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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准备往回走,身后站着的人又叫住他,“顾衍川。”连名带姓。他转身,眉头微皱,“秦总还有事?”“真的就这样打算离开环城了?”秦执安往前走了几步,吐气如兰,“你交到公司的解约合同,我还没交给法务去处理。”“你如果愿意回来,环城接下来与好莱坞合作的电影,我会捧你进去。”顾衍川拧着的眉头倏地又松开,轻笑了一声,“秦总,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感谢你多年前的赏识。”秦执安定定的看着他,末了,只说了一句,“希望你不会后悔。”“一定不会。”秦执安往后退了一步,恢复了神态,带着人从他身侧走过,一如当年顾衍川在环城办公室初见她时那般冷绝。没多停留,他给林城发了消息后,直接推开电梯左侧的消防通道走了下去。还走到一楼,苏辛言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顾衍川以为她是等急了,刚接通就笑着道,“我快到了啊,你——”话生生的被截断。电话那头女孩啜泣声通过电流清晰的传了过来,“顾老师……”.会场的保安室里。苏辛言红着眼,头发凌乱,靠墙面坐着,左脸肿了起来,清晰的指印留在上面。简白抱着胳膊坐在她旁边,嘴角微肿,最严重的是她左手,已经脱臼了,她疼得脸色都在发白。保安室的大叔给会跌打,帮她把脱臼的胳膊推了回去,又给她摸了点药油,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姑娘啊,你这胳膊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简白轻“嗯”了一声,哑着嗓子,“谢谢大叔。”说完,她看了眼苏辛言,问她,“你没事吧?”“还好。”苏辛言扭头看她,眼睛红红的,“你手怎么样了啊?”简白刚准备说话,眼睛瞥见她脖颈上的血印,目光顺着往上,落在她左耳朵上,那里还有血珠在往下滴。她颤着手去摸了一下,黏腻腻的,嗓音艰涩,“你耳朵……”苏辛言也感觉到了,伸手去抓了一把,原先就有些松垮的助听器被她扯了下来,上面还染着血。保安室的大叔打完水进来,瞥见两姑娘一手的血,惊叹一声,“哪来的血啊,不是没别的地方受伤吗?”他话音刚落,保安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衍川手扶在门手上,喘了口气,目光落在苏辛言脸上,神色晦暗,快步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手刚扶上她脸,准备查看她伤势。却摸到她耳侧的湿濡,凑得近,血腥味都在鼻息之间,他看了眼苏辛言,扶着他脸,声音低低的,“言宝不怕啊,我来了。”没了一只助听器,苏辛言的听力差了很多,缓了好一会,她才开口,“顾老师。”“嗯我在,没事的啊没事的啊。”他拿纸巾擦着她脸上的血,重复说着没事没事。林城跟着赶了过来,看了下情况,直接给周臣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去医院吧,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伤。”他说完,又看向保安大叔,“报警了吗?”“报过了,警/察应该就到了。”“您知道她们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两小姑娘,下午揪住了一个黄牛贩给送到警局去了,人家同伙来打击报复。”保安大叔提起这事还有些后怕,“幸好当时那里有几个摆摊的小姑娘在仓库搁东西,听到这两小姑娘的喊声,喊了保安过去,要不然啊……”大叔摇摇头,没再说下去。门外传来汽笛声,林城看了眼是周臣,上前拍了拍顾衍川的肩头,“车来了,走吧,先送她们去医院。”“嗯。”顾衍川摸摸苏辛言的脸颊,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我们去医院?”她点点头。顾衍川起身抱起她先走了出去,林城给保安大叔留了电话,“等会警/察要是过来了,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好,你快去忙吧。”保安大叔手指了指走在最后的简白,“这姑娘的手脱臼了我刚给推回去,你们多注意些。”林城道了谢,快步跟了上去。.深夜的医院依然亮着灯。门诊手术室外,林城扶着刚固定好手腕的简白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顾衍川坐在长椅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头低着,手指上的血渍已经干涸,暗红色的,刺的他眼睛疼。“怎么样了?”林城靠在门边,朝周臣抬了抬下巴,“医生出来了吗?”“还没,估计得有一会。”周臣手掌按在脖子上,“简白没事吧?”“没事了,除了胳膊,其他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林城说完,在顾衍川身边坐下,手揽着他的肩膀晃了一下,“抱歉啊,要不是我这演唱会,苏小妹她也不会出这事。”“不怪你。”顾衍川搓了下手指,指缝间落下干涸的血灰,“是我疏忽了。”林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人靠着墙壁,两腿敞着,目光落在对面靠墙站着的简白身上。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十多分钟后。苏辛言被护士从手术室里送了出来,左耳上覆着一块纱布,顾衍川早在门开的第一瞬间走了过去,握着她手,“怎么样?”苏辛言耳朵里的助听器都被拿了下来,她仔细的辨认了会,摇摇头,“没事。”她身后跟着的医生是周臣父亲的同事。周臣走了过去,“许叔。”“来我办公室吧。”他走了几步,看着顾衍川,“你也过来。”顾衍川把苏辛言交给简白,“在这等我,别乱跑。”“好。”许严的办公室在楼下。办公室里亮着灯,灯光惨白,照的人不舒服。顾衍川和周臣都坐在桌前,周臣看了眼顾衍川,手搭在桌上,“许叔,你有什么就直说吧。”许严摘下眼镜,“这小姑娘以前耳朵就受过伤,耳膜和鼓膜都已经是损坏的,现在受到外力的震动,耳膜鼓膜完全破损,无法再修复。”“另外,她的中耳和内耳都受到了一定的冲击,造成了很严重的损伤。”许严停了下来,叹了声气,“说白了,她这只耳朵就已经是聋了,以后都听不见声音的了。”顾衍川一直没说话,坐了好了一会,站起身,嗓音嘶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麻烦许叔了。”“唉,这几天你都不要让她沾水,三天后再来我这边一趟。”“好。”顾衍川出了门,人靠着墙就滑了下来,手捂在眼睛上,周臣靠着门,站在他旁边,嘴角抿着没说话。等了一会。顾衍川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