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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年则慢悠悠地说:“在国外,吻手礼或者贴面礼都是正常的社交礼仪,无可厚非。可如果在中国,一个男人还对一个女人玩国外那一套,我就只能认为他对那个女人图谋不轨。”叶清欢便明白他指的是商思博了。原来他那么早就来了。她想。那她跟商妙清还有那孩子见面的事儿他必然也看到了。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我觉得没什么。”她低声说,转身便走。盛鸿年立刻跟了上来,跟她并肩,边走边问:“你跟商妙清也认识?”“偶然认识的。”她说,走得更快。盛鸿年迈开大步,很容易就跟上了她的步速,调侃:“走这么急,赶着去哪儿?”“回去。”“酒会还没结束,外头还有不少青年才俊。”“与我无关。”“这话我爱听。”他说,“你有我就够了。”叶清欢不语,一径地走着,盛鸿年一径地跟着。要到外面得穿过酒会现场,来得很多是常客,大多数都跟叶清欢认识。两人一路走来,叶清欢不时得停下来跟某某打个招呼寒暄几句,那些人大都对叶清欢身边的盛鸿年感兴趣。盛鸿年多年来都不在国内,极少人知道他是商家唯一孙子的这个身份。再者说,一个姓商,一个姓盛,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叶清欢介绍他是自己的客户,也会把他的公司推出来让人了解。盛鸿年看她这时候还不忘帮自己公司做推广,也觉得好笑。两人终于穿出了酒会现场,盛鸿年问:“你跟商思博聊了那么久,都聊什么了?”“公事。”叶清欢淡淡答道。“他有什么公事是要跟你谈的?他的公司做的是军队生意,跟娱乐圈八竿子打不着。”盛鸿年完全不信。“商业秘密,无可奉告。”叶清欢说。“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盛鸿年说。“那是你的感觉。”叶清欢说,紧接着又问,“你怎么回去?”“我?”盛鸿年眨眨眼,回头朝酒会现场看了眼。修钢在不在那儿他不清楚,不过现在他可不想去找修钢。“求你送我一程,可能吗?”他皮笑着问。叶清欢站住脚,扭头看他,问:“你的车呢?”“我还没买车呢。”盛鸿年耸肩,镇定地信口扯谎,“今天公司要用车,赵司同把那辆车征用了,我是打车来的。”叶清欢刚要开口,盛鸿年抢先一步说:“能来这边的都是有自驾车,所以出租车不会到这里来。别跟我说打车软件,我刚回国,现在的技术日新月异的,那些APP我早不会用了。你要是不想送我,就顺路把我捎到市区,我再自己打车回酒店,不麻烦你绕路。”信他说的才有鬼吧?叶清欢看着盛鸿年,嘴唇轻抿。盛鸿年眉毛一扬,问:“面对甲方,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不是不懂他的心思,她知道他总是想尽办法跟她接近。可……是当勇士,还是当逃兵?她看着他,他眉眼中有股子痞劲儿,让她想爱,不敢,想烦,又烦不起来。她像是跑到半途的马拉松选手,往前看不到终点,往后瞧不到归路,进退维谷。她给不出自己答案,便也作罢了。“我送你。”叶清欢说,转头继续走。盛鸿年心想事成,立刻跟上她。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到了外头,叶清欢的车子停在路边,她拿出遥控钥匙刚准备开锁,突然一个送外卖的小哥骑着摩托直冲过来,不偏不倚撞上了她的车子。摩托车的前轮把她车后尾灯的灯罩撞裂了。叶清欢正欲发作,盛鸿年拉住了她。她回头,他对她摇了摇头。外卖小哥赶紧从车上跳下来,蹲在地上看车损情况。这是一辆法拉利-GTC4Lusso,外卖小哥虽不认得车系却认得车上镶嵌的那匹小马,人都吓懵了,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盛鸿年溜达着走过去,也弯腰看了看被撞裂了的车后尾灯。外卖小哥见盛鸿年过来,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这是您的车?”盛鸿年摇摇头,说:“我路过。”外卖小哥松了口气。盛鸿年却问:“你撞的?”外卖小哥“昂”了一声,情绪很丧。盛鸿年啧啧两声,说:“法拉利啊,修一个后灯少说也得八千吧?”外卖小哥的脸垮了下来。盛鸿年扭头看看外卖小哥,似笑非笑地问:“赔得起吗?”外卖小哥结巴地说:“赔……赔不起……”盛鸿年便喝道:“这边又没摄像头,赔不起你还不快跑!”小哥呆了呆,瞬间领会了盛鸿年的意思,赶紧骑上摩托就跑了。外卖小哥绝尘而去,盛鸿年回头对叶清欢笑,说:“他赔不起,我来赔吧。”叶清欢在旁边看了一出戏,抿了抿唇,说:“不用了。”说着她用钥匙开了车锁,盛鸿年先她一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她在车外拧眉看他,他呲牙一笑,说:“我没喝酒。”他已然坐进去了,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叶清欢便坐进了副驾驶,刚坐下,她收到一条短信,发信人是商思博。商思博说,如果她想知道叶建平的死因,那么明天中午可以跟他见个面,叶清欢怔住了,紧接着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车子过弯的时候,盛鸿年向右打方向盘,眼波顺势朝她身上掠过,见她在低头看手机,神情非常凝重。他便问:“看什么呢?”“没什么。”叶清欢说,把手机放回包里。接着她扭过头看着车窗外。海城的夜色非常动人,五光十色,路上有人在兜售亮灯的气球,像是拿了一束巨大的魔法棒。可她无心欣赏。爸爸的死因是她心头的一块病,她到现在都无处下手去查。商思博作为当初一手处理过这件事的人,对此绝对是了如指掌的。她叹了口气。商思博这时候说要告诉她事实,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就像修钢预计的那样,她成了商家两派拉拢的对象。酒会上她先后见了商思博跟商妙清。商思博许了她若干优厚条件,而商妙清携子而来,打得是亲情牌。她不想参与商家的混战,更不愿自己成了左右盛鸿年的筹码。那现在,商思博是想加码吧?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使人疯狂,所以今天我做了修改。见叶清欢心事重重的,盛鸿年以为她还是因为担心沈奕安跟乔冠兴夫妻矛盾的缘故,便开解她:“他们是多年的妻,也是长辈,想问题必然比你透彻。他们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办法,乔荔才该是动脑筋居中调和的那个。”虽说他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