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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现如今因为这一场尚不确定能不能治的好的‘瘟疫’,立即改变心意了吗?青央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高估了曲向桃了。还当是有多么了不得的毅力呢——这点耐性与定性都没有,还想着要入少爷的眼?青央微微一摇头,问了句:“大夫人怎么说?”这下大夫人就算不病死,也该被气死了吧……辛辛苦苦栽培起来的苗子,结果却连这点儿气都争不了——“大夫人能说什么呢?据说气的已经昏过去一回了……”青舒强忍着笑说道:“但毕竟是娘家的亲外甥女儿,她既主动要走,她也不好硬将人绑着留下来——”作为填房的大夫人,一向是最注重名声的。一向是,最注重表面名声的。“现如今这么个情况,估计老爷也只能将人暗下送回云州去。”青央抿了抿唇说道。因为这怪病的突然恶化,紧挨着肃州城的几座城县皆是人心惶惶。生怕‘瘟疫’会蔓延出肃州城来,使得他们受到殃及。风国早有明令,包括京都在内的任何地方城镇,一旦发现有瘟疫出现,当地太守刺史,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关闭城门,严禁疫区百姓出城——此举乃是为防疫区范围扩大。韩家纵然权势滔天。风国朝政将倾。朝廷的律令早已名存实亡,然而韩家顾及的却也不是这区区一条律令,而是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在此关头。以身作则,率领肃州百姓渡过难过才是一个大士族该做的事情。而送亲信出城避疫,自然是不能声张出去的。青舒也懂这一点,故此刻听青央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你切勿将此事再四处乱说,且当做什么都没听过罢。”青央交待了青舒一句。青舒点着头应下。“这点我还是省得的……”两日后。方大和方二和往常一样来到了一江春,却是提不起半分干劲儿来。这几日来客人越来越少,唯有对面药行里的方家少爷日日不忘过来吃饭。这不,刚开门儿没多大会儿。这位爷又带着小厮过来了。单瞧那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谁又能想象的到他所处之处,近来正瘟疫横行。百姓多半闭门不敢出。“照旧。”方昕远撩袍坐下说道。方二应了一声,便要去厨房。却听身后的方大讶然地道:“崔大嫂。你怎么来了?”崔氏是一江春辞退余氏后,新请的厨娘。前几日因为发了低烧回去养病——一身深褐色粗布褙子的崔氏约莫三十五六岁上下,个子不甚高,人也偏瘦弱,但打眼一瞧,给人一种很干净利落的感觉。“我觉着好了许多……”崔氏笑了笑,面色尚且有些虚弱,说道:“掌柜的这么照顾我,我也不想再耽误饭馆儿里的生意。”方大闻言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心道现在这饭馆儿里哪儿还有什么生意啊?而且你这发着烧,可是染上瘟疫的前兆……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还往外跑,这不是害人呢吗?但由于崔氏为人善良和气,平素待他们也都不错,故这番话方大也只能在心里念叨两句,却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方二见状皱了皱眉,转身去了后院。不多时,江樱便和庄氏从后堂出来了。正吃着茶的方昕远见状,不由自主地就将目光投放了过去。江樱今日一身菊青色窄袖裙衫,髻边箍着同色的珠花,明眸皓齿,清新怡人,正如一朵初绽的小菊。“庄大姐,掌柜——”崔氏见庄氏和江樱出来,出声打着招呼。江樱微一点头回应之后,便问道:“崔婶怎不在家好好养病?”庄氏也道:“是啊大妹子,这病可马虎不得!”一不小心就会恶化的。崔氏却摆手笑道:“无妨,我昨个儿就觉着好多了,头也没再疼了,想来应当是没事了——”而且她家两个孩子也染上了,实在是没钱抓药,她总这样在家呆着不做活,根本不是个办法。“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庄氏皱眉提醒道:“这病可反复着呢,你一时不察它就要复发的!”当时李氏便是这样。开始发烧后面好了,但隔了一日便又起了烧,且一次比一次烧得厉害。“无妨……”崔氏笑的有些勉强。“你不用担心饭馆儿里的事情,现在也没几个客人过来吃饭,你且回去安心养病吧。”庄氏真心实意地说道。这个崔氏,还是很得庄氏欣赏的。早年丧夫守寡,独自一人cao持着一儿一女,且品行也没得说。“这……”崔氏脸色为难不已。江樱在一旁瞧出了端倪来。粗心的庄氏却没有意识到什么,刚想再劝,却听江樱说道:“崔婶,你先坐吧,有话我们慢慢说。”崔氏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庄氏怔了怔,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崔氏江樱庄氏三人便就近在一张桌子旁落座了下来。方二见状,殷勤地倒了几杯茶水。崔氏显然也有些局促,端起茶水吃了几口,平复着脸上尴尬的神色。“妹子家里可是有什么难处吗?”庄氏这人说话向来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崔氏犹豫了一下,终也是点了头。将家中的大致情况同江樱和庄氏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眼中已是有泪花闪烁,“也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染上了这样的病且还罢了。竟然还将病气儿过给了两个孩子……”江樱见她如此自责,叹了口气,而后说道:“崔婶,现下四处都在害这种怪病。向来应是有什么诱因……而非是经人传染。”她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次,几乎肯定了这病绝不是普通意义上会四处传播的瘟疫。这一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得出来。李氏应该属于最早染病的一批人,她和庄氏还有春风等人几乎日日与李氏接触,但却没有一个人出现被传染的现象。崔氏含泪摇着头,只当江樱是在安慰她。方昕远听到这番话。眼睛却是亮了亮。现在人人自危,不敢接近染病之人,生怕会染上病气。她却笃定此病不会经人传染?这一点,倒是同他的推测不谋而合了。平日没瞧出来。关键时刻她倒还挺冷静理智的——其实大家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病吓慌了神而已,亦对‘瘟疫’二字恐惧至深,以至于根本无暇分心去细想这其中的蹊跷——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便能发现这场怪病,与所谓瘟疫,实在有着太多的出入。“大妹子,这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