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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有云在旁嘀咕着,“为什么二狗不请我们去坐地铁。”嘀咕完了,没见罗锡有何表示。冯有云便跑回家讨零花钱。张川转眼从口袋里掏出五元纸币,扬起手,“走,去坐地铁。”冯有云许久未归,叶径说道,“他出不来了。”罗锡和张川点头。冯有云的爸妈人不错,但涉及到金钱问题就变得很凶。于是,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往地铁站走。叶翘绿一路追随罗锡的脚步,她还学着他的摆手,让自己也威风起来。叶径和张川却只觉她走得别扭。罗锡察觉到了她的模仿,想起自己母亲对meimei的教导,“小绿子,女孩子走路不要外八。这是男子汉的步伐。”叶翘绿回头看叶径。他就没有男子汉的步伐。她问:“叶径不是男子汉吗?”罗锡愣了下,转头看着叶径漂亮至极的脸,说道:“长成这样怎么男子汉。”他心中的男子汉,是刚正不阿的五官。叶径朝罗锡冷冷横过去一眼。罗锡摸摸鼻子,拉过叶翘绿,勉为其难解释说:“男子汉的步伐分很多种。叶径……也算是。”叶翘绿仔细想了想,“我喜欢二狗哥哥的。”她要当大侠。“……”罗锡觉得她走得不好看,可是有个小粉丝把自己当榜样,他又有点儿骄傲。在他踌躇之间,一行人到了地铁站。试运的第一个星期,许多人来凑热闹。他们四个小朋友,被大人们一挤,就见不着了。叶翘绿看着人群,有些慌。她不知道地铁要怎么坐,从哪个门上,从哪个门下,又要去哪里。她被簇拥至候车区。轨道两边尚未安装屏蔽门。叶翘绿看着黑漆漆的轨道,不敢上前。她张望着四周,慌了,“二狗哥哥,叶径,张川。”工作人员在那边拦着乘客,“请排好队。不要跨过黄线。各位不要跨过黄线。”叶翘绿被挤得难受。她在前方看到一个神似叶径的身影。她要朝他的方向走,却抗不过人群的阻力。她喊:“叶径。”叶径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听见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他回头。后面两个大人的身子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他钻出来,那声呼唤早被冲散在喧闹中。叶径微微蹙眉。叶翘绿虽然和他同年,甚至比他大三十九天,但她很幼稚。现在这场面,可能都吓坏了。这时,地铁即将到站。乘客们往门的方向靠。叶径被人群推着进了地铁,越推越里。他透过车窗,寻找着那个胖乎乎的身影。地铁启动时,他见到了她。她迷茫地站在站台,东张四望。皱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得很。叶径呼出一口气。只要她不是胡乱上了哪节车厢,那就好找。希望她别乱跑。到达下个站点,叶径立即下了车。与站内工作人员联系之后,他坐上了反向的列车,回到起始站。这时的叶翘绿却已经不在站台。她正往外走。她怕自己搭错车,会迷路,再遇上坏人将她拐卖。她于是她打算回家等小伙伴们,这样比较安全。将到闸口,广播里传来一声,“小胖球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请马上与地铁工作人员联系。小胖球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请马上与地铁工作人员联系。”她嘀咕一声,“我不是小胖球。”然后绽开笑脸,奔向了工作人员。她在这一刻想,叶径真是好,不愧是施阿姨的儿子。----暑假一放,叶翘绿隔几天就去叶径家里玩。他表现得冷淡,她自顾自热情。炎炎夏日,皎阳似火。叶径怕热,站在落地扇旁边吹风。叶翘绿有样学样,跟着他一块吹,吹得裙子都飞了起来。他将眼神瞥向她。她朝他笑,“我也好热。”他挪了位置,和她保持距离,避开她飘舞的裙摆。她威风凛凛地霸占了大半的风扇。施与美正好回来,见此情景,连忙拉开叶翘绿。“不能站在这直吹,会感冒的。”“叶径也吹。”叶翘绿解释着。施与美抬眼看了叶径一眼。叶径不吭声,回到窗边的椅子看风景。施与美拿出手帕,轻轻给叶翘绿拭汗,“这是错误的行为。小径和小绿错了,都要纠正过来。”叶翘绿听话地点点头。施与美轻捏她的小脸,“空调明天就送来了,今天再忍忍。”新的三台空调,是叶呈锋去置办的。施与美当时推却了下。叶呈锋说,别让孩子热坏了。施与美便答应了。叶翘绿知道两个大人成为朋友了,就像她和叶径、二狗他们成为小伙伴一样。后来,她天天都往施与美的家里跑。施与美发现叶翘绿很喜欢吃鱼,她时不时会捎一条鱼回来,有时红烧,有时清蒸。还会煎几条秋刀鱼。叶翘绿很想和同桌孙多丽吹嘘自己吃到了最好吃的鱼。各种做法的各种鱼。但是暑假,她见不到同桌孙多丽。那种想炫耀的劲憋着憋着,把她憋闷了。她要寻一个人来聆听她的幸福生活。叶径和她吃的一样,跟他说这些,她得不到成就感。于是,她去找罗锡。下了楼,一眼见到的是冯有云。她笑了,“有云哥哥。”冯有云停下脚步,“小绿子好啊。”香山街八、九岁的孩子,都是男孩。这边的女孩要么是初中的年纪,要么还在幼儿园,和这群小学生玩不到一块去。叶翘绿这个九岁女生格外受宠,几个男孩都跟着罗锡叫她“小绿子”。除了叶径。叶翘绿开心应了声,然后突然谈起鲜鱼的十八种做法。说得天花乱坠,把自己所学的形容词都用上了。冯有云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听她连美味佳肴这个词语都出来了,他胃口大开,流露出羡慕,“我都没吃过施阿姨做的菜,好想吃啊。”她得意了,高兴了。那口气舒畅了些,也不去找罗锡了。只惦记着,开学后一定要和同桌孙多丽详细说下鲜鱼的美味。她的暑假日记开始记下各种鱼的名称、样子、煮法。有时候一天能写两种鱼。写多了,她就把第二只鱼分到第二天的日记。她写了十来天日记了,叶径一篇都没动。叶翘绿见叶径整天都是玩,不做作业,于是问着,“你作业做完了吗?”叶径看着窗外的大树,“没有。”叶翘绿跟着望过去。平视的角度见不到大树,于是她跑到窗边向下望。树上的叶子很茂盛,青绿一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