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折锦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8

分卷阅读358

    的茶园,包括这位东家夫人,乃至于时常接触垣楼的引车贩浆之辈等等,全都给我好生查上一遍,再细细报来。”

“是,先生。”阿烈应诺了一声。

莫不离冰冷的眸中便划过了一丝玩味,漫声道:“垣楼……东陵野老……倒也有趣。”

阿烈并没有接他的话,平淡的眉目仿如死水。

房间里安静了数息,莫不离便又是一笑,举起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额头:“险些便忘了,既是说到了壶关窑,我倒想起另一个地方——黄柏陂。这也过去好几个月了,黄柏陂那里还是没动静?”

“先生恕罪。”阿烈躬身说道,虽是请罪,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平淡:“不知何故,薛二郎对这块地看得很紧,我们换了几个方向入手,都没能撬得动他。好在如今我们手上有了大殿下的把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拿着那个把柄,让大殿下替我们完成此事。”

“唔,这倒是个好法子,”莫不离的面上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意,点头道:“让老大出头给薛二那些加加码,我们再想办法从老大手里接过手去,却也简单。”

阿烈面无表情地道:“用这法子唯有一样坏处,便是壶关窑就此便废了。”

“无妨的,便照此行事吧。”莫不离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龙椅上的那位根本便瞧不上老大,有没有壶关窑并不重要。只要有了这个把柄,老大总得听我们的话,我们让他对付谁,他就得对付谁。”

阿烈的神色微微一变,旋即沉声道:“还是先生想得远。”

莫不离勾了勾唇,面上的神情此时已经变得轻松了许多:“此事你现在便可以着手安排下去。不过,最近风声很紧,诸事还需小心为妙。”

阿烈躬身道:“先生放心,我会歇一段时间再献计。”

莫不离“嗯”了一声,盯着手里的小砚台瞧着,语声懒散地道:“霍至坚最近情形如何?我记得他人应该到大都了。”

“是,先生,霍至坚确实已经到了。”阿烈躬了躬身,眉间一派漠然:“自私藏山川册之事发作后,霍至坚就地免任,因我们的人消息传得及时,他倒没多耽搁,六月初十便到了大都。不过他来得不巧,才一到大都便发生了行刺事件,好在我之前便将他引见给了周次道,如今他在周家谋了个门客之职。”

莫不离嗤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道:“甚好,你这引荐得极妙,周次道虽任着尚书令,可惜却是最无实权的客曹(类似于礼部)尚书令,连个录尚书事(加衔,可接触机密)都没拿到手,却是个贵中有闲的地方,霍至坚先在那里磨一磨也好。”

“先生明鉴。”阿烈躬身道,语声泰然,“我当初亦是如此考虑的,先叫他在周府熟悉一段日子,明年再给他寻个好去处。”

莫不离沉默了一会,蓦地抬头看向阿烈,问:“霍家大娘子……也到了大都?”

阿烈面无表情地躬身道:“是,先生。霍至坚此行带齐了家眷,除了霍夫人外,郎君与小娘子们也一齐都带上了。霍家老郎主为了这个儿子也是下了血本,予了他近千金。霍至坚手头宽裕,如今便在五福巷左近赁了一所宅子,家眷俱住在里头。”

“五福巷么……”莫不离自语似地说道,面上浮起了一个意味不名的笑,点了点头:“那倒是个好地方,离着德胜门也就几条街。”姚霁珊说谢谢祥云飘飘曦、书友20170207090701568、眉好月弯、月影*洛衣童鞋的平安符,谢谢缓慢燃烧的c4童鞋的钱罐。谢谢亲们的月票。今天还是三更,时间和昨天一样。作者君正在加紧写第三卷,目前的剧情确实平淡了些,主要还是要埋线以及男女主的戏,等女主那啥的时候就有惊险的剧情了,而且还是一惊一乍地连着来的惊险,到时候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作者君把书写得美剧范儿就行啦。作者君真是美剧看太多了,泪目。

第359章至友爱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阿烈并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莫不离方才道:“既是说到了周家,我倒想问问杜家那里如今又是什么情形?吕时行应该撑不了多久了,他杜家要广陵,我们也替他谋下来了,可他怎么还没选出合适的人选来?”

阿烈平板的脸上,少见地有了些许无奈之色,说道:“杜家的情形略有些难办。杜骁骑原本是属意杜三郎杜光远的,可如今出了两起刺杀事件,他那里便又含煳了起来。”

莫不离冰冷的眼珠里浮起了一丝不满:“他这是做什么?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停了停,又淡声道:“你派人去催一催,总不能叫我们白费了这个心。”

阿烈躬身应是。

“罢了,还是说说青州罢。”莫不离说道,琉璃般的眸子里绽开笑意,竟还难得地开了句玩笑:“如今的消息倒也集中些,不似往日,今天你递一句,明日他传一句的。说来这也是托龙椅上的那位的福。他一道诏书下来,倒也省下了我不少时间,如今我可是日日皆有余暇读书了。”

他的这句玩笑并未引来任何回应,阿烈面无表情,自袖中取出一张字条来,交给了莫不离,毫无起伏的语声亦随之响起:“青州那里的消息也来了,不过,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先生先看一看罢。”

看起来,只要不涉及某一个层面,阿烈的情绪便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便如此刻,分明报上的是坏消息,可他从表情到动作皆是一如往常的平淡。

对于他的态度,莫不离似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也并不认为是冒犯。他神态自若地接过了纸笺,展开扫了两眼,便反手还了回去。

“怎么会病了?”他的语气倒不见焦虑,说是关切还更妥贴些,而他冰冷的眸子里,也极难得地有了一丝温柔:“阿焉我是知晓的,她的身子骨可比寻常人强健许多,如何一去青州就病了?其中会不会有隐情?还有,阿烹就没给她请医?”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阿烈的回答仍旧是不紧不慢:“青州的气候与大都很不一样,去年我过去的时候,也有几日不适,想来阿焉亦应如是。”

他一面说着,一面便将字条折回袖中,继续说道:“至于请医之事,因有人盯着,阿烹行动不便。据闻,秦二郎待阿焉甚厚,自阿焉病后,他不但请医问药,还特意遣了秦府仆役前去服侍,又加派了两名侍卫守着。阿烹探过几回路,却都没寻到机会,故他也没再多露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