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檐前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那样一份不幸横在我们中间,让我们始终无法毫无隔阂地相处,只有你,从头至尾都对我爱护有加。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很简单很简单,我可以在你面前说出所有心底的秘密。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放松又快乐。这种感觉,是我过去长时间来想也不敢想的奢望。你帮我实现了它!你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然后一次次地给我震撼与惊喜,又给我宁静与盼望——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指望的日子,可是因为你的出现,我也会期待未来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惊喜,为了这份期待,我的生活变得有了滋味。南庆,谢谢你!”

他捧起她的脸,摸索着,试探着她的肌肤、她的嘴唇,蓦然间,他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地吻住了她。

她踮起脚尖,迎接着他的深情。他们喘息着,战栗着,忘情中带着一些战战兢兢的意味,仿佛不约而同地都觉得,这份甜蜜稍纵即逝,因此更加贪婪地享受,又隐隐约约有些焦躁不安。

许久,他的唇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齿间移开,他的一只手却仍然紧紧揽住她的腰,他的呼吸还有些不稳,却带着某种急迫地口吻说:“我也很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简简单单,不参杂任何别的什么因素,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改变这份单纯的关系,好吗?”

她凝望着他失神的眼睛,目光坚定地回道:“我答应。”

第46章谈判中

夜色中,车子驶过美溪海滩,*点多钟,海鲜排挡正是热闹的时候。而靠沙滩那边的餐厅也不时有客人进出。

当车子靠近“4YOU”餐厅的时候,明蓝不自觉地把视线从远处的墨色山廓拉近了回来,下意识地扭过头,望了望对自己的注视浑然不知的南庆,莞尔一笑。

她以为她笑得很隐秘,根本没发出多大声响,却不想南庆的耳朵好尖,握了握她的手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某个人做完坏事还理直气壮发飙的样子。”她忍不住又抿起嘴唇,“好好笑。”

“是在说我吗?”

明蓝觉得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十分单纯可爱,挠了挠他的掌心:“还记不记得‘4U’发生的事?”

他似乎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把头往她肩膀处靠了靠:“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明明知道那样会惹你讨厌,可就是忍不住想抱紧你、还想……吻你。”他的脸有些红。

“你是多久之前就喜欢我了?”

“比你知道的久。”他顿了顿,带着几分试探和不自信的口吻问,“你呢?”

她想了想,说:“比我原先知道的久。”

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我喜欢这个答案。”

第二天吃过早饭,明蓝把南庆送到大门口。两人站在那里温存耳语了片刻,南庆才在阿勇的陪伴下离开。

前一晚他便和她说过最近会经常去市里的乐团排练,白天的时间恐怕不能陪她太久。她便说白天她可以在咖啡馆帮忙,一来可以招待中国来的游客,二来她自己也好打发些时间。南庆之说叫她别太累着自己,其余的安排随她自己的意。

于是,咖啡馆客人多的时候,明蓝便在前厅招待,稍闲的时候便去和当地雇员学泡咖啡,做米纸卷。一天时间倒也很快便打发过去。晚上,她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在餐桌前等候南庆的归来。

眼见已经是七点来钟的光景,却还不见南庆和阿勇进门。她不是没想过打个电话问问,又怕打扰了乐团的排练,便也只好巴巴儿的傻等。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阿勇推开了门,南庆紧跟在他身后也跨进了屋子。明蓝起身迎上前道:“可回来了!”

南庆的表情先是有些神游,却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蓦然变得有些激动,他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试图抓住那个声音的来源,急迫中甚至带着一丝惶恐。

明蓝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软糯地低嚷了一句;“我在这里呀。”

他向前一步,与她贴得更近。他的手摸索到她的脸庞,用一种很珍重的姿态将她轻轻托起,道:“你在等我回家?”

“嗯。”她说,“我还做好了饭。你快去洗手。”

他笑得很开心。

“对了,”吃饭的时候,南庆说,“我今天找到一个不错的护士人选,是我养父介绍的,当年他公司的一个高层的父亲中风,请过这位护士护理,后来恢复得很不错。我想,应该是个细心又有经验的护理人员。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这两天,安排她去江淮那里见工吧。”

明蓝没想到,他对江淮的事这样上心,感动地道:“你就是为这事才这么晚回来的?”

他一怔,木木地说了句:“算是吧。”

“我是不是为难你了?”

“怎么会?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的。”他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江淮能过得好一些。”

饭后,明蓝本想陪南庆再聊聊天,又或者是去外面散散步。谁知他却有些不同寻常地意兴阑珊,只说自己太久没碰琴,今天练习的时间长了些,有点困倦。她想想也不无道理,就没有勉强他,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片刻之后,南庆的独弦琴音响起,她心里暗自嘀咕:不是说练了一天琴累了吗?怎么又弹起琴来?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也终究没有太当一回事,倒是枕着这时断时续的飘渺琴音,渐渐入眠。

南庆却几乎一夜未眠。时而低头抚琴,时而凭窗发呆,阿勇半夜进他房里伺候茶水时,他用越南语吩咐了一句:“今天我见过什么人,不要和明蓝说。”

阿勇说了一句“知道了”,退了出去。

他去乐团练习是真的,他为替江淮找护士而联系养父阮伯雄也是真的。只是他向明蓝隐瞒了一点:就在他下午四点多钟准备赶回会安家中的时候,他接到一通电话,而对方是江淮的母亲方孝龄。

不知道为什么,他接起那通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又或者说,在meimei叶允初为他念过母亲的日记之后,他就已经有了某种微妙的预感,那种预感并没有告诉他将来会发生些什么,只是让他强烈地感觉到,将有什么一定会发生。而这一切终于来了。

“阮先生,我该称呼你阮先生,还是叶先生?”这是方孝龄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回答她。

她兀自说了下去:“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