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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燕背山上住了三十多年了,要是有财宝还用出去抢劫”“只怕是当今朝廷使的障眼法,想占了燕背山”一席话说的元老大害了怕,难道朝廷真想占了燕背山,且再等等消息,朝廷若真有此意,大不了一走了之。王远瞧瞧元老大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暗骂道:“无胆鼠辈,事情还不知怎样就想着逃跑”,他并没有跟元老大说实话,他潜入燕背山为的就是收拢燕背山上土匪,以图将来响应主子的号召,一举光复前朝,元老大这个酒囊饭袋若不是有他,早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秋月歪打正着,还真让她给说着了。刘三二人悄悄进了城,也不敢往家去,便装作客商住进黑二的大车店,黑二去了趟县衙门,马县令出了门,林县丞派人去给马县令传信。秋月在大车店的后客房里见到的刘三,见面上手就捶。刘三瞅着几个月不见,个子长高的秋月连连说着讨好的话“我这不是怕那孙大庆吃着甜头,又来打西关的主意,咱刚修好的铺面又被他烧了,还有那杨家,那可是灭门惨祸,我怕啊,怕那伙人又来,咱可再没那么好的运气,那孙大庆不死,我夜里都睡不着”“那你也不能自个寻死,孙大庆就没发现你?”“我们不在一个寨子,他每次来,我都躲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知道我被你吓个半死吗?”刘三呵呵一笑,双目添了几分神采道:“我是怕你和婆担心,再说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那你这几个月在山上怎么样?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快别提了,每次事情快成了,都被人打差,总是差那么点火候”秋月将她去京城做的事说了,刘三瞪大眼睛看着她“我说呢,西关哪来的那么多人,原来是你做的”“可不,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你上了燕背山没被吓死,一心的想救你,可又没办法,绞尽脑汁的想出这个法子,一个多月就赶到京城,屁股都敦烂了,在京城也没歇几天,赶着往回跑,马县令不就是因为官兵不足不敢动燕背山,我若能招来官兵,问题不就解决了,只是现在朝廷还没动静,也不知道成没成”刘三有些感动的摸摸秋月的头,小丫头越大眉眼长开了些,这县上以后只怕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自己没有财、没有权势只怕是很难护住她了。秋月哪知道刘三的感慨,要是知道了也会笑笑了事,自己顶多算个清秀,碎碎念一路的见闻,直道太赶都没瞧见京城是啥样,有时间了一定要逛个够,刘三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秋月石化。黑二想两小无猜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为什么自己早没和赵枝儿认识,认命的去刘记做苦工。钱富贵回到西关处理一些事务,小厮向他介绍“东家,这刘记的羊汤不错,咱今个要不要尝尝”。钱富贵道:“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要说这羊汤,还得数府城的老郭家”“东家是不知道,这家除了羊汤还有好几样吃食,做的够味”,钱富贵瞅见刘记门口摆的烧饼摊子,香气四溢,决定去试试。小厮殷勤的掀开门帘,让了钱富贵进去,寻了一个干净的桌子,拿袖子将桌子凳子抹干净,伙计见进来了人赶忙上去招呼,刘记的生意好了起来,秋月又将原先的伙计雇了回来。赵枝儿一般都在厨后忙,偏凑巧店外送来了面粉,赵枝儿赶忙去门口接货,黑二殷勤的上前去接面粉,把面粉扛在肩上,不让赵枝儿儿动一下手。一旁的钱富贵黑了脸,想起上次家里俩下人被送到县衙说通匪,他求了老丈人才把这事压下去,没想到这贱女人才离了他几天就勾搭上了人,一时冲动上前指着赵枝儿的脸骂道:“你这个不守妇德的贱货,才离了我钱家几天就开始勾引人”。赵枝儿愣了一下,才看清是钱富贵,一脸懵懂的看着钱富贵,钱富贵心里有气,准备上前揍赵枝儿,被黑二一把抓住手使劲推了一把,摔了个趔趄。钱富贵怒不可言,小厮赶忙上去把钱富贵扶起来,钱富贵指着赵枝儿对小厮说:“你给我打,你给我打这个贱女人。”黑二像一堵墙堵在赵枝儿的前边喝道:“我看谁敢打?”小厮站在那儿看着黑二的黑脸犹犹豫豫半天不敢上前,钱富贵更是气愤,自己挣扎起来要揍黑二,嘴里骂道:“赵枝儿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枉你还是诗书人家出身。”赵枝儿瞅着钱富贵愤怒的脸,知道他是误会她和黑二的关系,心想着自己和他七年的夫妻情分,还有钱玉,他有了新人忘旧人,竟是一点都不顾夫妻之情、父子之情,诓了她的嫁妆,把她和钱玉撵了出来,如果不是黑二和刘三,她和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钱富贵竟然还有脸说她不守妇道。赵枝儿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人了,更何况我早已被你钱家休弃,你有什么脸面在这儿骂我,我和儿子难道不是被你撵出来的?究竟谁没有脸面?是谁诓了我的嫁妆去哄小老婆。”钱富贵一听赵枝儿提起小老婆就心虚了起来,边上的客人大多是西关本地人,谁不知道钱家的那点烂事儿,小声的议论起来。钱富贵自讨了个没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刘记,这钱富贵除了一付好相貌,什么都提不起来,一惯的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娶杨香云以前是父母做主,娶杨香云以后是杨香云做主,在西关碰到赵枝儿,见黑二献殷勤,一时恼羞成怒,回想起来自己现在跟赵枝儿真没有关系。钱玉自田秀才处回来,碰见钱富贵,钱富贵瞅了一眼钱玉,也不说话,甩袖带着小厮走了。秋月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黑二黑着脸在门口转来转去,屋里传出几声哭声,心里纳闷,进屋就见刘婆子正在劝赵姨娘,赵姨娘的眼睛很红,像是刚刚哭过,钱玉站在一旁捂着脸哭。秋月听刘婆子说了经过,很是为赵姨娘打抱不平,自己是没见着钱富贵这个极品男,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小钱玉上前拽拽赵姨娘的袖子道:“娘莫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娘还有我,哭坏了身子玉儿怎么办”赵姨娘一把搂住钱玉哭道:“娘还有玉儿,娘不哭了”秋月却被钱玉的几句话镇住了,这孩子小小的脸上写着不和年龄的成熟,家庭的剧烈变化把这孩子催熟了,不由得对钱富贵又记恨几分。刘三在天刚黑下的时候见到了马县令,马县令听人禀报说他和蒋大旺回来了,就马不停蹄地回到西关。刘三向马县令禀报了山上的事情,他和蒋大旺两人这段时间还是有点成果的,便把山上的地形和布局一一说来,带来一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