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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罢了,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好——晋少年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这个借口找的固然是好,可不好的地方却是……梁平眼底藏着一丝与形象不符的得色,道:“晋贤侄,你输了。”晋起后知后觉一看棋盘,胜负已分。这边。方昕远吃罢了饭,边拿细小的竹签剔着牙,边埋怨道:“这做的什么菜,以后爷都不过来吃了……”阿福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忍不住腹诽着:少爷您说这话,对得起桌子上这些空盘子吗?方大端着盘糕点送了过来。“我没点这个,拿走。”方昕远扫了一眼,皱皱眉头。方大笑着解释道:“客官。这是送的。”“为什么送我?”方昕远立马警觉起来。仿佛受到了侮辱似得,“告诉江二,这对我没用。拿回去!”方大茫然的挠了挠头,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客官,我们店今个儿第一天开张,进店吃饭的客人都送一碟三色糕。”这不是因为先前主要是卖糕点营生的么。江樱觉着也是条财路,不能荒废了。以后店里也兼着卖一卖糕点也不错,于是便想着先用免费糕点给客人们留点印象,若他们吃的好吃,日后自然愿意来买。什么?方昕远连忙朝其它桌儿看去。果然见。其它两桌上也各自摆着一碟相同的糕点。“总之我不要,端回去!”方昕远不耐烦的摆摆手,掩饰尴尬的情绪。“少爷。干嘛不要啊……”阿福连忙劝道:“这瞧着就挺好看的。”反正也不要钱。方昕远狠狠地剜了阿福一眼,那眼神里饱含着苛责的意味。如同在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阿福被他这么一瞪,缩缩脖子不说话了。方大还是觉得无法理解有钱人的世界,白送的东西都不要,看来真的是有钱到不行了。“这是什么店,牙签儿都这么不经用!”见方大端着糕点离开,方昕远将断成了两截的牙签刷在了桌子上,冲一旁的方二大声喝道:“给爷找个结实点的牙签过来——”阿福在一旁暗暗替江樱抹了一把汗。他家少爷今天绝对是吃错了药啊。这不是找茬又是什么……“结实点的牙签儿……”方二为难了片刻之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欢快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这就给你取来!”说罢,便噔噔噔跑上了二楼,敲响了酒楼主人攀氏的房门。攀氏正在房中教六岁的女儿认字,脸上笑吟吟的,见是方二,便客气地询问:“可是忙不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方二憨厚的笑着摇头,说道:“不是的。大嫂,我就是想跟您借样东西!”樊氏点头,示意他说便是了。片刻之后,借到了东西的方二从二楼奔回了大堂中。“客官,这个结实,保管您怎么剔都剔不断!”方二笑着说道,脸上隐隐带着自豪的神色。庄大婶子和樱樱前段时间就跟他们说了,做店小二,对待客人一定要和气,另外最重要的就是,能帮客人解决难题。方二觉得这个难题,他解决的就很好。方昕远望着桌子上那一排大小不一的绣花针,傻眼了。这他娘的真的不是在逗他玩儿吗……申时初,一江春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之后,便关了门。外头的太阳,不过刚有偏西之象。堂中,樊氏笑着摇头道:“之前就同你们说了,不必为了我和孩子耽搁你们做生意。再者说了,现在还早的很呢——”原来是庄氏和江樱考虑着樊氏和两个孩子晚上歇的早,之前便说定了晚上不开门。庄氏笑着说不打紧。樊氏却愧疚的不行,又道:“照你们这样做生意,哪里赚得到银子?”“樊婶儿你这样说就错啦。”江樱笑眯眯地道:“方才算了算,刨去成本,今个儿这五桌客人,也赚了一百多文钱呢。”第一天开张赚到这个数儿江樱已经很满意了。晋起听了默默别开了脸去。她可真是有追求——江樱若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只会坦然承认。她原本就不是有追求的人,先前便说了,她不求赚大钱。樊氏听了却还是叹气,“可多赚些不是好事吗,也好早日将赁房子的钱给赚回来——”“好了这位婶子,您就别管她了。”宋春月上前来说道,“您当她真的好心为你们着想,可她不过是怕累罢了!”樊氏愣了愣,而后被逗笑了。“春月这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怕累……”江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真的是个没有太大出息的人,也没有商人满打满算的头脑。开饭馆儿是为的传承江家的招牌,但并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只要能安安逸逸,吃饱喝足就行了,至于大富大贵,她倒没有多么强烈的渴求。所以,她可不打算将所有的时间都扑在这饭馆儿上头。江樱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晋起,心想毕竟她还要腾出空儿来攻克隔壁少年呢——喂,怎么又想到这上头来了!宋春风套好了驴车,催促着众人上来。梁文青见状提裙头一个钻了进去。“你自家的马车不就在这儿吗,为何坐我的!”宋春风皱眉质问着已经钻进了车厢里的梁文青。要不是怕她赖上自己,他肯定立马儿将人提出来。“好了好了,别吵了。”李氏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进了车厢里,宋春月紧跟其上,对庄氏和江樱说道:“婶子,阿樱,挤一挤还是坐得下的,快上来吧——”梁平便看向晋起,笑道:“那晋贤侄便与我同乘吧。”“呃……”江樱不着痕迹地往晋起身前挡了一挡,说道:“左右回去那么早也无事可做,此处离清平居也不远,我想去一趟孔先生那儿。”上回一同吃火锅,孔先生的大儒身份已经‘暴露’于人前。庄氏同江樱对视了一眼,便福至心灵地点了头应允。“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宋春月说道。总没有一大群人跟着过去的道理。梁文青也表示没兴趣跟着过去,庄氏和李氏就更不必提了。江樱见时机成熟,似无意地抬头看了晋起,笑着问道;“说来晋大哥也有些时日没见孔先生了,上回我去他那,还听先生念叨你呢。”她承认,去清平居是个幌子,目的还是想多谢跟晋起相处的机会。这半日忙下来,就吃饭的时候说了两句话。现如今有机会可以赖着,自然要想尽办法赖着他才行。“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