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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这人长得跟个贵族少爷样,还海外留学回来呢,什么玩意儿,那什么奥什么经济管理学院?”“嘴上说得好听,还装得苦哈哈的模样想要求合作呢,还会耍阴手呢,外国教育就是这样教的嘛!”乔鸣卖给边境的一批见不得光的货,被陈询文半路劫胡了。陈询文出了名的笑面虎,冷情到极点,虽说是陈老三的亲弟弟,却也没见他拉过渐渐走下坡路的陈家一把,这两年从国外读了点书回来,就搭着亲弟弟的名号出来蹦跶,捞了点油水,欲望露出了点头,就开始止不住了。他推测出货物途径的地点,哄骗陈老三借了点枪火,带着人到冰城劫了货,接着就跑了,压根不管陈老三死活。魏成道的亲信,叫阿亘,直接抄起家伙,冲到陈老三家里,当时那陈老三还在听比自己小了足足一轮的小老婆唱戏。他表情猥琐,双眼微眯,直勾勾地盯着小老婆的胸口,她刚生完孩子三个月,身材恢复的又不错,丰乳肥臀,再加上这几天小老婆涨奶涨得厉害哟,他美死了。结果一群人拿着家伙闯进了他家,先把他魂吓了一半,然后一听陈询文劫了人家的胡跑了,他还有点不相信,喃喃道,“不能吧,说是倒卖生意去了啊,过个个把月,就能把钱捞回来,给陈家运转啊。”他连忙想起要给陈询文打电话过去,好了,停机了。陈老三这次被陈询文坑得不清,手下一半人被他拐走了,货也没落他手里,浑身没落下半点好。阿亘倒也没办法,只好先回来跟魏成道汇报情况。陈询文要是偷偷半路劫了胡,不吭声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声张,扬言要去举报,货在他那里,麻烦扔给乔鸣。他想得挺美。乔鸣嗤笑一声,低垂了眼睑,睫毛像黑色的蒲扇在脸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鼻梁俊挺,薄唇线条纤细红润,轻轻往下一撇,溢出轻蔑。陈询文还找了个黑客,黑了电脑,给他发了一封匿名邮件:北城捞货。最后再加一个笑脸。极圈之内,天寒地冻。货才刚拿到手,还没焐热呼,就忍不住要挑衅。大概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傻X。乔鸣眨了眨眼,在阴影的烘托下,他充满禁欲气息的五官更为立体,头上已长出了点头发,大概是个一厘米的寸头。身上那身黑衣完美的与黑色融合在一起。乔鸣也没有回那封邮件,直接关了电脑,摘掉眼镜,立起身推门出去。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没看到吕璐的身影。远处只有电器上闪烁着的电源灯,像黑暗里的洪水猛兽眨着猩红的眼,等着他过去。令人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不是对黑暗的恐惧,而是对这个偌大的空间里,无人应答的空寂感。仿佛坠于黑洞之中,没有尽头。乔鸣突生无力感,总是有点累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快要奔进三开头的年纪了,不年轻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尤其是当他刚才听到,面对许晁晁的假设,吕璐的回应只是沉默,他连一点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他来说,也许生存就是炼狱。突然吕璐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极其细微,却被他听见了。乔鸣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出声,带着不被察觉地冀望,喊她的名字,“吕璐?”隔着门,吕璐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唔”了一声,“我在里面。”她听见脚步声渐近,惶恐不安,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做坏事的虚心感,仿佛心里在打鼓似的咚咚直跳,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些,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乔鸣问,“你说什么?”吕璐两耳发烫,双腿也不听使唤,手心里也出了汗,“等等!我在准备一个东西,然后,你再等我十分钟。”她从来没这样做过这种事情,这种讨男人欢心的事。虽然许晁晁说男人都喜欢自己女人这样做。乔鸣听了她的话,没动,“好。”大约过了十分钟,吕璐在房间里放了一段音乐,开头是纯音乐,节奏轻快偏向可爱。仔细想想,她还是有点羞耻,但是为了改变,她还是愿意去努力的。吕璐吐出一口气,一路小跑从门口跳了出去。一只大棕熊。是吕璐去年参加幼儿园演出的时候,买的演出服。她当时考教师资格证的时候,最出色的是舞蹈。儿童舞。大概跟许晁晁理解的舞蹈有点出入。吕璐跳了一段滑稽有趣的大熊舞,这衣服毛绒绒的,深棕色,就是质量不太好,动作起伏要是猛了就容易掉毛,但好在厚实,帽子上镶嵌着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闪闪发亮,樱桃似的红鼻子,在那圆溜溜的棕色大脑袋上,显得特别漂亮。两只黑色的耳朵毛绒绒的立在头上,衣服太大,四肢看过去就显得有些粗大,但是跳起舞来,却很灵活。她跨了个篮子,模仿采花的动作。这时候,房间里的歌词哼了起来,配合着她,“白云是屋,白云做床。”“哎呀哎呀,今天好像有点饿。”“做个白云的馍,喝一口白云的汤。”“不够不够,我还是不够。”“采上一朵两朵三朵五六朵。”“我呀,要回家加上白云的蜜泡水喝。”吕璐跳得专注,虽然不像古典舞和现代舞那么令人震撼,儿童舞意在想象,行舒意广,她刻画的动物形象模样生动,又加进了舞蹈气韵,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虽是只笨拙的熊,却令人觉得可爱。因为吕璐问她,那大概是什么样的舞蹈?许晁晁也有点羞涩,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给了一个极其含糊不清的答案:就是有个东西在那摆着,然后你围着那根东西转啊转啊。说完她还极其坚定地点点头,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回答,“对,没错,就是这样!”吕璐觉得她是围着木篮子转了没错。她尽力了。她好好跳了。就是不知道诱不诱惑了。吕璐跳得时候不敢去看乔鸣,等音乐结束,她脸红扑扑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热的还是臊的,她摘了帽子,去看他,小小出声:“你,觉得怎么样?”她看过去,只看到乔鸣立在那里,表情看不透彻,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似乎在笑,长长的眸子眯了眯,泛着迷人的色泽,流光溢彩。仿佛被拯救。柔和了线条。已是韶光淑气。“你怎么突然想要跳这个?”他撇下眼,掩藏了心思。吕璐将许晁晁的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