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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人打架了,我也不要去闯荡江湖了,我只想好好的呆在您身边……求求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求求你了……”床榻之上的李氏,却是再也无法回应他了。宋春月犹如是失了灵魂的木偶,脸色木然无比,只一双空洞的眼睛里,潺潺不断的流淌着汹涌的泪水。宋春风却不死心,仍在拉着李氏的手央求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下,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落在干燥的泥土地上,经风一吹,便了无痕迹。……李氏入殓的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这是冷静后的宋春风做出的决定。而宋春月,在大哭了一场之后昏厥了过去,近昏晓时分才幽幽转醒。但醒来之后,却是半字未语。勿论旁人同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周敬平也不勉强她。只让妻子好好休息。一江春从今日起,也闭门谢了客。虽然这所谓的客,也只有方昕远一人罢了。江樱和庄氏打算这阵怪病风波过了之后,再重新开张做生意。这种现象,俨然已经成了当下肃州城的常态。然而这场风波何时能过、能不能过,谁也无法断定……江樱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逐渐增大的雪势,思绪一点点的在飘远。白宵趴伏在她脚边的厚毯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它本是在菜园空间里好好的晒着太阳的。但今日见江樱给它送饭之时的表情不甚愉悦,这家伙便也就跟着出了空间,想陪在江樱身边安慰一二。纵然安慰不了,好歹还能陪着。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樊氏从前头走来,软底绣花鞋踩踏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悦耳的声响。“樊婶找我有事吗?”江樱从窗内瞧见了樊氏。便迎去了门口问道。樊氏却未进来,只在门外檐下含笑着说道:“晋起那孩子过来了。在前堂等着你呢。”江樱听罢忙地点头,粗略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便跟着樊氏去了前堂。前堂中,晋起坐在一张桌子旁。脊背一如既往的直挺。“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就先回房了。”樊氏说道。江樱点头。樊氏上了楼,江樱则是来到了晋起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找我何事?”晋起看着她问道。江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今日去晋起家中找过晋起。但不巧的是晋起不在家,她便在他门前留下了一朵经常戴着的珠花。想藉此来提醒他自己来过——由此看来,晋大哥平时还是挺注意自己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肯定这珠花就是自己的。“晋大哥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再三犹豫之下,江樱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然后问罢她便后悔了。因为晋起答道:“除你之外,没人会此般无聊了。”说着,便自怀中将那镶着细白珍珠的紫丁香花饰取了出来,放到了江樱面前。江樱觉得她真的是不该问的……不问的话,好歹还能留个美好的幻想,自我安慰一番。江樱这边正独自懊悔之际,晋起却再次问道:“说吧,找我究竟所为何事?”他还算了解江樱,知道她若是寻常的想去找自己,纵然不巧没找到他,也不至于真的无聊到取下头上珠花来提醒他自己来过。定是有急事,想让他循着珠花过来见她。江樱讪讪地将珠花取回,边点了头说道:“这回我找晋大哥你,的确是有正事的。”咿?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别扭啊——就好像,之前找他为的统统不是正事吗?但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说罢。”晋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没看到她脸上那有趣的表情变化。江樱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思绪收敛起来,开口说出了自己之所以找晋起过来的原因。“晋大哥,我觉得这次的怪病,十分的蹊跷。”江樱看着晋起说道。这件事情她怀疑太久了,但却不知道该同谁说。春风和春月现在沉浸在李氏过世的沉痛中不可自拔,奶娘听罢根本是觉得她想多了。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晋起了。晋起注意到,她将这次的事情定义为了‘怪病’,而非瘟疫。由此便可见她的看法与常人不同。L☆、157:找到组织晋起的目光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而后面色平静地问道:“哪里蹊跷?”江樱便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一一告诉了晋起。晋起听罢她的一番长篇大论,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是觉得此事是有人在暗下cao控吗?”江樱犹豫了片刻之后,轻一点头。她知道这个猜测太过大胆,没有充分的证据。但事实证明,此事绝非偶然,更非天灾——昨日从桃花镇回来,方昕远跟她说了许多。二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倒是不谋而合了。而且方昕远出身医药世家,在这方面要比她了解的更多——由此,江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怀疑。但这件事情牵涉的太大,她又暂时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晋起。“应当是你多疑了。”晋起面色如常地说道:“谁会去害肃州城这些无辜的百姓,又有谁会在此关头同韩家作对。”江樱听罢皱了皱眉头。她不能说晋起的话没有道理,但是仍旧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晋大哥,我觉得——”江樱的话未说完,便被晋起开口打断,道:“你只管照顾好你自己便是了。”江樱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认定了是她在胡乱猜测,不由地抿紧了唇。“你不过是因为近来的事情太紧张了,所以才会乱想。”连晋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不忍见她这副模样,才出了声安慰道:“你放心,我想这件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过去的。”江樱下意识地问道:“晋大哥何以如此确信?”“肃州有韩家在,韩刺史必定会倾力寻找破除瘟疫之法。”晋起答道。前世便是如此。韩旭耗费了无数心血来控制这场所谓瘟疫,然而瘟疫终得破解之时,肃州城已经面目全非,韩旭本人也心衰力竭,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且而后细致地算起。这场瘟疫竟是足足夺走了近一半肃州百姓们的性命——所以眼下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罢了……重活一世,他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从来也学不会去悲天悯人——所以他没有理由去阻止,也没打算要阻止。事情只要能在他的控制之中。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