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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代都问清楚,家世背景啊、做何营生啊……“是,太夫人。”许秀娘只得收回不舍的目光,转头又堆起笑将糕点拿出来说道:“太夫人要不要尝尝?”“尝,尝!”陆陈氏接过盘子放桌上,抓着她的手直接牵她坐下了,又接着问道:“许姑娘,不知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令尊令堂还安在吗?……你们住在哪儿?……你有几个兄弟姊妹?……你们现在靠什么谋生啊?……”陆陈氏一连串问题叫许秀娘都不知如何作答,她只能悻悻地看着脚步轻快离去的陆庭琰的背影,哀怨地嘟起一张小嘴——为何他就那么忙呢?陆庭琰才走到门口,有福又去而复返了,他正打算训斥这奴才把人往他娘这边领——不过算了,就娘这样追问,许秀娘估计也会被吓跑的。“少爷,有位姑娘在外面求见。”有福禀道。陆陈氏眉开眼笑,耳朵又竖起来仔细听了。陆庭琰蹙眉不耐烦,今天什么日子?“谁啊,不是要告状的、有冤情的一概不见!”“那我让她回了?”有福试探主子口吻。陆庭琰还没答,后面便传来陆陈氏的声音急道:“别呀别呀,到底是哪位姑娘找庭儿?”“娘啊……”陆庭琰都想撞柱子了,娘这心眼咋那么直呢?“哦!禀太夫人,是楚小姐派来的丫头!少爷那我让人回了啊?”有福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回陆陈氏。陆庭琰一听,蓦地抬头狠狠瞪着有福:“死奴才,那你说什么姑娘!”“人家丫头……是位姑娘啊!”有福装得特无知特委屈。“还不快去请!”陆庭琰咬着牙关从齿缝间蹦出这几个字。要不是看在有个外人在,他非把这个奴才打几下才解气,连少爷都敢耍弄!“是!”有福鞠了个躬,转身出去请人了。陆庭琰回头,瞧见老娘亲正靠过来听自己说什么,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叫人多头疼!“是楚小姐……”陆陈氏才不怕儿子那双恼怒的眼睛呢,他对自己最多只能是无可奈何。“呵呵,许姑娘,你多坐会儿!”陆庭琰打算不理娘亲,对许秀娘致歉一声,连忙退出后堂了。心里乐滋滋的陆陈氏,转头看许秀娘又是一阵欣慰——想不到我儿这么受人喜欢啊!这下不瞅抱不着胖孙子了!而许秀娘则是另一番哀怨的心思——陆县令对那个楚小姐好像很在意呢……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嘿嘿☆、23第二十三章“这是小姐吩咐买的纸,担心奴婢不会挑,但叫往贵了里的买。”喜儿笑着说道,便将怀中卷得整齐的白纸放到陆庭琰书案上,又说了句:“希望陆县令写得惯。”这丫头,摆明了取笑他平日里用的纸质地过于普通、价钱低廉啊!陆庭琰本来还想叫她好好跟楚嫣道谢的,听了最后一句禁不住皱眉,随即又眯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纸是楚小姐因私交送与陆某的,又非本官收受贿赂所得。这礼陆某收得坦荡,怎么就写不惯?”“倒也是,陆县令教我家小姐识字,这拜师礼会不会嫌少了点?”喜儿继续跟他闹着玩。“你家小姐还捎了什么物什?”陆庭琰鄙夷地看着她。“您怎么知道?”喜儿还是笑嘻嘻的。“你不是聪明绝顶么,还用我说?”“哟!陆县令,您这话可抬举奴婢了!”喜儿乐了一下,知道陆庭琰不跟她扯了,将刚刚搁在脚旁的布袋摆到案上,慢慢将上面的细绳解下摊开,边说道:“小姐交代的这差事可不好办,既要里面暖和、外头看着又不能太贵气,奴婢可是跑了大半个平南县才找到这双靴子的。”那是一双黑色靴子,靴面是普通的布料缝制,内里镶有一层浓密的细毛,这种靴子的确难找,肯定也是价值不菲。楚嫣吩咐喜儿看上去不能太贵气,是顾虑自己一县父母官的身份吧?陆庭琰看着欣喜,心里却不由纠结不可,嘴上缓缓地说道:“陆某不能收如此贵重的东西……”“陆县令,那日您穿在雪地里的靴子可补了好几次了吧?”喜儿明知故问道,却也不是嘲笑,她按小姐示意的说道:“反正我是按我家小姐画上吩咐的办,若是您不把东西留下,回头我可会挨骂的!”“这……”陆庭琰再度鄙夷地看向她,这理由也太牵强了!楚嫣如何开口骂她?不过这么说也是想叫自己收得心安理得些吧,楚嫣居然留意他的靴子已经破得不能再补了……他叹气的同时发现,一种既兴奋又自怜的心境出现了。喜儿知他骨子里的书生傲气在与小姐的情分争斗,不免又笑一下:“陆县令,倘若不喜欢、或是真的不想收,改日烦您亲自上门给小姐还回去,奴婢免得受罚,可好?”“呃……”陆庭琰可还没想好怎么办。“这是我们小姐表达谢意的,可要是您连这点东西都不收,日后她可不肯再麻烦您教了!”“嗯。”陆庭琰听后勉强答应了。喜儿这么说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姑且先收下,之后如何处置再行考虑吧!若是执意让她拿回去,楚嫣兴许会不高兴……“那我去见太夫人了,小姐也让备了份小礼,还托我给她老人家拜个年!”喜儿说着便提着小篮子走出书房,有福带着她往后堂去了。陆庭琰望着那一叠纸和那双崭新的靴子,心里泛起一股别样的暖意。喜儿尚说楚嫣自认并不知书达理,不过今日举动倒是说明她识得礼数,只是对的是什么人罢了。不过,既是有心送礼又拜年的,为何却不亲自登门来?他突然一拍脑袋,那日自己脱口而出的诺言……想到这个,她不来倒是好的,自己免得尴尬不知如何解释。不过心里有个声音那么真实——他是想见她了,才有这等近乎抱怨的念头。见面?曾几何时就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她突然登门呢?年前听说她去了国公府,起初以为是去常住,心里有些杂乱,办起案来都有些恍惚;那日喜儿突然叫人让他前去寺庙,由充满期待幻变成心急乃至誓言即立;再至今日,仅仅听到“楚府”二字就急不可耐,他算是不敢否认不知不觉间已将楚嫣纳入重要的位置了……只是,身份地位、富贵贫贱——悬殊的存在尤不可忽视不管啊!陆庭琰趴在案前,少有地发起愣了……——————上元节前夕,楚嫣正在房中习字,鹊儿紧张兮兮地跑进来了,连门都没敲一下。楚嫣抬头瞧了一眼,继续写她的。喜儿放下墨锭,整好衣袖,走去轻声问道:“怎么了?”鹊儿压低声音,一脸惊慌地回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