人离开京城回到辽阳之后,派人一趟一趟的和写给小姐的信一起送过来的。夫人大概也想过小姐出宫之后的事,或者未雨绸缪,因此,才做了这么多的安排。张晴望着高嬷嬷满脸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温夫人,“娘亲的头发也不知道又白了多少。”几年前娘亲的头顶就长了几根白头发,只能用发髻盖住,到她和娘亲分开时,娘亲的白发用发髻已经遮盖不住了。听了她这话高嬷嬷立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她正和她讲管家之事呢,怎么又想到夫人的白头发上了?张晴见高嬷嬷表情怪异,便十分不好意思的笑道:“嬷嬷您继续。”高嬷嬷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从进了京,夫人就将钥匙和帐册从孙管家手中接了过来,但是因为诸事繁难,夫人并没有腾出手核对帐目和清点库房,到夫人急匆匆离了京,奴婢再如何也不是主子,也没有权利做这些。”“这座府邸,孙管家经手多年,库房里不但有这些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