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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地方的料理?有喜欢的餐厅吗?”鬼冢笑道:“地点由我指定也可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当然可以,鬼冢桑有喜欢的餐厅的话,那最好不过,就不用我研究了,就这样讲定了哦。”鬼冢指定的地方在虹梅路的一家日料店里,五月下班乘地铁赶过去,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十分钟,没想到鬼冢比她还要早到。其实她和鬼冢才见过一次面,开始还担心认他不出,但一到店门口,第一眼就看见倚在餐厅招牌上百无聊赖看着手机的鬼冢。他今天一身奇装异服,上身一件印有骷髅头图案的紧身t恤,下面一条裆部几乎垂到地面的哈伦裤,寸头的头顶心依旧扎着根小辫子,右耳戴着颗钻石耳钉。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十有**要盯着他看上一眼,想认不出他都难。五月走过去,笑着向他鞠了一躬:“鬼冢桑,好久不见。”鬼冢也笑着鞠躬,站直后又和她握了握手:“好久不见。”日料店的日本店长显然认识鬼冢,见他带人进去,笑问:“又交了新女朋友?”鬼冢不悦,说:“一个做翻译的朋友,别乱说话。”店长忙向五月道歉:“不好意思,我和鬼冢这家伙开玩笑开习惯了。”五月腼腆笑笑:“没关系。”两个人被带进一间小包房,点好菜,生啤和前菜上来。鬼冢举杯说:“为了钟桑的新工作,干杯。”五月喝一口啤酒,放下玻璃杯,再次郑重道谢:“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鬼冢桑好,要不是鬼冢桑,我只怕到现在还在为找工作而四处奔波着,苦恼着。所以,谢谢您。”鬼冢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无意和绪方提了一句,说你钟桑是我的好朋友,经常见面来着,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狂向我道歉。这种人欺软怕硬的人哪里都有,不用怕他。”五月心中感激,唯有不停地说向他谢谢。鬼冢笑道:“钟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不论谁看到都会想要保护的,这个忙算什么?”两个人选了放题,任吃任喝,但半顿饭吃下来,五月发现他只是喝酒,很少吃东西,觉得有点奇怪,就问:“鬼冢桑,你这样不怕胃不好吗?”鬼冢说:“一直以来的坏习惯。饭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哈哈。”说完,又往嘴里倒了一口清酒。一顿饭吃到结束的时候,五月悄悄取出钱包,招手叫来服务员,轻声道:“请给我结账。”女孩子说:“你们这桌刚刚已经结好了。”五月一急:“不可能!”女孩子说:“哎呀,我骗你干什么。”指着鬼冢,“鬼冢先生定位的时候就已经把账结了。”五月望着鬼冢苦笑:“不是说好由我来请鬼冢桑吃饭的嘛?鬼冢桑却不给我买单的机会,这样不是叫我心里过不去嘛。”鬼冢一笑:“哦,我忘记了,哈哈。不好意思,钟桑要是心里过不去,请我去酒吧喝酒不就行了?怎么样?请我去酒吧喝一杯?”说话时,向她望了一眼,眼光似乎颇含深意。五月自从钟mama出走、七月被送人后,就养成了敏感多疑的性格,又做了两三年的服务员,更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当下被鬼冢这一眼看得心口砰砰直跳,不由得犯起难来,想要拒绝他,却又不愿意欠他人情,更不愿意给他留下一个过河拆桥又小气的印象;再加上自己难以开口拒绝人的性格作祟,一个“不”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从包里取出手机来看,时间是晚上七点三刻,并不算晚。晋-江-独-家第90章22.9.28鬼冢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一边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饮,一边似笑非笑地和她说:“要是为难就算了,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忙,并不需要钟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你这样小心翼翼,我反而不好意思。”他这话一出口,五月更是无奈,只好勉为其难道:“好吧,只是酒吧这一次,一定要我买单才行。”又笑着为自己刚才的犹豫解释,“从小到大没有去酒吧喝过酒……不知道怎么形容好,那种地方,总让我觉得不自在。”“因为钟桑是乖孩子嘛,乖孩子是不会去酒吧这种地方混的,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是坏人哦。”五月对他的脸凝视几秒钟,忽然扑哧一乐:“鬼冢桑真会开玩笑,真正的坏人,才不会当面警告人家,告诉别人自己是坏人呢。”“那么,你看我是好人喽?”鬼冢一笑,伸手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说:“在上海这种地方,像钟桑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单纯的女孩子,人人都喜欢。不过,安心好了,那间是我常去的酒吧,经常约朋友去那里喝杯酒的。”酒吧也在虹梅路上,距刚才吃饭的日料店并不远,步行三五分钟就到了。鬼冢果然像是这里的熟客,进去后和酒保开了两句玩笑,点了两杯鸡尾酒。酒保手脚麻利地和旁边的客人搭话,一边手麻脚利地调了两杯酒出来,分别往二人面前轻轻一放。玻璃酒杯里的液体浓稠,鲜红如血,五月望之生畏,心里颇有点不安,把酒杯往鬼冢面前推了推,说:“不好意思,我喝不来这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点一杯橙汁。”“橙汁那种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到酒吧里来喝那个?”鬼冢把鸡尾酒往嘴里一倒,一口喝下大半杯:“不用怕,这个叫血腥玛丽,颜色看着吓人,其实只是加了番茄汁而已。””五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哎,对这个真没兴趣,可以申请换一样吗?”鬼冢无可奈何地笑:“好吧,算了算了,忘了钟桑是乖孩子了。啤酒总行吧?”看五月点头首肯,冲酒保打了个响指,重新要了一杯麒麟生啤。他一杯半血腥玛丽端起来,两口喝光,显然这两杯的量不够,又给自己追加了一杯纯威士忌。五月自认为在魔都的这几年见了不少世面,但唯独酒吧这种地方呆不惯。这间酒吧建在一栋大厦的地下室内,屋子的布局像是一座迷宫,墙面上到处都是涂鸦。音乐太吵,人声嘈杂,到处挤满了汗津津的人们。各个昏暗角落里都有男女拥在一起贴面说话。无一例外的,女人们衣着各种暴露,男人们的目光各种放肆。五月坐在吧台上,这里一排幽暗蜡烛,没有多余的刺眼灯光,但她却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