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权相养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里没旁人,他冷清的眼底便添了些许深意,声音低沉,“还有这件。”

连着数日没见,他深邃双眼盯着她,喉结分明滚动了下。

令容被他目光攫着,心中微跳,忙往后躲,“不。”

“或者——”韩蛰紧随到跟前,声音更沉,痒痒的钻进她耳朵里,“帮我擦背。”

“都不!”令容绕过海棠收腰的小圆桌,快步往床榻边走,“我叫宋姑帮着铺床。”

灯影下她背对着他,腰背纤秀袅娜,青丝松松搭在肩头,襦裙曳地,无端叫人想起她足踢梅花时的灵动娇丽姿态。

韩蛰追得更近,看到她婉转眉目分明带着羞怯,贝齿轻咬柔嫩红唇。朦胧灯光照过来,她的脸不知是何时红了,只管站在榻边,作势去收拾散乱扔着的几本书。

“脸红什么?”他问。

“谁脸红了!”令容嘴硬。

“没有吗?”韩蛰伸手背在她脸颊试了试,喉中低笑,“只是叫你擦背,想哪里去了。”说罢,指腹擦过她脸颊耳垂,直起身径直往浴房里去。

……

令容被他无端调笑,觉得气闷,叫宋姑进来,帮着铺好被褥,再将帘帐都放下。

匆忙换了寝衣,满头青丝都还没收拢,就见韩蛰走了出来,许是听见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方才戏谑之态消失无踪,那张脸清冷如常,瞥了令容一眼,自去桌边斟茶。

令容便随宋姑去盥洗,没多久走出来,韩蛰已在榻上坐着了。

她出来得太快,他似颇诧异,搁下手里的书,一双眼睛只管打量她。

令容视若无睹,自去灭了灯烛,只留近处两盏取亮。

走至榻边,韩蛰两条修长的腿一屈一伸,拦住去路。

令容屈指敲了敲,“夫君让让。”

韩蛰闻言,腿挪向里侧,令容遂坐在榻边,脱了珠鞋。才要上榻,烛火动处黑影凑近,韩蛰手臂伸过来,轻易勾着她腰肢,拉向怀里。

令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胸膛相接,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腰腹间炙热,抵在她身上。

方才还一脸正经的瞧书呢,怎会……

她诧异抬眸,对上韩蛰的眼睛,轮廓冷峻如旧,眼里却已不见清冷。

他轻咳了声,敲了敲旁边那卷书,“你看的都是些什么。”

令容微愕,目光随他瞧过去,就见韩蛰骨节分明的食指微屈,底下压着本书——灯影录。这屋子没有书房,令容寻了书来看,都是零散放在床头,随取随看的,里头除了食谱、诗集之外,亦有野史残篇,志怪传奇。

她的脸霎时红了,一把夺过去,“夫君看这做什么!”

灯影帐里,风月情浓,这书虽没到yin词艳调的地步,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

那么十几卷书,韩蛰别的不挑,翻这卷做什么!

令容红着脸恨恨瞪他一眼,将书拾起来,丢在旁边柜子上。

韩蛰唇角勾着,怀里抱着她,翻身压下,“我不在时,你就看这些?”

“我都是看食谱!”令容嘴硬。

韩蛰笑声低沉,“那书页上沾着蜜饯,你爱吃的那种,可见时常翻看。”

这确实是难以抵赖的铁证。

令容脸上涨红,寻不到理由狡辩,目光也不敢看韩蛰,只往左右乱瞟,嫩白的脸颊却在他目光下愈蒸愈热,就连呼吸都不像方才平静。这般娇羞模样着实勾人,韩蛰前阵子沉浸在锦衣司里,白日忙碌,晚间独宿,压了许多欲.念,抵不住着娇羞容色,低头含住她唇瓣。

想念已久的柔软甘甜滋味,唇舌交缠,轻捻慢挑,气息慢慢被他攫尽,呼吸渐促。

香软在怀,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握着纤秀香肩,一路游弋而下。燥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僵硬从喉咙迅速蔓延到腰腹。

令容被他困在身下,绵长的亲吻勾得眼波迷离。

短暂停歇,灵台微明,察觉韩蛰的手不知何时窜到了腰间,她忙伸手按住,轻轻摇头。

韩蛰深邃的眼睛积攒浓云,声音低哑,呼吸不稳,“怎么?”

“月事。”令容轻声,“还得两天才行。”

她的身子被宋姑照料得精心,自从月事初至,每回都是在月初,两年过去后时日稍差,如今多是在初六七来的,这会儿还没干净,她方才迅速盥洗出来,也是不能沐浴之故。

韩蛰手势顿住,“疼吗?”

“不是很疼,但不能……”令容脸上火烧似的。

韩蛰颔首,guntang的手掌滑到小腹,暖热透体而入,将月事里轻轻绞着般的微痛化开。他俯身含着令容唇瓣摩挲,意犹未尽却极力克制,半晌,才将身体挪开。未尝到蚀骨销魂的滋味时,调息养气的功夫绝佳,如今娇妻在怀,要强压欲念,就颇吃力了。

韩蛰眼底浓云未散,声音沉哑,“忍不住。”稍想了想,又补充道:“还看了你的书。”

居然还讹上她了。

令容眼波娇嗔,韩蛰却伸手,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掌。

“过两日补上。”他说。

第111章报仇

次日清晨用过早饭歇了会儿,众人启程往金州去。

令容还在月事里,不好骑马,管事便备了轻便马车,宋姑怕令容路上不适,还在车厢底下备了炭盆,陪同在侧。

韩蛰跟傅益则各骑骏马,英姿挺拔。

出了别苑往南,走的却是僻狭小路,而非官道。

令容猜得是因唐敦的缘故,倒也不觉得诧异,只靠了个软枕,将侧帘挑着出神。

进了正月后天气日益和暖,郊外虽还是冬日里百草凋尽的枯黄模样,明媚春光下却也焕发生机,鸟雀在林间草地蹄鸣腾挪,扑棱棱地飞过树梢,轻扫过马车厢璧。

侧前方两匹通身油亮的骏马并辔而行,韩蛰一袭墨青锦衣,肩宽腰瘦,姿态劲拔。

傅益气势不及他,茶色衣裳随风微动,比从前的玉面郎君更添刚硬之态。

崎岖山路间车厢微晃,令容困意袭来,撑不住眯了片刻。

恍恍惚惚地梦境袭来,许是因想到了唐敦,许久不曾入梦的凄风冷雨袭来,哪怕隔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