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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从不可思议到难过到气氛又到不可思议短短须臾的功夫来回变换了几次,终于是再也哭不出声音。离渊看了一眼着她泛红的眸子,慢慢贴近她的耳边。“我要你的心。”蜀山心,掌门心,功力升,复死生…终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知道你为什么毫无力气,使不出道法吗?”没等程月问,他便先作出回答,“你以为我每日清早为你奉的茶是普通的茶吗?”程月的瞳孔骤然一缩,恐惧感袭上心头,身上的痛已经变得麻木,心口的窟窿也已经落实。离渊收了刀子,将心收进一个金色的葫芦里……程月跪在地上,似乎刚刚这些都没有发生,只是眼中含着泪花,微笑地望着离渊。离渊半蹲下身来,伸过的手停在半空中,“你想说什么?”程月的脑中忽的飘过与他那些曾经的回忆,知道现在她却还是对他竟然还有些沉迷……竟然还痴心妄想他喜欢自己……“你…能告…诉我…你…今…天…梦到什…么…了…?”离渊心里某处颤抖了一下,只望了一秒她的眼眸,便是不再看她。离渊也不回答她,只是皱着眉头看手中的葫芦。看了一会,他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瞬进,衣袂摆落,蜀山百花凋零,百草枯败——离渊身着玄衣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知是因为距离还是泪水的缘故他的身影在程月眼中渐渐消失不见。大殿之前,有弟子说了一句,“怎么那么冷啊——”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云翮放眼一望,绿色的植被瞬间凋零枯败成褐色,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天空也飘起了雪花。所有弟子的眼中无一不是惶恐的神色。同一时刻,黄猫口中的鸡rou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它似乎想起了什么,也顾不得掉落的鸡rou,发了疯一样像后山的桃林奔去……第27章劈锁震山顺着气息,苏淮安发疯一样往后山桃林跑去。奔去林前,便看到桃树之下,程月垂着头跪在血泊之中。他将程月围在怀中,额头抵着程月的脖子。他眼角依稀有泪珠滚湿在程月的衣襟上。“你怎么了?”“我要离开了,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程月已经是灯枯油尽,这句话已经是耗费了全部的气力……苏淮安惊慌失措地摸了摸程月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眼泪控制不住地从他肥嘟嘟的脸上掉下来。这么大的孩子还哭。程月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慌了,“你不要淮安了吗?”程月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皮却已经渐渐合上。苏淮安泣不成声,化成黄猫冲着天空长长“嗷”了一声…此时蜀山的师兄弟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就连今天没有来参加新年庆典的宗玄也在其中。黄猫也顾不得旁人的眼色,在众人诧异的神情下将自己身体里一颗金黄色的内丹过给了程月。宗玄的脸色变化莫测,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待内丹完全过完,宗玄突然吼了一声,“抓住那个畜生!”云翮还没来得及阻拦,只见一众弟子上来将黄猫围住,提着脖颈就抓走了。“把它关进后山禁地,听候发落!”后山禁地?也就是蜀山后山桃林深处的那口枯井之中?弟子们闻之色变,谁知道那井里困了多少厉鬼亡魂。闻言,云翮急忙道,“不可,这猫是掌门的宝贝,若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向掌门交代?”“这只畜生来路不明,说不定是什么妖物,掌门现在身受重伤,他脱不了关系…”介于宗玄的长老的身份云翮也不好再说什么,眼下只得先将黄猫的事暂时搁浅。先去看望程月的伤势。几个弟子上前将程月抬回了清风阁。众弟子离开以后,只剩下云翮还守在程月塌边。黄猫的内丹进到程月身体里以后自动填入缺失心脏的窟窿里。盈盈的金光笼罩于身。似乎,有起死回生的一线生机……冥界——世界仿佛还是原来的世界,只是太阳消失于天际,万物被一种幽绿色的月光所笼罩。程月跟在一个肩膀宽厚的男子的身后,走在暗无光芒的黄泉路上。一路上,身前的男子都闭口不言,程月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无比熟悉……“酉汜?”听程月叫他,他回过头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往前走。那铁青的面孔,不是地府的酉汜又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程月有些紧张,脱离了rou身以后,她跟着一道白光就来到了这个暗无天日,无比诡异的地方。“去该去的地方。”酉汜将双手背在身后,不再看程月。“我已经死了吗?”“可以这么说。”程月跟着酉汜又走了一会,狭窄的小路突然变得宽阔而平坦,一条混得如同墨一般的河横在两人面前。“过了这条河,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酉汜转头看了程月一眼,眼中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复杂。“麻麻,你不要我了吗?”耳边传来苏淮安熟悉而稚嫩的声音。程月放不下他。在这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突然,随着一声巨吼。一道金光从冥界的天边飞来,直入程月怀中。程月睁开双眼,人间已经过了十五日。攥了攥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变得有些发麻的双手,程月挣扎着起身。让她不安的是,醒来并没有看到苏淮安守在床边,也没有看到云翮。走出清风阁,偌大的蜀山竟像是空无一人一般……程月在花池殿转悠了好一会,终于看了一个脸熟的弟子——灵隐。“掌门——”见程月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灵隐显得有些吃惊。“云翮呢?”“我师傅他,失踪了。”灵隐老老实实地回答,面上表情从震惊变换到忧虑……再而欲言又止。“怎么了?你有事瞒着我?”“弟子不敢,只是掌门,你的猫——”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程月已经没了耐心,“我的猫?它在哪里”“你的猫被宗玄长老囚禁在后山的枯井里,只怕,凶多吉少了——”???程月心里“咯叮”一下,大脑空白了几秒,顾不得多问一句,便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