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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卢士程是不是已经调任大都了,明年五月的万寿节,便是中元帝一眼相中卢商雪之时。如果可能,秦素希望这一世的卢商雪可以远离皇宫,不要与太子殿下有任何交集,也免得坏了她的大事。心中思忖着这些,秦素又将视线转向了桓氏与薛氏的席位。桓子澄没出现,同样地,薛允衍也没出现。代替桓子澄参加本次岁暮宴的,是桓子瑜及其胞兄桓子瑾。而瑾、瑜兄弟皆是桓道非的妾室卢氏所出。这位良妾卢氏出身于范阳卢氏旁支,虽是嫡女,其在本家的地位其实并不高。不过她是个非常有手段的人,自嫁给桓道非之后便一直小心经营,又一连生下二子,在桓家的地位相当不低,也就正妻裴氏还能压她一头。不过,这两位桓家的夫人,秦素都不曾亲眼见过。她前世回来后没多久,桓家就倒了,连桓子澄秦素也只偷看过两回而已。此时,秦素遥遥地看向桓氏四案,却见桓子瑜虽不及其长兄桓子澄“不复似世中人”之俊美,却也是风姿朗朗,秀逸出尘。其胞兄桓子瑾也是一副好相貌,兄弟二人并排而坐,颇有几分珠玉在前的意思。秦素又将视线转向了薛氏。薛郡公这次倒是来了,不过他行止间仍旧有些迟缓,显然是腿伤未愈。此外,薛二郎薛允衡也出现在了席间,此刻他正端然地坐着,就这般看去,依旧是白衫飘飘、大袖如举,宛似当年初逢时。第659章大傩仪秦素远远地端详着薛允衡。好像是瘦了点,精神也不如往常好。她凝着眼神,仔细地向他脸了找了找,冀图找到他挂彩留下的痕迹。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于专注,薛允衡似有所感,蓦地一转头,便迎上了她的双眸。一刹时,他清幽的凤眸中似有某些情绪流过,仿若辗转万里、绵延而来。那是一种秦素从不曾在旁人眼中看过的眼神,似有深意而又若无情,与她一触即分。看着薛允衡飞快转头,低声地与坐在他身旁的薛四娘说话,秦素不由蹙起了眉。这厮方才是什么意思?他看她的眼神分明便有些什么,却根本没给她揣度的时间,就这样撤了。真是古怪。秦素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旋即又将手放了下去。宴席还没开始呢,她的一举一动切不可随便起来,也免得她这个晋陵公主被人笑话没规矩。她面色淡然抬起头,以眼角的余光拢住了那几位大都最著名的淑媛。果然,这些名门贵女们的视线,有一多半儿都在她的身上。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当朝公主,而在这其中,又有好几道视线显得既友好、又热切。啧啧,这是生怕占不住那两个大侍中的位置啊,这些小娘子们,心思可真多。秦素暗自摇头,耳听得一阵清悦的磬声响起。吉时已到,中元十四年的岁暮宫宴,正式开始了。踩着玉磬悠扬的尾音,中元帝站起身来,举起玉樽,含笑道:“今晚不算宫宴,孤也不与众卿讲究那么多了,唯一语寄之:绿醑深杯、琼瑶天阔,孤与众卿同乐。”语罢,仰首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复又伸手指向殿门,长声笑道:“酒尽而雪落,此大吉也。”众人闻言,尽皆转首,却见半敞的殿门之外,在无数宫灯的映照下,正是飞雪连天。下雪了。时人以吉日落雪为祥瑞之兆,冬至与岁暮都是吉日,而两度吉日落雪,亦预示着来年的大陈国运昌隆。“陛下德音四海、巍巍天下,臣等齐贺。”以三公为首的众臣皆俯身赞言,秦素等一众皇族亦紧随其后,殿中诸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中元帝仰天大笑:“平身,都平身。”众人应声而起,中元帝昂然环顾四周,一派胸怀天下之势,派头搭得十足,环视一番后,他便又笑道:“都坐下吧,别站着了。孤都说了,这一顿算是家宴,大家在一处热闹热闹,没那么多虚礼,你们都快坐下。”语罢又提声道:“来啊,摆宴。”所有人皆是遵命就座,这厢便有宫人捧着食盒、酒卮、杯盏等物鱼贯而出,美酒佳肴很快便摆满了席案。待中元帝提箸拣起第一箸菜之后,众人这才开始真正吃喝起来。临华殿的地底下是烧着地龙的,这也是皇城中除寿成殿之外唯一一座有地龙的宫殿,因此,即便殿门半敞,门外北风猎猎,殿中却还是非常暖和,更兼今日奉上的美酒乃是“玉露春风”。这是宫中特制的一种烧酒,颇有后劲,往往三杯下肚,便能叫人从骨头缝里暖将起来,故众人虽正襟危坐而食,一个个神情却是怡然。岁暮大宴唯一的好处便在于这临华殿委实暖和,这顿饭吃得还不算难捱。因一会儿还有要事,眼前纵有美酒,秦素亦不敢多饮,只少少沾唇便即停住,叫人换上了蜜露,她一面慢慢地饮着,一面仍旧观察着席间诸人,细思前后诸事。便在这心念翻动间,宴席已是过去小半,她将视线转向了中元帝,旋即面上便浮起了一个笑。看来她今日运气不错,中元帝此时心情极好,正在四位美人儿的劝酒下一杯又一杯地饮着美酒,时而朗笑几声,显见得这一场瑞雪令他很是开怀。秦素又将视线转向两旁。此时,席上诸人已经都吃喝得开了,不再如初始时那样拘谨。毕竟这岁暮宴的的规矩比一般宫宴要宽松得多,就算有少许失仪,中元帝也不会怪罪。往年的岁暮宴中,这些平素一本正经的大臣们有醉酒高歌的,有喝吐了的,也有醉得睡在宴上的等等,行止较平常放浪了不少。其实这也就是一场君臣之间的游戏罢了,这些大臣们绝对不会真的喝醉,也从没发生过醉酒惊驾之事。秦素耐心地坐在椅子上,应酬了几位上前敬酒的夫人及其子女,又与各位皇兄嫂并皇弟们共饮了几盏蜜露,她眼尾的余光瞧见,在大殿左侧角落里,一个司礼小监已然执起了玉板,开始敲击悬挂在铜架上的玉磬。三长两短,悠长清越的磬声在临华殿中回荡着,这便表示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