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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洞房花烛夜,方才他在房里听着水铭的体贴关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此刻瞧着水铭却有几分碍眼,淡淡道:“不必劳烦你,我送进去就好。”水铭大着胆子抬头瞧了他一眼,离的近了更能瞧见新上任的端王正君那浓黑的粗眉,蜜色偏黑的肌肤,对于男儿家来说过于高大魁梧的身形……当真是丑到让他替端王殿下抱屈的地步。他看似温顺实则挑衅道:“新房是奴婢带着人布置的,只恐正君不知道殿下的衣服放在哪里,还是让奴婢帮正君找出来吧?”“有劳了!”水铭找衣服的功夫,温氏带着钱方钱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溜小侍,还抬了个矮矮的小炭炉,炉子上坐着一口砂锅,翻滚的鸡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后面还有人提着食盒小菜软面之物,涌进了东次间。温氏也许听到了水铭那句话,等水铭将谢逸华的常服找出来以后,打眼一瞧,暗道到底是尊贵的皇女,从里衣到中衣至外袍,全都是繁复的刺绣。他从水铭手里拿过衣物,塞给燕云度,催促他:“殿下恐要沐浴完毕了,正君快帮殿下送进去,省得殿下着凉!”燕云度站在浴间门口,颇有几分后悔,如果不是温氏催促,说不定他就让水铭送进去了。但当真让水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侍候谢逸华贴身之事,他心里又不情愿。他硬着头皮敲门:“殿下可洗完了?我送衣服过来!”“进来吧——”听闻此语,燕云度竟有几分作贼心虚的感觉,他抱着衣物推开浴间的门,水气弥漫,只能影影绰绰瞧见个人影正趴在池子边缘,露出修长的脖子,雪白的膀子,以及半截美背,乌黑的头发还用紫金冠束着。她趴在那里,大半身子泡在池子里,只露出一小截,就让人浮想联翩。脑袋枕在臂上,懒懒的向他招手:“过来扶本王一把,腿有点发软。”本来就有几分酒意,让热池子一蒸,三四分酒意竟也成了六七分了。燕云度进来之前,她正努力的维持着身体平衡,别沉到池子里去。但手脚发软,脑袋一阵阵犯晕,试了好几次竟然没能从池子里爬出来。“殿下小心!”燕云度眼看着她要往池子里滑,,忙将衣服丢至一旁榻上,两步跨过去拉住了她的右手。上次牵过她的左手,只觉掌心绵软,是个侍弄笔墨的手,但右手心的茧子位置却好似长期握剑拉弓磨出来的。他不动声色握着她的右手,轻轻松松从她腋下将人从池子里抱了起来,某人双臂攀上他的颈子,笑喃:“阿云好身手!”凑上来在他唇上亲了一记。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让燕云度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却吃吃笑道:“这是为妻给你的奖励!”旁边榻上还放着布巾子,他一把扯了起来将人裹住了,连多瞧两眼都不敢,只觉得心脏狂跳,比他带着一队新兵在校场上跑八圈都跳的厉害。她浑似没骨头一般,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与之对视,燕云度在她的注视之下耳根发烧,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是眸光陷进她的眸子拔不出来。端王殿下玲珑玉致的身子隔着薄薄的布巾子与他身上丝滑的寝衣,几乎能让他感受到内里的波涛,她一只手慢腾腾抚上他的脸颊,兴致盎然:“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燕云度脑子里冒出来的全是当初营里那些兵痞子们讲的荤段子,昨晚刻苦钻研之后他如醍醐灌顶般……开悟了!若是在以往,听明白了端王语带双关的调戏之语,他恐怕早就怒气冲天将她暴揍一顿了,但今日心境却大是不同,怀里的人秀色可餐,他口里有点发干,不服输的性子又冒了头,几乎没过大脑就吐出一句话:“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讲完才傻住了!温氏一再告诫他,做人夫郎一定要谨言慎行,端庄贤良,万不可孟浪轻佻。妻主调笑几句没什么,但做人夫郎的却不能太过轻浮,不然就会被妻主瞧不起。轻浮挑逗……那是庶君小侍们的专利。大户人家的正君掌管后院诸事,相妻教女,庶君小侍们一生荣华富贵都系于妻主身上,平生所学便是勾引挑逗侍候妻主,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谢逸华伏在他怀里笑的喘不上气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阿云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呢!”作者有话要说: 卡住写不出来……然后就好几天不来晋江了,千万别打我,明天有加更。更完去发红包,么么哒第四十七章东次间桌上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侍膳小侍将煮好的面各盛了一小碗,上面撒了切的细碎的葱花提味,浇上guntang的鸡汤,相对而坐的新婚夫妻人手一碗。桌上四色小菜,有切的薄薄的牛rou片,糟鹅掌,两样凉拌时蔬。温氏在旁担忧的偷瞧燕云度的脸色,方才两人从浴间出来,都是脸色酡红。端王殿下才泡过热水澡,倒可以理解,但自家公子……送个衣服就能送的外袍差点湿透,实在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谢逸华吃一口面,还道:“府里的鸡丝汤面尚算入口,你尝尝。”燕云度方才被她在浴间轻薄,回过神来颇有几分窘迫,忙低头吃面,只觉细面入口劲道,汤头鲜滑美味,确实可口。他不是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多年军旅生涯下来,对食物的要求都是只要能够饱腹即可。与谢逸华相处的时间愈久,便愈能察知二人之间的不同之处。端王殿下似乎对吃食特别有研究,府里的厨子手艺高超不说,单她带着他几次外出寻觅美食,从酒楼招牌菜到街边巷角的小吃,林林总总应有尽有,算是填补了他多年对于美食研究的空白。一碗鸡汤面下肚,桌上残席被撤,两人饮过消食茶,温氏将房里侍候的小侍们都带了出去,独留新婚夫妇。谢逸华率先开口:“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歇了罢!”她这句话倒好似营里的号令,让燕云度猛的站了起来,身板挺的笔直:“好!”整个人都能瞧出几分僵硬局促。燕云度这时候开始回想数月以来的婚前教育,温氏苦口婆心的叮嘱,家里请的教导爹爹引训,似乎……都教导夫郎在闺房之中要服侍妻主,比如脱衣穿衣。他当时嗤之以鼻,在心里不以为然的想:难道做□□主就连手都折了,竟是连个衣服都不会穿脱了?但自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之后,再想起“服侍”一词,只觉香艳旖旎,连帮妻主脱衣似乎都带着说不出的暧昧。谢逸华眼睁睁看着燕云度以标准的军姿走过来,低头站在她面前,哑声道:“微臣服侍殿下宽衣歇息!”她身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