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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不知是哪年哪月,一日,方师太从她家门前经过,说这女娃看着乖巧,面目却隐有戾气,若是小时候不离家,日后家中定多烦扰,不如随她去修行。爹自然不信,骂师太是要拐走女儿。娘也不愿女儿出走,便由那师太离去。当她长到二八,在家里任性得不行,简直成了混世魔王。爹爹苦道,怎么没让方师太把你带走。娘也经常气得说不出话来。父母见女儿不好管教,便起了让女儿早日出嫁的心思。她心里更气,气父母这么快就想打发自己走,在家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便离了家,又一边道:“不是不想让我呆家里吗,我这就走,不再烦你们了!”可怜十余年父母的养育与一纸婚约的约定都被抛在了身后。说到婚约,那位是个一同长大的小竹马,如今人家家里早已青云直上。那个公子虽然顽劣,倒是有可爱之处。让她不喜的是自家父母却要上赶着去攀附人家,偏是小公子有些不争气,早早地要名留“青”史,于是两家父母就做主定了二人的亲事。呸,她才不管,就让他自个儿去找他相好的吧!眼下就去寻方师太去。她倒是要瞧瞧这方师太到底是信口胡言,还是能慧眼识真,早早地看出了她这暴脾气。爬上山去打听,小尼姑道方师太云游四方,未有归期,前阵子刚回来,眼下又是去了云梦之地。谢过小尼姑妙安,她便下山准备去往云梦。云梦在南,多大泽,与此地有山相隔。这会儿是清明,绵绵细雨飘落下来,她却觉得十分怡情。路上渴了便喝雨水,饿了便找些野菜果子来吃,实在不行就去庙里拿些供品来吃,不觉过了十几日,已经到了南望山。山间正在下雨,很是湿润,她沿着山路往上走,竟找到一处山洞。那山洞看起来是人工凿成的,想来比较安全。她于是俯身进去,把湿了的外衣脱掉放在一边,正准备倚在洞壁上休息,不经意一瞥,却发现洞里有个人倒在地上,看来是受了伤的样子。心想那人没办法伤害自己,再者山林之中,救人一命,不是坏事,便前去问那人情况。那人闭着眼,眉头紧锁,她问道:“你这也没有流血,是中的内伤?我可不会看。”她见那人不回话,便说道:“这样吧,我可以去山下买些热粥什么的给你,大多数练武的人都会调理内伤,你也可以吧。不过我没有钱,你有吗?”那人半睁开眼,从腰间掏出一些碎银,扔在地上。她朝那人说会尽快回来,又提醒他自己要留意小心。她往来匆匆,但因是雨天,天色昏昏,雨打得枝头花零落。她叫醒那人,道“热粥来啦!”,让那人起身吃点东西,接着又燃起火。收拾完毕,她便倒在洞壁边上,满足地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只油汪汪的烧鸡。她也不管那人听不听,便说道:“你的伤不能吃,这个就是我的啦。”见那边没说别的,她也不再说话,只顾着吃东西,。其实一路走到南望山她都休息甚少,还没吃多少就倒头睡着了,直到她醒来,洞里燃了柴火,她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啃着鸡腿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正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两只手被绳子在后面缚住了,她便皱起眉来瞧着那孩子。那小子满嘴油光,笑嘻嘻地问道:“jiejie,之前在山洞里呆的那个人呢?”她有些没听懂,问道:“什么人?”“jiejie,别骗我。”她想起那个人,回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对了,你这手里的鸡腿怎么看着这么像我的?”那孩子跳到岩壁边上,又朝她挤挤眼睛,“jiejie,这鸡腿好吃。为了这个,我要劝劝你,一会儿千万要说实话,白大叔可不像我这般好说话。”小孩子倒是十分有趣。外面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想着消失不见的人和那将要来的不好说话的大叔,她不免有些苦恼。此时,一个人走进来,带进来雨水淋漓。那人其实还很年轻,虽然长得魁梧,但面容却称得上是美男子,只是脾气冲得很。“啐!这姓方的跑得够快,连女人也不带上?!”说着,那美男子朝她看了一眼,便又对小孩儿说道:“小白,问的怎么样了?”“我们别问了,这jiejie是个哑巴呢。”小孩儿朝她眨眨眼。她偏偏不领情,嘴角一弯,笑道:“我不是哑巴。”那孩子很快回道:“原来jiejie不是哑巴,可我问jiejie,jiejie却什么都不说呀?”她也笑笑:“我怎么不跟你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跟姓方的是什么关系,他去哪儿了,统统交待清楚!”那人流露出厌憎的表情。她见那人目中无人,笑道:“呸,交待清楚?交代清楚什么?你凭什么要我交待清楚?”啪—没想到那人竟朝她一个巴掌打了过来。那汉子又问道:“说不说?”她一双怒目看向那人,这时一道白光扫过她眼前,然后一把剑抵在她胸口,她更气了,冲那人说道:“来来来,刺吧!等我变成厉鬼就天天吓唬你,不让你好过!”她自信,威胁别人的人,都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所以她不屑。那小孩露出还没长好的牙,笑嘻嘻的,拦住那人道:“白大叔,好好说话,别打人啊,这可是位jiejie,刚还给我鸡腿吃呢。”那人收起剑,不屑地挑挑眉,道:“谁家的鸡腿儿,怎么能随便吃,你怎么知道没下毒?”“下毒也是毒你!”她冲那人咒道。“什么吃死吃不死的,我只知道这鸡腿儿好吃,jiejie在哪家买的,我要白大叔一起下山去找。”说着,小孩又撕下一块鸡rou放到嘴里。“照我说啊白大叔,我们把这个jiejie带上吧,让她给阿飞买好吃的,而且呀,说不定她是那姓方的相好,能引他出来呢。”她哭笑不得,问:“这你都能想的出来?”那男子却说:“好,就把她带上。阿飞,看好了,别让她跑了。”那男的说完便出去了,那孩子便上来同她说话:“jiejie,看吧,我白大叔就是这样,脾气差的很。若是你能听我的话,也不用挨上一巴掌了。”“这是他的错,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改?”她气道。白阿飞笑嘻嘻地点点头,便向她示意自己要出去瞧瞧他大叔。她问:“你白大叔不是让你看好我吗?怎么,不担心我自己跑了?”白阿飞对她眨眨眼:“这个不劳烦jiejie挂心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