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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东华把唇移到她胸口的间隙,抓着机会对喘着浊重气息的东华说道:“对了,东华,灵宇说我怀孕了。”东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是猛然的抬头,动作幅度之大足足下了她一大跳,她以为她扫他兴了,可东华脸上却洋溢着春天的气息。那种兴奋,就像春风拂过泸沽湖,细雨润湿美人面。“你……”东华高兴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你肯怀我的孩子。”凌若奇怪的望着他,道:“在肚子啊。”东华想紧紧的抱着她,可又怕伤到她的身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脸上极重的笑纹,狐族唯有以心相对才能孕育生命,他已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凌若依然面色平静,“得怀十个月才能生出来,你现在高兴做什么。”东华微微一愕,他想解释些什么,却说不出口。“若儿,你我既已有了孩子,咱们挑个良辰吉日,便成亲吧。”他握着她的手,忽的急切了起来,“明日——不,今日便是好日子,宜嫁娶。”凌若淡定的扫了他一眼,道:“放心,我即便不嫁给你,这个还是生下来,也会留给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不过,好像应该这样,你看到孩子,定会高兴。”东华握着她的手,道:“不是这样,因为有我骨rou的是你,仅此而已。”“重羽不能生,我知道。”凌若平静的说着,“其实你身边的如花也挺好看的,只是,我的身份尊贵了许多。”东华紧握着拳,他死死的盯着凌若毫无波澜的眼睛,道:“因为是你,是你啊。”凌若觉得跟他说不通,便转了个身,看着东华一丝不苟的床铺说道:“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不过也怪冷的,我能睡你床上吗?”东华靠近了她,暧昧道:“冷的话,咱们可以去泡药泉,那暖和。”凌若思考了一下,道:“还是别去了,天君来了,我们又衣衫不整,再把老头子给气死了。”东华愧疚道:“若儿,对不起。”凌若皱眉:“这事又不能怪你,我骗了你。”东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骗我?”凌若坦然道:“对啊,一开始让你误会……”她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她记得这事不能说,在她的心还在的时候,她是极度害怕的。“若儿,你……”凌若想起伏羲,道:“伏羲呢,她好像往你这来了。”东华道:“伏羲来过,但我没顾上跟她说话,便去了锁妖塔。”凌若道:“那现在呢?”东华道:“怎么,你寻伏羲有事?”凌若道:“我想杀了她。”东华眉心微皱,他不解的问道:“伏羲招惹你了?”凌若点了点头,“她知道了我的秘密。”“什么秘密?”“我不能告诉你。”“若儿!”“我骗了你。”☆、第八十六章药泉依旧温热,浸的人肌肤发热。朦胧的烟雾里,凌若惋惜的望着东华胸口那道蜿蜒的红色疤痕,如玉的身体似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凌若纤软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轻轻的触摸,她忽然想到这样的一道疤痕,其实埋着东华和小狐狸之间的红线。没有了心,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旁的感受,只是脑子里本能的开始生气,气他还留着旁人的红线,那个小狐狸被凤凰业火灼伤,想来也是灰飞烟灭,可他偏留着人家的情深的证据。凌若尖锐的指甲忽的深入东华的心口,殷红的血液为她白玉似的指甲染上一层浅浅的绯色,带了凄艳的哀色。东华的眉心微皱,他并没有阻止她,如果她想看他的心,他愿意。“东华,这道红线,我给你拔/出来好不好?”凌若仰着头,轻颤着细密的睫毛,她问他,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东华的身体微微僵硬,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静默的望着面前的小女人,绝色的一张脸,灿若星辰的眸子没有半点感情,他的心忽然开始慌乱,心口的红线是凌若唯一爱过他的证据,是他仅有的她的气息,她却要生生的拔走。东华颤着身子,他的声音发着抖,极力的想要平静,却愈加无法压制,终于痛苦的爆发,他大喊着:“不!不要,若儿,不要!”凌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后退了一步,带起水花数点,氤氲的水雾中,她看不清东华的脸,微漾的波纹里,她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感情,她从未见到他会激动到这个地步,潮湿的空气里,她甚至可以听到东华微微的抽噎声。“东华?”凌若疑惑着。东华听见她的声音,依旧愣在原地,他不断的重复着:“不要,若儿,请不要,求你……”凌若实在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且不论她有心的时候,那时,她也只会觉得这东华实在是矛盾至极,一条龙做到这种多愁善感的地步,也是醉了,更况论她现在没有了一颗可以跳动的心脏。“东华,你是不是被热气熏傻了?”凌若偏着头,看热闹似的说道:“我给你挖出来,会有一点疼,但是——没你一直被这红线祸害的那么疼。”东华听后,竟下意识的又退后了一步:“若儿,不,求你了,我只有这个了。”凌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只道或许他心里留着那个小狐狸,不过这样一来,她就该生气了。她逼近了一步,道:“可是,我怀孕了,看到红色就头疼。”东华颓然的站在原地,他半裸着身子,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两肩,他棱角分明的脸突然变得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白的像一张一触即破的纸,他虽不再动弹,却依旧魔怔一般的重复道:“不,不要,求你,不要……”凌若被他这模样吓到了,中邪也不带这样中的。她道:“你这线天天埋着,你不疼啊?”东华凄然道:“疼,每日都疼,疼的想死,可若是拔/了出去,我会死。”凌若疑惑道:“你是龙,上神,不死之躯,我连心都没了还活得好好的,你不过去掉一个疤痕,不会死。”东华低着头,一双漂亮的凤眼里全是绝望:“若儿,你就这么恨我?”凌若愈加无法理解,她说道:“长痛不如短痛,你这样,不符合你果决的性子。”东华忽的面如死灰,他喑哑着嗓音,道:“你如何知道我果决?你又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凌若道:“自然是刚毅果决的,你想要什么,都是清楚明了有目的的,这样很好,不会拖泥带水,省了很多的麻烦。”东华低低的说道:“这样不好,一点也不好。”凌若道:“成大事,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