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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独自一人出过远门,她又必定忙于生意无暇分心照顾你,你就这样随她去了话,让祖父在京城焉能安心?”相比之下,庄氏和梁平的不假思索便点了头同意的行为,显得尤为的‘不负责任’。然而说到底,只是双方所站的立场不同罢了。梁平和庄氏是本着让江樱出去散散心,好好玩一玩儿避避风头的想法,而孔弗持的却是……孙女儿好不容易搬过来住了,本想着能好好地陪一陪他,可却又忽然要出远门,这一走少说也要的数月才能回来,他舍不得啊。人一老,就总想着要将孩子留在身,多陪陪自己。这样的好日子都是掰着指头算着过的。咳咳,当然,不放心也是真的有的,毕竟在老爷子眼中,依着自家孙女这样迷糊的性子,在外头是很容易吃亏的。“怎么会。”江樱道:“华jiejie说这回不过只是普通的巡店罢了,不见得会有多忙,况且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大不了我跟您保证绝对不会一个人擅自乱跑还不行吗?”本以为最大的阻力是奶娘和梁叔,岂料竟是向来‘通情达理’的祖父,对付这个精明睿智的老爷子,江樱能使的法子也只有撒娇和软磨硬泡了。动脑子什么的,肯定是行不通的,毕竟客观来讲,双方智商悬殊太大。“唉……”孔弗连连叹气,无奈道:“现如今这四处兵荒马乱的。你说这好端端的,你一个小姑娘家瞎跑个什么劲儿?可是在这儿住的不开心,觉得闷得慌?”说到后头,口气带上了几分伤心的意味。江樱自是连忙否认,见状心知不能再用散心作为借口,唯有据实以告道:“其实……我之所以想跟着华jiejie出去走走,是因为她那日跟我说了好些没吃过的地方美食。我寻思着去尝一尝……”“你……”孔弗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孙女。他早该想到这个的?紧接着。又听江樱说道:“我去琢磨琢磨,偷偷地学一学这些新手艺,到时回来之后也好做给祖父你尝一尝啊。”“……”孔弗再度失语。可这一回……为什么他忽然有点动摇了呢?作为一个爱孙心切的祖父。他为什么就不能抵住美食的诱/惑,立场坚定一些?孔先生满心自责,无法面对这样不堪一击的自己。“那边有rou夹馍,水盆羊rou……还有最正宗的蕨根粉和臊子面。石子馍……就算我不能学全,但好歹也能挑几样最好吃的学回来给大家尝尝鲜不是?”江樱连忙又大肆宣传了一系列光听名字就让人食指大动的吃食。只是有没有打动孔弗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经将自己给说饿了……江樱没出息的吞下了一口口水,抬起头来看向孔弗,入目却是一张满是深沉的严肃脸。很好。开始纠结了。二次动摇了。“……你回去吧。我……考虑考虑。”最后,孔弗稍显无力的对着江樱挥了挥手。听得此言,江樱悄悄地一抖眉头。祖父这回怎么这么坚定?她说的都要流口水了。他竟然还能把持的住不松口,只说考虑考虑!难道是今天的胃口不太好吗?倒是要知道下决定这种事情。向来是一鼓作气猛如虎,再而衰三而竭的。考虑的后果往往是“不得善终”。江樱气馁的叹了口气。只想着回去之后要再好好地想一想其它的办法,最好是可以一击即中,一招制敌的那一种……而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填饱被自己说饿了的肚子……于是,今日清波馆的午饭提前大半个时辰端上了饭桌。孔弗也没什么意见,看模样吃的还挺欢,完全不像是食欲下降的样子。???江樱心底暗暗纳闷儿,一个不察,便又多吃了半碗饭。饭后,孔弗有事出了门,百无聊赖的江樱便跑去了后花园……松了松菜地里的土。除了原主留下来的几样特长,江樱本身可以说是没几样上得了台面的爱好,唯独偏爱爱所有跟吃食挂钩的事情。尤其享受种子发芽茁壮成长长大,再通过一双认真的手变成盘子里可口的饭菜的这个完整的过程。说这么多,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吃的太多坐不住,将翻地全当是饭后运动消食了。一块不大的土地才刚松到一半,却就见一位眼熟的老仆找了过来。这是看门的桂伯,是清波馆里最为和气的一位老人。当然,清波馆里的任何一位老伯都是和气的。呃,除了狄叔以外。而和气的桂伯大老远地看到了江樱挥着个锄头松土的情形,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现在已经彻底领悟到了,他家的这位姑娘的言行举止,永远是不能拿世俗的眼光来衡量的。不惊讶归不惊讶,但来到跟前桂伯还是忍不住有些责怪地说道:“老奴都跟姑娘说了多少次了,这种粗活儿哪里是姑娘做得了的,园子里的几个园丁哪个不比姑娘有力气?”江樱不以为意地笑着摇头,道:“我也是闲来无事随便玩玩儿。”玩玩儿……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会喜欢翻地玩儿?真有那么好玩吗?桂伯怀疑地看了一眼江樱手中握着的锄头,世界观不禁再一次被刷新。“桂伯找我什么事啊?”江樱见桂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便主动问道。“哦,哦……”桂伯勉强回过神来,又努力地想了想自己前来的目的。方道:“是冬珠公主,冬珠公主来了,说要见姑娘一面,老仆这才过来告诉姑娘一声……”年纪大了,一遇到点精神冲击,就很容易忘事情。江樱闻言立马戒备起来,问道:“桂伯你让她进来了?”说起来冬珠已经有段时日不曾来找过她了。就因为她那一句‘翻脸不认和解书’的威胁。她还以为这姑娘已经对此事死了心呢了!怎么又追来清波馆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清静几日了?在得了桂伯的点头之后。江樱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怪她。怪她不曾交代过清波馆里的人,不能让冬珠这个危/险/人/物轻易进来。因为她同冬珠‘和解’之后,和冬珠软磨硬泡着让她去西北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二人之间的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桂伯也是因此才将冬珠当作了自家姑娘的好朋友,可以直接出入清波馆。“……她在花厅等我?”江樱倍感头疼,却也心知逃避不是个办法。于是决意同冬珠来个了断。“在的。”桂伯点头。“那我过去见见她。”江樱提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