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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是玩笑,但咬到最后,甄理似乎已经认了真,她心里有很多委屈,彷徨,痛苦都需要发泄在隋遇身上。隋遇没有反抗,也没叫疼,只是抬起手来回地抚摸甄理光滑的背脊。甄理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止也止不住。不管是真分手,还是假分手,这样闹上一场,伤筋动骨,情浓时还可以遮掩那芥蒂,但情淡时,过往的伤疤就会显露出狰狞的血痂来。酒店不是常住之地,隋遇送甄理回公寓换衣服时,两个人就面临了和好之后的第一重挑战。指纹锁。其实从本心上说,甄理依旧不愿意这里成为隋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可是恋爱中的人本就得互相妥协、退让,以求举案齐眉。甄理设置了一下门锁,往旁边让了让,“录入你的指纹吧。”隋遇没动。“怎么了?”甄理问。“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意思,理理。每个人都想有个自己独立的空间。”隋遇道。甄理没想到隋遇突然就通情达理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我不是不想让你进入我的世界,我只是不习惯你离开之后空荡荡的房间。”隋遇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酸涩难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忍心将甄理逼到如此地步。将甄理轻轻揽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了,你的世界,每个角落我都想进去。”话题既然说开了,自然而言要落足到他们这次分手级吵架的□□上面。甄理开启了自我忏悔模式,“纪录片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就是很难为情,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为了纪录片的事儿才跟你谈恋爱的。我只是喜欢你,单纯的喜欢而已,我不想弄复杂了。”甄理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隋遇,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她觉得自己的理由正当得可以当范本了。然而隋遇却一直沉默。在甄理之前,隋遇经历过几段恋情,彼此独立,经济上分得清清楚楚,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习惯,唯独到了甄理这里,隋遇忽然意识到,甄理分得如此清楚,让他并不觉得欣慰。甄理被隋遇的沉默弄得有些忐忑,实在有点儿摸不透隋遇海底针似的“男人心”。“那为什么接受宁致的帮助?”隋遇问。“因为这是我和苏格格共同的梦想。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是绝不会接受宁致的帮助的,但是里面格格的努力。纪录片的事情,每次我都是和格格一起商量的,就像昨晚,我和宁致也是和格格,还有其他人一起吃饭的。”甄理赶紧表示自己的清白。隋遇重新陷入沉默。甄理被隋遇看得只能投降,“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格格说的时候,我没办法拒绝,我就她那么一个闺蜜,她不想让她失望。”“理理,你是聪明人,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不要再答应苏格格,有些事即使是为了最好的朋友也不该越过底线。这次欠宁致的人情,我帮你还。”隋遇道。甄理无奈地叹息一声,结果,兜兜转转,她最终在纪录片一事上,还是没能和隋遇彻底划清界限。可是这时候要求隋遇不要插手,似乎也太不给男朋友面子了。为了男朋友的面子,甄理也极力跟宁致划清界限,所以宁致用项目上的事情约了甄理好几次,她都没同意,全推给了苏格格。可就是有人是越败越勇的。甄理看着宁致那sao包跑车又出现在自己实验楼下时很是无奈。宁致伸手拽了拽甄理的马尾,“可以啊,跟我哥和好了?”甄理皱眉地抢回自己的马尾,“说正事儿。”宁致道:“的确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想了想还是亲自跟你说比较好。”“嗯。”甄理示意宁致赶紧说。“这个项目我叫停了。”宁致道。甄理不敢置信地看着宁致,“你说什么?”宁致玩世不恭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投资这个不赚钱的项目。既然你如今跟我和好了,如胶似漆的,看起来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难道还要继续当这个冤大头?”“宁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们这么多人投入了这么多心血,你现在说停就停啊?”甄理道。宁致扬眉道:“跟我哥分手,和我在一起。”甄理压根儿就懒得再看中二少年宁致,“我跟你无话可说。”宁致耸肩道:“我是认真的,我哥那种人不适合你,理理。”甄理此刻没被宁致气得跳脚已经是忍耐力惊人了,“他如果不适合我,你就更不适合我。”宁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再开口,只是耸耸肩、摊摊手,坐回了车上,摇下车窗探出头道:“这回的事情算我对不起你和苏格格,下次如果再有事可以找我。”吃一堑长一智,谁会蠢得再去找他?甄理气得发抖地给苏格格打电话,“宁致跟你说了吗?”“说什么?”苏格格显然还不知情。“他说要撤资,不投咱们的纪录片了。”甄理道。苏格格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甄理觉得有些对不住苏格格,虽然难以启齿却并没有任何隐瞒,“他应该是见在我这儿没戏了,所以不想玩了。”“这混蛋!”苏格格低骂了一句,“知道了,我先挂了。”“格格……”甄理的喊声并没能阻止苏格格挂线,她知道苏格格肯定很难受。有些事就是这样,原本没有也不觉得怎样,可被人提起了兴趣,现在再被泼凉水,那滋味可就百转千回了。隋遇来接甄理时,甄理难免迁怒于他这个宁致毫无血缘的表哥。“宁致究竟怎么回事啊?做人做事有他这样做的吗?”“怎么了?”隋遇问。甄理把宁致撤资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说商人最重要的是讲诚信吗?”隋遇道:“他有原因吗?”“原因很狗血。”甄理道。隋遇扬眉,那是听懂了甄理话外的意思,“吃一堑长一智吧,你们怎么没签合同?”“这事都是苏格格在管,我根本没时间过问。”甄理道。“那,需要我帮忙吗?”隋遇问。甄理看向隋遇,这个问题她刚才想过的,不为她自己,为了苏格格她也会去想。只是宁致的事情给她敲响了警钟。既然宁致都可以因为跟她没戏了而突然撤资,那么一旦她和隋遇感情生变又会如何?至于那一纸合同,在资0本主义大山面前有时候并不足以让弱势的她们立于不败之地。“不用了,正好我要专心做论文。”甄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