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本内jian,如何忠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愿意带他洗澡,李五乐得不用cao心,自然不拦着。

望着这一大一小和乐融融地背影,李五心想,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一年一次的生辰就这么平平静静、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玄友廉在永宁县休整了两日,第三天也出发回洛阳去了。因为李继勉有了警惕心,加强了守卫,所以没生出什么事端。这两天,除了第一日在街上无意瞥到一眼,李五就没有再见过玄友廉。

不过既然玄友廉将军饷给李制送来了,恐怕她在永宁县的安稳日子也没有多久了。拿了军饷,意味着李制要带兵去讨伐萧发云了。还有不到一月就到新年了,依现在的局势看,恐怕连过年她都得跟着李继勉行军打仗。

果然五天后,李制带着两万骑兵撤出了永宁县,正式发兵。

然而行军行了三日后,李五觉得不对劲。萧发云此刻在西南的梁州,李制带着沙陀骑兵却是向正北出发,根本是南辕北辙啊!

等到成元水意识到李制的意图不对,派使者来置问时,李制已经昼夜全速行军回到了自己的河东地界,随即彻底将自己的无赖性格暴露无疑,给长安回了一封信,说是行军途中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加上数九寒冬不利行军,虽心有惭愧,愧对朝庭信任,但不得不先回河东调养身体养精续锐待得开春再战沙场,就这么着回家过年去了。

李制当初问朝庭讨饷时,就没想过朝庭能如数兑现,能拿到一半就算赚,拿到钱后,他才不管成元水与萧发云斗成什么样的,斗得越狠越顺他意。他往河东一缩,谁都犯不到他的地界上来。

这五万缗钱、三万石米的巨额军饷砸下去,连个水花都没有。成元水气得直咬牙,大骂李制是个沙陀蛮子,泼皮无赖,背信弃义。实在气不过,便要派兵去河东攻打李制,被玄凉好说歹说劝阻了下来。他与萧发云绝裂,本就元气大伤,攻打萧发云已经废了许多兵力,哪还有力量去对付李制。况且将近年底了,士兵们也无心应战,还是先不要跟李制撕破脸比较好。

成元水听了玄凉的话,将这口老血硬生生地憋回了胸膛,随即让唐皇亲自写了一封“慰王诏”,安抚李制,让他好好养身体,伐萧什么的,等过完年再说。

对于李制这神来一笔的无赖作法,李五是真的没想到。必竟封了王爵,又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人物,这般做法真的是厚颜无耻之极。鸟雀尚且爱惜羽毛,李制这堂堂晋王能这么不要脸面也实属难得。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李制这个决定,至少这个年,李五姐弟俩是可以踏踏实实地在烧着火炉的暧和房子里好好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友廉:妈蛋,辛辛苦苦押送了这么一大批军饷过来,居然没让我露脸?

第045章

李制带兵回了河东,却没有回代州,而是在绛州落了脚。代州与绛州一个处在河东道的北头,是与西突厥接壤的边陲之地,一个地处南头,正与京畿道和都畿道相临。这几年李制早有意将势力从北向南迁移,此番回河东前,已悄悄传令自己的几个义子带兵从代州出发,将绛州给占领了。

李制在河东诸州本来就是一方兵霸,一般府州都是按着朝庭规矩养着固定数量的府兵,闲时农耕,战时为兵。可李制就不一样了,因与西突厥相临,时常与突厥人交战,长年养着大批沙陀骑兵,十分凶悍,整个河东境内,沙陀人都是横着走的。

那绛州刺史兼节度一见沙陀骑兵围城,二话不说,开城门迎沙陀军,并自愿辞去最高长官一职,降为折冲都尉。

李制带兵从永宁来到绛州正平县时,他的义儿们已经替他将一切打点好,连刻着“晋王府”的烫金匾额都已经做好挂上原刺史府的门头上。

进城时,一堆义儿在城门口迎接李制。李五看到李制收的义子一溜地排开,有十几人之多,恭敬地迎接他们的义父,其中还有在金燕府外见过一面的李乐群。李制的亲生儿子并不多,只有李继霸、李继宇、李继勉三人而已,可义子却有十八之数,且大多魁梧健硕,武艺高强,因此外人常戏称李制的义子为十八罗汉。

进城时正是腊月二十五,沙陀人长期与汉族交融,也延习了汉人春节的习俗。李制一进城,立即筹办起过年的事情。

转眼五天过去,到了年三十这夜。

李制在王府中大摆盛宴,亲儿义子齐聚一堂,幕僚武将满座喧腾。

李五等李继勉走后,便将屋子的大门一关,与十一两个人围坐在烧着火的小炭炉边,扔了几根苞米进去,然后架起小锅,煮沸了水,将包好的饺子下了进去,不一会水沸了,满屋子都是饺子香。

李十一闻得直流口水,问李五道:“姐,好了没呢?能吃了?能吃了吗?”

李五将他的手拍开:“别碰炉子,烫着手。还没呢,说着加了一大瓢冷水进锅。”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李五往窗外瞧了一眼,除了窗户上挂着的冰棱子,什么都看不见,正好嫌十一呆在炉子旁边碍事,吩咐他道:“去外面看看什么东西。”

十一裹着小棉袄蹦蹦跳跳地出了门,不一会进来,还拖了一个人进来。

“姐,是达木赫,他在外面摔了一跤。”

李五抬头一看,可不是,这一跤摔得不轻,衣服上满是冰碴子,额头上还破了一块皮,一张脸别扭地死板着,似是被李十一拖进来,很心不甘情不愿。

“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这院子里就我们三人,你也别站岗了。我跟十一正准备吃年夜饭,你吃过了吗?”

达木赫硬梆梆地站着,冷着眼看她,没有一点要坐下来的意思。

李十一拽了拽达达木赫的手:“达木赫,坐啊。”

达木赫的表情僵住,迟疑了一下,却耐不住十一拖拽,弯下身子在十一身边坐了下来,却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李五将这情形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跟达木赫相处了这么久,她多少也摸懂了这人的性格。他不是对她不友善,而是对所有的女人都不友善。之前在军营里都是男人觉察不出来,后来在长安还有永宁县住着的时候,就能看出他对女性的刻意躲避,要是被女人不小心碰了一下,他能厌恶半天。

而她的身份在送鹏奴走的那晚,就被他无意撞见了,所以就算其后她屡次对他示好,他依然对她没有好脸。

李五安慰自己,这人命运坎坷,又天生残疾,在军营里受尽欺负,以至性格孤僻封闭,多个厌恶女人的毛病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达木赫讨厌李五,但看得出来,他对李十一十分喜欢。李十一无聊时拉着他说话,能叽里呱啦说半天,要是换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