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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饶有趣味地环起胳膊,问:“小两口吵架了?”盛鸿年冷着脸越过他朝前走。修钢立刻拔脚跟上他,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我原以为你是个会玩女人的,结果也不过如此,连个女孩都搞不定。你该跟你爷爷学学,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闭嘴!”盛鸿年喝道。“怎么,不愿听?我本来还想跟你传授几招怎么哄女人的小技巧,你不想学?”修改没完没了。盛鸿年霍然停下脚,冷冷地盯着修钢,说:“你再不闭嘴,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修钢耸肩,手指在嘴上画了一下,表示愿意噤声。上了修钢的车,盛鸿年闭上眼,仰头靠到座椅里,沮丧跟失落一起袭来,让他喘不过气。修钢发动了汽车,笑着说:“今晚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算你小子有本事,敢让他们等你。”盛鸿年不愿意理修钢,歪过头去看着车外。外头是灯火通明的商业区,出来玩乐的人非常多,看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舒展愉快的,他却是满心的茫然。父母死后他便是个孤儿,虽被商家认了回来,可那种酷似龙潭虎xue的地方他从来没当成是自己的家。在商家,物质很丰富,心里一直是空的。喜欢上她之后他的心才充实起来,跟她待在一起他才觉得安稳。可他是如此地喜欢她,喜欢到超乎自己想象的地步,她却依旧拒绝了他,让他难过到无法忍受。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盛鸿年苦闷之余,叹了口气。开车的修钢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他一会儿回了商家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商家今晚名义上是宴客,其实意在公开盛鸿年的身份。因为外头的人大都知道商家有个儿子跟家里决裂出走,却很少知道商家已经把亲孙子认了回来。商先生本来是想让盛鸿年改姓认祖归宗后再行公开,无奈盛鸿年软硬不吃偏不肯改,蹉跎了半年,如今面临盛鸿年要出国,再蹉跎下去便是两年,商先生怕事情生变,就暂时妥协,决定先把孙子寻回来的事儿公开。今晚的事儿盛鸿年是知道的,一早出门前他托姜姐再三叮嘱过盛鸿年,说来的客人都是政商界的要员,地位非同小可,不能得罪。可这小子口头上答应了,一放学就跑得没了影儿,任凭打多少通电话就是不肯回来。商先生把找人的任务交给了修钢,修钢猜测他会到叶清欢这里,奔过来一看果真在这儿,跟叶清欢吵起来了,闹得还很激烈。小儿女闹些矛盾没什么好在意的,可待会儿要是让商先生面子上过不去,修钢估么着自己就得受连累。他琢磨了一会儿,想了个缓兵之计,便问盛鸿年:“闹分手呢?”盛鸿年身子一震,依旧看着车外,不说话。“依我看呢,你们分不了。”修钢说。这次盛鸿年立刻回了头,瞪着修钢问:“你说什么?”修钢嘴角勾了勾,想他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沉不住气。“我说你们分不了。”修钢说。盛鸿年撇了撇嘴,低声说:“你懂什么?”“不懂的是你。”修钢慢悠悠地说,“你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思。”这话让盛鸿年皱了眉。他告诫自己不能信修钢的话,修钢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人当心灵纾解员,他没那么好心,这么说也许是挖好了坑等他往里跳。可是……他的心却控制不住地雀跃起来……修钢打着方向盘,车子拐入一条单行道,他眼睛盯着前面丝毫没有旁骛,嘴上却对盛鸿年说:“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不会分手吗?”盛鸿年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修钢。“我这人呢,从来不当烂好人。你要是想听听我的看法,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修钢见他上钩便卖起了关子。盛鸿年沉声问:“什么事?”“待会儿回了商家,希望你说话做事礼貌,克制,有分寸,别给商先生丢脸。”修钢轻飘飘道。盛鸿年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去,什么都没说。修钢瞟了盛鸿年一眼,知道这小子已经掉坑里了。晚上在商家,盛鸿年见到了商毅仁请来的几个人。商毅仁把他介绍给几位爷爷伯伯,说这位是某某集团董事长,那位是某某部门的局长,他就乖乖地问好,心里记下那些的名字跟身份。然后商毅仁要他坐下陪大家聊聊天,他便坐到商毅仁的右侧,老老实实地陪聊。他努力做到面带微笑谦虚有礼进退有度,抽空看看修钢。修钢背着手站在商毅仁身后,面色沉静,压根没有看向他。盛鸿年咬牙想,要是修钢敢玩他,今晚就跟他干一架,非打他个头破血流不可!期间商思博回来了,见到客厅里的来人立刻凑了过来,挨个跟爷爷伯伯问好,看起来都比较熟识的样子。商思博自作主张地坐到了商毅仁的左侧,商毅仁缓缓开口:“你mama从英国回来了,你去看看她。”商思博忙说忘了忘了,打趣说得先去拜谒母后大人,起身跟客人们道别离开。盛鸿年明白老头子是故意打发走了商思博,不过他倒是巴望着这时候被打发走的是自己。他又看了眼修钢,修钢的视线却追随着商思博而去。终于熬到送了客人离开,商毅仁拍拍盛鸿年的肩说:“鸿年,今晚表现不错。”老头子看起来很满意,盛鸿年扯了下嘴角,勉强一笑。他扭头看向修钢。修钢扬眉,转身准备离开,商毅仁却说:“修钢,跟我到书房!”修钢跟盛鸿年均是一愣,修钢赶紧低声说了:“是。”便低眉顺目地走到商先生身边。盛鸿年捏紧了拳头,皱眉看着修钢被商毅仁带走了。去到书房,商毅仁坐到躺椅里,接过老保姆递来的参茶,尝了一口后递还给老保姆,沉声问:“今晚鸿年去哪儿了?”“去找一个女孩子。”修钢如实回答。商毅仁蹙眉,问:“什么样的女孩子?”“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是他的同学,他挺中意她。”修钢说,只说了一半的实话,瞒下了另外一半。商先生不屑地冷笑,说道:“小孩子把戏!”“是。相信鸿年少爷到了国外后应该很快就会把这个人忘掉了。”修钢接着商先生的话头说。商毅仁脸上这才略略露出点满意的神色,接着他话锋一转,问:“他脸上的伤,真是摔的?”修钢一愣,却是不语。商毅仁握在扶手上的手紧了起来,冷厉地看着修钢,看得修钢额上冒了冷汗,气氛变得十分紧张。老保姆把参茶递过来,轻声说:“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