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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家产就不分你刘我刘,真正一家亲。”夏苏僵直站立,仍然无言。刘公公一向将刘府当做自己的金库,把亲侄子塞进来当她爹的儿子,任刘彻言不孝不伦,比她那风流爹,更加荒唐地搅污了这个家,窥觑财产还要弄什么名正言顺,让她嫁给刘彻言?生儿子?叫她说什么?“无耻!”除了骂。“四妹是担心亲上加亲,惹人说闲话?”刘彻言爱看夏苏发火,真性子真可爱,“大伯也有此顾虑,所以打算禀了皇上,让他下道旨意,御赐的婚姻不但无人再嫌,还成美谈。”夏苏这时,真恨自己嘴笨,满腹恨意说不出来。“四妹放心,刚才兄长情非得已,一时欢喜才亲近你,今后,只要圣上旨意不到,兄长不会再乱来,免得落人口实,坏了四妹清白之名。”刘彻言笑得难得俊朗,却引出夏苏一身鸡皮疙瘩。“哟,我这是要说恭喜了?”一道傲娇的女声,紧随一位明艳女子入得园来。夏苏愕然,“大姐?”“刘莉儿,你居然还活着?”刘彻言沉眼冷笑。“是啊,托福。”刘莉儿扫过夏苏,目光落在刘彻言面上,露骨嗲笑,“弟弟长得更好了,看得jiejie心动。只是恁让jiejie伤心,你想要名正言顺,娶了jiejie亦同,何必非要娶下贱人生得下贱货?jiejie可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嫡出嫡长。再说生儿子,有点眼力的接产婆子都说我必生儿子,多子多福。四娘瘦得跟竿子一样,就怕子儿都蹦不出一个。”熟悉得刁蛮无理,分明欺辱她,却令夏苏莫名松快。她一人对付刘彻言,到底有点高看了自己。“你不要脸,我要脸。我堂堂刘家大公子,娶世家名门都不在话下,怎可能娶寡妇进门?”想不到当年跟他对着干的刘莉儿跑回来,刘彻言一时头疼。----------------------今天第二更…第三更6点…☆、第171片沦落之家“这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刘莉儿笑得娇气,眼里却狠,“我爹那些貌美如花的妾,跟寡妇差不多,弟弟难道没当过入幕的夫郎,夜夜照样*?还以为你尝过jiejie的滋味儿,早该明白了才是,不懂人事的傻姑娘,怎比得jiejie--”“住口!”刘彻言恼羞成怒。夏苏一脸情绪无波,家里虽不是件件丑事她都知道,大姐和刘彻言当年算得上轰轰烈烈。趁着刘莉儿同刘彻言纠缠,她绕出屋子去看爹。走出不多会儿,听得刘莉儿在后面喊她。“刘苏儿。”好久没人用这名唤她,夏苏半晌反应过来,转身看向刘莉儿,“大姐。”“嫁给刘彻言这件事,你就别想了。”看上去也和从前一般无二,刘莉儿姿态嚣扬跋扈,“也别以为你帮了我一回,我会帮你。”“两件事,我一件都没想过。”她对赵青河说过,闵氏不会瞒住刘莉儿。不过,把刘彻言引到苏州来的,显然不是刘莉儿,否则刘彻言不该见刘莉儿就变脸。“那就好。”刘莉儿撇一抹艳笑,“我是家中嫡长女,既然要当家长,家产自然归我。”“的确如此。”看来她可以稍等,但夏苏并没有两手一撂坐山观虎,反道,“皇上忽对宦官态度不明,刘公公或会失势,大姐不妨利用。”刘莉儿眼里微闪,扫过夏苏手脚上的链子,“我自有主张,你也不用多管闲事,早点帮帮自己是正经。”“此链宝剑难断,唯钥匙可解。大姐不必特意帮我,顺手的话,捡来让我用一用即可。”夏苏说得轻松。刘莉儿失笑,啐夏苏一口,“呸,我上哪儿顺手给你捡来啊?刘彻言精得跟鬼一样,当初也是少不更事,才让我拐了——”这种话,刘彻言不想听,夏苏也没兴趣,打断她,“大姐想要家产,没点志气可不行,我等大姐好消息。”才要转过身去,又想起来问,“大姐去不去看爹?”“看过了。”刘莉儿顿时敛笑,“当年宁可把我赶出去,也怕我威胁到他。与其说恨刘彻言,我更恨爹。不过,瞧他如今这幅模样,恨也无用,就当我是自作自受吧。倒是你,听闵氏说你有了男人。我们女人要是找对男人,可撒野撒娇撒欢,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找对了没有?”找对了,所以全然不似以往,一身光华,一面明安,气定神闲,一丝胆怯也无。但夏苏眉梢一挑,暗想这叫她怎么答。她没撒过野,撒过娇,撒过欢,不过赵青河回来后,她还真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我今后各管各,别挡我的路,也别拖我的后腿,要是敢跟我抢东西,姐妹从此没得做。”刘莉儿扬起头走了。她一出生就骄傲,即便是最跌宕起伏的那段时日,也不曾放下过,这辈子大概不可能对谁低头。夏苏熟知刘莉儿的脾性,也没有同姐妹冰释前嫌的打算,能各做各事就最好不过。七弯八绕,她来到父亲院中。别人还在把玻璃珠子当宝,这里装着玻璃窗玻璃门玻璃栏,一看奢侈,对刘府而言只是廉价物。刘玮年轻时亲自带船队出海数回,直到最后一次差点死于海难,从此才不跟船了。但不管怎样,他对舶来品和异邦文化的通晓熟悉高于别商,加上天赋异禀的目力,书画之艺的精深修养,令他在珍宝这一行独占鳌头,受行家尊敬。刘玮的前半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真是天佑傍身,无往不利。到了极致,就连先皇都赏识他,白丁出身,三十岁上便拿到皇商专营,采买珍宝和奢侈物,与内务大总管们打成一片,居然还能捞个编修的七品补吏,编书画史一套,史库收录,先皇时常捧读。这样的父辈,子孙本可仰赖,偏偏心性狭窄,自私自利,享受无上荣华,却又怕任何人分薄富贵的草民劣根,导致整个刘府成了污水泥沼。同类相聚相竞,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狠戾,大欺小,强辱弱,一旦得势,立刻变本加厉,急功近利又短视。“四小姐又来了。”坐在廊台上吃蜜桃的男仆,如刘府挑仆的贯例,高大结壮,相貌不次,仆衣露怀襟,肌rou线勾勒胸膛,而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夏苏,绝无主从之分,明晃晃放****引。夏苏不认识此仆,来这里几回也不曾见过,但知他一定是家里哪位夫人的新宠,那位夫人又是刘彻言的人,才能捞到监视她爹这么重大的差事。她惯常无视,正想进屋,却被一条伸过来的长腿拦住。“小的是这座园子的管事,姓徐,请四小姐好歹认个脸。前些日子在外办差,一回来小子们就报我,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