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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睛发涩,耳边响起他的一句回应:“下不为例。”没等她反应过来,顾程白放下冰袋,一把捞起她的整个身子,扶着花卿站在了沙发上。“我带你去医院,之后做完检查你就回去。”说着,顾程白背过身子,半蹲下来,朝她招了招手。花卿慢慢地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了顾程白的后背上。男人的后背宽厚结实。她就这么趴在他肩膀处,双手老老实实地搂紧他的脖子,看着顾程白单手拿起钥匙,打开门随后又关上,之后一路带着她,上了电梯。顾程白的手抱着她的腿部,还未出声,花卿就伸出手,给按了一楼。多年养成的默契。想到这一点,花卿又咬咬嘴唇,埋下了脑袋。一路上她也没在意周围的视线,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鞋子都没拿,现在左脚踝肿得跟个猪蹄似的,根本就没法见人。她轻轻叹了口气,顾程白敏感地侧头看了她一眼:“碰到你了?”花卿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没。”“你也不用在意周围,反正他们也都不认识你。人生,总有几次是要经历这样的场面的。”顾程白口吻正经的说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什么。花卿哭笑不得握紧了手,动了动腿:“那你快点走。”顾程白抱紧了她的腿,“嗯”了一声。*走到了公司后面的停车场。顾程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双拖鞋,看着是从酒店里拿出来的那种一次性的,花卿这时候也顾不上嫌弃,自己啪嗒一下单脚踩上去,下了地。她弯起腰,扶着车的外部,准备穿另一只。他在这时打开了车门:“你要上去再穿吗?”花卿犯难地看了一眼那个高度,慢慢地走到侧边,顾程白搭了把手,让她先坐在侧面,随后才慢慢的把腿移上去放好,一点点把身子转过来。途中还碰到了车门,疼得她又嘶了一声。顾程白扔了个冰袋给她:“在后面自己敷上。路程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劲就喊我,我就停车。”“好。”花卿接过冰袋,坐在后座,曲着腿,把冰袋轻轻地按上侧面。忽然想起了什么,“诶,我记得附近有家医院,还挺近的?”她试探性地看了一眼顾程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性出了问题。“附近那家是牙科。”顾程白瞥了她一眼,转身绕去了驾驶位。好吧。花卿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这段路得穿过市中心,避免不了红灯。顾程白停下来刹车的时候,花卿没坐稳,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这一撞,反而让她的身体想要找个平衡点,脚踝一用力,疼得她又皱起了眉。“花卿。”他突然在前面喊她名字。小姑娘微微一愣:“嗯?”“你不是让我接这部剧?趁着路上,给我梳理梳理剧情——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看。”顾程白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角的余光却看着后视镜。听他这么一说,花卿也有些理解。顾程白忙,她是知道的。所以花卿这会儿也就把疼痛暂时撇到了脑后,开始专心给他讲解起来。她声音不大,就是平时讲话的那种语速,带着小姑娘的那种俏皮劲儿,慢慢地跟他一点点道来。从相遇到终极,从故事里的春天跨到来年的秋天。这剧本,她来回看了不止五遍。而心动最终的意义,她却无从得知。花卿就一直描述着,提示灯由绿转红,顾程白也拐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以至于后面,她因为分心,一时之间都要忘了自己脚踝处的疼痛。而是专心的讲述着,那个奇妙而不渺小的世界。她的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在快要讲到最后的时候,医院到了。“男女主其实是等于一起走到最后的,但生的机会只留给了男主一个人。为什么而死,怕是也觉得对方承载着新的希望吧。”男人轻轻踩了刹车,听着她落下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轻声开口:“正如他们所说,最后远远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始。双方既然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也就意味着故事的长河中,他们也总会再次相遇。”顾程白解下安全带,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朝她伸出了手:“——好了,我们到目的地了,下车吧。”第30章[30]眼前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花卿身子往那边移了移,慢慢的伸出了手,借着顾程白的力,单脚踩着下了车。顾程白拉着她跳下来,看了眼她的脚踝。刚刚红肿的部位由于冰敷已经消了不少,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扭伤。他松开紧握她的手,扬了扬下巴:“你自己想办法上去还是我背你?”她要是再自己乱动,岂不是会疼得更厉害。花卿慢吞吞地冲着他伸出了手臂,乖乖地把头靠在他的后背,突然抬头“咦”了一声:“我记得你跟我提过,陆南川是骨科医生来着。”顾程白关上车门,托着她的手往上抬了抬:“嗯。找的就是他。”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缩回了脑袋,默默地没再讲话了。走进医院大厅,顾程白暂时把她放在了等候区的座位上,去帮她挂号。花卿单脚跳着,自己走到电梯旁边等她。这是和顾程白第二次来医院。上次她也就发烧的时候跟他来过,那时候顾程白也还没跟她在一起,也没丢下她不管不顾。她扶着墙壁,看着男人迈着大步,朝她走来,皱眉:“不是让你在等候区等我?”花卿眨了眨眼睛:“没事啦。我也总不可能一直让你这么背着。”顾程白没出声,算是默认了她的回答,走到她身旁,伸手按下了电梯。骨科在六楼。前脚刚刚迈出电梯,花卿就撇见陆南川靠在边上,穿着白大褂,低头看了眼手表,对顾程白说:“你今天开车有点慢啊。路上堵车?”顾程白伸手撑过花卿的身子,带着她慢慢地走着:“嗯。算是吧。”刹个车她脑袋都被撞到了,开快了岂不是整个人得从座位上滚下来?他瞥了眼身旁的小姑娘,后者专心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走到会诊室,陆南川指了指旁边的那张床:“坐上去吧,我帮你看看。”对方托住她的脚踝,左右转了几下,抬头看向花卿:“疼吗?”她点头。“这边呢?”陆南川换了个角度。她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