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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将袖子一捋,趾高气昂地站在殷总面前,对着众人大声说:“你刚才不问我是谁吗?也不怕告诉你,他是我老公!”说着指了指卫卿,冷眼看她的反应。她这话听的众人又是一惊,齐刷刷看着卫卿。卫卿亦十分吃惊,她第一次叫他老公,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尴尬。以前无论他怎么哄,怎么劝,怎么骗,她死都不肯叫他一声老公。忙镇定下来,柔声说:“周是,乖——不闹了,快跟殷jiejie陪个不是。”众人一听,看来是真的了,又是一劲爆消息,吃惊不小,纷纷交头接耳。殷总被大家的目光盯的十分狼狈,忙说:“原来这位周是小姐就是卫总的未婚妻,刚才真是失礼了,失礼了——”她尚反应不过来,应对有些慌乱。卫卿忙解释:“周是她年轻,说话做事冲动,还望大家见谅。本来只是想让她到公司历练下,不是故意瞒着大家。大家千万不要介意。”众人忙说没有,没有,都笑说原来卫总未婚妻这么年轻,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周是怒极反笑,力持镇定,告罪一声,从容不迫说:“看来我得回去先换件衣服,还请大家见谅。”众人见她处乱不惊,谈笑自若,倒是收了小觑之心,连声表示没关系,没关系。她趁大家不注意,将他西装毫不客气的扔还他,冷笑了下,眸光冰冷,面无表情,对他视若无睹,排众而出,就这么离开。她那神情看的卫卿一惊,虽一言不发,却如刀剑一般,刺的他心中一痛,知道大大不妙。对众人连声说“抱歉”,得体敷衍一番,忙追了上去。周是一出大厅,听到后面脚步声,撒腿跑起来,接连撞倒好几个人。卫卿自然是紧追不舍,连声喊:“周是,周是—小心——”周是跑到十字路口,刚要冲过去,绿灯一闪,已变作红灯,只好先退回来,汗流浃背,大口喘气。到处看了看,跨过人行道,想往另一边跑去。卫卿趁她停下来的时候,紧紧拽住了她。撑着腰,气息粗重,她还真能跑,跟兔子一样,怎么脾气不跟兔子一样温顺呢!卫卿拖着她往回走,她使命挣扎,差点让她挣开了,没好气说:“过来,有话好好说。当街大闹,成何体统!”将外套盖在她肩头。周是愤怒地扔在地下,冷声说:“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胸前的酒渍已半干,黏腻的贴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她刚才所受的难堪,更加难受。卫卿试着跟她讲理,“周是,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是老板,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只能那样做。总不能帮着你跟客人打架吧?我们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有失礼仪,自然要说抱歉是不是?”卫卿看着周是脸上的红痕,比打他自己还难过,他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可是这种场合,他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公司,他有他的不得已。周是一听,气的浑身颤抖,他的意思是在责备她不懂礼貌,任性胡来?吼道:“她那么嚣张无礼,打了你老婆,你还这么偏袒她?她算哪门子的客人?跟我可没关系,有也是跟你不可告人的关系!”卫卿累了这么些天,身心疲倦,已不若平常那么有耐心,又听她这样说,脸蓦地一沉,“周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希望你说话要负责任,没有的事不要乱说。你再无理取闹,信口开河,我可不客气了!”他竟然说她无理取闹,信口开河!周是用力咬唇,拼命忍住,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决堤而下,“是啊,我是年纪小,没经验,没阅历到任别的女人跟自己未婚夫眉来眼去,还要受人一耳光。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人还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有钱有势很了不起吗?就能黑白颠倒,一手遮天吗?卑鄙龌龊到极点的人,蝼蚁都不如!还有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狼狈为jian……眼睁睁看着自己女人挨打,算什么男人……”声音哽咽,不断抽泣,说到后面渐渐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卫卿听的皱眉,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跟泪人儿似的,心中一软,只好叹了口气,哄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骂也骂够了,有没有解气?还疼吗?来,给我瞧瞧,吹一吹就不疼了——”周是一把推开他,怒道:“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还是跟她继续眉来眼去吧!反正我是无理取闹,信口开河——你再不满意,我也就这样了,谁叫你当初有眼无珠看上了!你当真有本事,咱们一拍两散!从此了无牵挂,一干二净!”卫卿怒了,气她不知轻重,吼道:“怎么说话的?这话也能随便说?生意场上的事,本来就有许多无奈,你以为事事都能分出个是非曲直来?当面被人侮辱,背后受人冷箭,遭人陷害,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我还不是照样得忍下来?你再委屈,也不能说这么不知分寸的话!”这就是年龄,阅历造成的差距。周是受了一耳光,认为是毕生的耻辱,从此无颜见江东父老。而卫卿毕竟是商场打滚的人,什么没经历过?认为她还是太孩子气,不够成熟,做事太过冲动。他还在教训她不知忍让!周是伤心委屈之余惟有凄凉,“凭什么要忍?你以为国破家亡,非得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呢?我就一刁蛮任性的小女人,睚眦必报,她打了我,我就不放过她!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不知道天下有打了人还有理的了!”卫卿无力地说:“周是,你还没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别说打人,天下有杀了人还逍遥法外的呢!”她年纪还小,秉性耿直,是非对错,泾渭分明。周是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我活该被打?”卫卿头真正疼了起来,怎么就不能沟通呢!说出来的话一到她嘴里完全变了味,俩人想事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揉着眉心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打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想哪儿去了!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闹成这样,大家都累了!”他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眼皮酸涩,浑身疲惫不堪。今晚俩人情绪都不佳,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周是迎风而立,微凉的夜风一吹,脸上的泪痕已干的差不多,干涸的泪渍绷在皮肤上,十分难受。一晚上的折腾,已让她筋疲力尽,酸楚地说:“你觉得我能怎么样?还不是任人打骂,还得装出一副宽大为怀的样儿?卫卿,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直至今天,她总算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家庭,不是年龄,不是所谓的外在因素,而是他们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彼此的生活圈一点交集都没有,相差那么多,硬要凑在一起,多么痛苦!她的心因为迷茫不确定而痛苦。自古以来,门当户对,不是没道理。卫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