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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骁不在酒吧是常事,但程澍天天来酒吧就显得有些奇怪了。沈络坐过去,他没打算喝酒,只是拿着酒杯晃晃,“程总最近常来啊。”“你来得也很勤快。”“我跟程总差远了。程总的杂志社不闲吧,来看葛瑶?”贺靳南默默的往边上挪,喝着自己的酒,不参与。“我看谁,重要吗?”程澍反问。“只是想提醒提醒程总而已。”“我也想提醒你,程骁是我们程家的掌上明珠。不管她要什么,我都会帮她得到。”贺靳南又默默挪了挪位置,无声无息的喝酒。沈络嗤笑,“我会谨记程总的提醒。”他抿了口酒,挪到贺靳南身边,毫不客气的冲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别光顾着喝酒,傻了吧唧的。”“那我能怎么办?”“不想办法不去做,你怎么知道不能成功?”“程骁追了你这么多年不也没成功吗?”沈络不想再提这话题,“我跟葛瑶也算是朋友了,你平时稍微注意些。”贺靳南无奈摆手,“我知道了。滚吧你,见色忘友!”沈络真的滚了,没跟葛瑶打招呼。前脚他走了,后脚程澍就约了葛瑶吃饭。程澍的理由很正当,上回明明是葛瑶对他的谢礼,但被沈络搅和了不算,这次就他们俩。葛瑶想着上回沈络说的,他又给了程澍一次约她的机会,终于懂了。但程澍说的是事实,她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还是西餐,但是换了个餐厅。依旧是那个时间。不过这一回程澍去的很早,没让葛瑶等他。葛瑶话不多,无论程澍说什么,也只是简单地回复几个字,有时候甚至只有一个音节。这顿饭与其说是为了感谢程澍,不如说是一个跟程澍合作的任务,她完成得很机械。到最后,程澍有点泄气,淡笑着问:“跟我说话很无聊吗?”葛瑶微微笑,“没有。程先生很健谈,说话也很风趣,是我不会聊天,让程先生觉得无趣了。很抱歉。”“我们是不是不必这么客气。”“应该客气的时候不能不客气。”“葛小姐算得很清楚啊。你对沈络也是这样吗?”葛瑶持刀叉的手微顿,乜了眼对面神色淡漠的男人,声音微沉,“我和沈总之间是我的私事,程先生这么打听好吗?”“抱歉,是我多问了。”“程先生吃好了吗?”程澍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点头,“好了。”葛瑶起身去结账,程澍跟在她身后。她还没来得及问这一餐一共多少钱,收银员已经将銀行卡和小票一并递给程澍,轻声道一句欢迎下次光临。她有点恼怒。程澍道:“其实今天请你吃饭是有件事情请你帮忙。我们杂志社有计划采访一位作家,但一直没能预约上。我听说这位作家最近正在为自己女儿找一位钢琴老师,所以想请你过去帮个忙。不知道葛小姐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葛瑶犹豫。这件事说是她帮程澍的忙,但程澍也是帮了她的忙,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如果她应下,又是一份人情。人情债最难还,她不想欠别人太多人情债。“不会太耽误你时间,她家小孩也要上补习班的,所以只是周六周日教学两天,每天八个小时,应该很轻松吧。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们之间就算两清。”“好。”程澍笑了声,冷冷的,“我送你回去?”葛瑶拒绝得干脆,“不必了,谢谢程先生。”程澍约那位作家约了不低于五次,每次都被婉拒。这回带着葛瑶这个钢琴老师上门拜访,对方终于给他一次见面的机会。作家姓江,叫江斓。虽然给了程澍与她见面的机会,但江斓还是先听看看葛瑶的水平。虽然她也听不出葛瑶的专业性有多强,但文人总会有种直觉。葛瑶弹了当初考级时的两首曲子。曲子结束,江斓满意极了,一边鼓掌一边道:“葛小姐弹得真好,我这种不懂音乐的人都听得入了迷。葛小姐应该是弹了两首曲子吧?虽然衔接得很好,但前后给人的感觉不同。”葛瑶笑答:“前半段是,后半段是。”江斓眉开眼笑,又夸了葛瑶几句,与程澍道:“真是多谢程先生的推荐了。程先生先前与我说的采访,不如就放在明天吧。您看方便吗?”“当然,那明天就打扰江老师了。我今天回去将采访稿先发给您,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好。”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江斓客气的留二人一起吃个饭,被二人礼貌的拒绝。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不过太阳还很张扬。程澍送葛瑶回去,车上两人都没什么话说。差不多到一爱公司时,程澍才缓缓开口,“葛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进晚餐,以表示我的感谢。”“程先生不必客气,是道谢的是我,该请客的也是我。地点程先生定吧。”“那就依葛小姐所言。”车头转了个弯,拐到另一条路上。程澍想,就算葛瑶现在说请客,待会儿跟上次一样他半途出去结了账,也就好了。程澍是个极会享受生活的人,选得餐厅不止高档,也很温馨。价格自然也是不菲,葛瑶看似并不在意。“我们干一杯?”程澍举着红酒杯。葛瑶扫了眼红酒,举起来,跟程澍的碰了下,稍稍抿了一小口。她极少喝酒,也不常喝红酒。红酒入喉先是涩涩的,葛瑶眉心一皱,嘴唇抿了抿,慢慢才回味出酒中的甘味。程澍凝望着葛瑶,目光如炬,“葛小姐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他状似随意的问。“嗯。”“和小艾一起?”葛瑶抬眼,瞥了眼目光灼热的程澍,道:“嗯。”程澍沉默片刻,一边吃一边问:“那你的家人呢?”“程先生有别的事吗?”“嗯?”“您问这么多,难道不是因为有别的什么事?”葛瑶微微笑,眼底有程澍探不清的情绪,“除了弹钢琴,我什么都不会。我恐怕也帮不了程先生其他什么了。”程澍收回探究,眼底流露出的笑意有一瞬冰冷,又恢复如初,道:“葛小姐多虑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家?”“就不麻烦程先生了。”程澍没有坚持,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间。”葛瑶提醒道:“程先生,适当的绅士是风度,过分的绅士是虚伪。说好了是我请,待会儿程先生去洗手间可不要走错了地方。”程澍起身的动作一顿,挑眉。既然葛瑶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不会自讨无趣。但自己撒的谎,总是要去圆的。餐后,葛瑶结的帐。出了餐厅,两人各奔东西。程澍究竟想做什么,葛瑶不知道,可她看得出来,程澍每一次靠近她都并不是真正的想靠近她。程澍跟她说话时即便笑着,也笑得很冰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种试探。不管程澍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