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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的事情去打听不是么?日子总要继续往下过,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至于那些私底下的考量与谋算,那也是只能放在私底下的,表面看来,仍是切如常。四月初,整个江阳郡士族的视线,便全都聚集在了萧氏身上。众所周知,四月初七乃是萧公望的生辰。每年的这个时候,萧家都会摆上贺寿宴,这也是十余年来的惯例了。而今年的寿宴,又与往年有所不同。据闻,俊美无匹的萧二郎,前些时候才被各士族推举、并经九品县中正考核,正式通过了县议与郡议,如今只等着九品大中正的考核,便可通过正式踏上仕途,可谓前程似锦。以萧氏门第,族中子弟要过郡议其实并不太难,只消有点真才实学,再加上郡望声名,萧二郎往后的路自会帆风顺,而与此同时,他的婚事便也要认真开始筹备起来了。说起来,萧家的几位郎君里,人品样貌最为出众者,便是萧二郎萧继珣,按理说来,他的仕路与婚事,皆不该耽搁到这时候才是。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早些年时,萧二郎因执意要为族中长辈守制,得了孝名、误了婚期,也没赶上县议。其后,萧公望又说要好生打磨他番,特意没将萧继珣的名字报去县议,于是萧二郎仕途便耽搁下来了。至于婚事也是同样的道理,男儿丈夫若不能立身,又如何成家?如今萧二郎已是二十二岁的年纪,终于要踏上仕路,且人才又是绝顶的好,虽家中有几个没名分的宠妾,人又风流了些,到底也无伤大雅,实可谓整个江阳郡最为抢手的郎君。因此,这回萧夫人便打算趁着萧公望过寿,萧家宾朋如云、郡中名门前来贺寿之际,好生考察考察诸姓女郎,为萧家最为俊美的二郎定下门亲事来。以萧氏郡望的名声,再加上“郡中第美男”的美号,只要萧二郎说声想娶,莫说是江阳郡了,便是相临的汉嘉、越隽等郡,也有成批的士族上赶着求这门亲事。因此,这次萧公望的寿宴可谓是万众瞩目,但凡是家中有女郎的人家,个个都是如临大敌,恨不能将平城的绸缎铺、饰店都买空了才好,更有些士族女郎不惜斥巨资,派人远赴上京、大都等地购买衣饰,连带着让漕运生意也越红火起来。相较于诸士族的忙乱嘈杂,秦家的冷清乃至于萧索,便显得格外醒目了。东风暖暖,拂过秦府高大的门楣,卷起落英、轻掠行柳,却终究拂不去这座府邸的岑寂。除了族学里偶尔传来的琅琅读书声之外,门前冷落的秦家,也依旧是以往车马稀疏的模样,门房里甚至都没人看门,因为看也无用,总归不会有客人登门的。东华居的西次间儿里,林氏沉着脸坐在案边,脸阴郁地望着眼前的账簿,半晌都没翻过页去。素布帘子被风吹得掀起了个角,卷进帘外的缕阳光,复又“啪”地声轻响,将那阳光抖落在了门外。萧家做寿本是喜事,可是,这件喜事里却独独不包含秦家,只消想起这事儿,林氏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此刻她人虽坐在房中,但那颗心却像是被热油煎的样,翻来覆去皆是焦虑。第480章换香茶“夫人,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会?”徐嫂子在旁度着林氏的面色,小声地说道。林氏将账簿推,心烦意乱地抬手去捏额角:“今日不看了,心里烦得很。”徐嫂子自是知晓她的心事,此时不敢多言,只上前将账簿收了起来,又给她倒了盏温温的蜜茶。林氏捧起茶盏,扑面便是股甜软的淡香,她不由便皱起了眉,将茶盏往旁搁:“甜腻腻的,这天气又热,谁要喝它?换安州干茶来。”徐嫂子忙应了个是,撤下茶盏去旁边换茶,这厢林氏皱起的眉头却没放松,说道:“你说说,萧家这是何意?为何单挑了这个么时候要给萧二郎找子妇?难道萧夫人是把我的阿婉给忘了不成?枉我前些时候那样小心地应承她,还将前头的大书房都借给了萧家的郎君们,由得他们在里头温书习字。便是西院的几个郎君,也没得着这样的礼遇。”她越说越是不愤,忍不住拿手去拍木案,“嘭嘭”的声响衬着她满是恚怒的语声,只听着便叫人没来由地烦躁。徐嫂子面清洗茶盏,面便劝慰地道:“夫人何必先自着急起来了?如今不过是萧家做寿罢了,又不是真的萧家与别人家写了婚书,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夫人听听便罢。再者说,”她略略放低了语声,将换好了的茶又搁在了林氏手边:“府中正在守孝,便是为了两位女郎的名声,夫人也要按下心思来,切都要等孝期过了再说。”这道理林氏如何不懂?她也知道这是在孝期,不可能给秦彦婉她们谈定婚事。只是,那种被萧家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有太夫人明里暗里并不赞同的态度,都让她有种难言的愤懑。“你说,这会不会是俞氏在作怪?”林氏突然说道,那张饱满明丽的脸上,此时写满了nongnong的猜忌,“太君姑原本对这事儿并不是这样的,如今也不知怎么了,每回我提起萧二郎,太君姑总不接我的话。我想着,这满府里也就小雅能与我的阿婉相比了。俞氏若是有心去求了太君姑,太君姑瞧在她寡居可怜的份儿上,没准就答应了她。”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萧二郎,看谁都不像好人,尤其是俞氏与秦彦雅,简直就成了她的死敌。徐嫂子深知她的性子,此时若是味相劝,必定能叫林氏越想到那头去了,没准儿便又要钻牛角尖。于是她略想了想,便上前步轻声地道:“不管这事儿与不与大夫人相干,倒是夫人,这时候也该摆出些姿态来才是。”林氏不解地挑起了根眉毛,半缕眼风扫向了徐嫂子,语声微带不喜地问:“姿态?我要摆什么姿态?这话又是何意?”徐嫂子的面上便浮起丝惶恐来,垂道:“这话我说着怕是僭越了,还要请夫人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你只说便是,我不怪你。”林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向对徐嫂子极为信重,此时更是急于听听她的看法。徐嫂子这才轻声说道:“要我说,夫人先前待萧家郎君也太好了,只怕是有些过了。我记得夫人以前说过句很有道理的话,叫做过犹不及。想夫人膝下的两个女郎,哪个不是人才出众?便是满江阳郡也寻不出能比得过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