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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算有些相似的两个姑娘,到底为什么就互看不顺眼呢?江樱在一旁暗自纳闷,浑然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邓二小姐不生气就好。”冬珠抬了手示意,“二位请坐吧。”古再丽的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好,闻言便坐了下去,脸上还挂着笑。其兄长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也跟着坐了下去。冬珠扯着江樱,步履款款地在二人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中间隔着条不窄的走道。直到现在,江樱还是懵的,不知道冬珠究竟是要演哪一出。直到她故作讶异地出声。“邓二小姐手里拿着的……好似是晋二公子的衣裳吧?”侍女递来茶盏,江樱信手接过,刚欲往嘴边凑,听到这句话,动作不由就是一僵。抬头望去,果见古再丽手中拿着,半搭放在腿上的那件大氅,隐隐有些眼熟。实则她开始也瞧见了,却只当做是撞衫。“是……”古再丽脸色为难了一下,承认了。“邓二小姐拿他一个男子的外衣作何?”冬珠又问,见古再丽的脸色再不复方才的淡定,眼中闪过一抹冷讽。在军营当中,诸如此事本是可大可小,可被冬珠这么一提,却平白有了些不清不楚的意味。“……哦。”专业解围一百年的邓大公子又出声了,解释道:“这件外衣是前些日子晋二公子不慎遗落在敝府中的,今日凑巧要过来,便顺路带了回来。”末了又声明道:“冬珠公主莫要误会。”“原来是他自己忘下的?”冬珠做出恍然的表情,后又道:“外衣也能落下,他回来的时候,就没觉着冷么。”江樱看了一眼古再丽那双紧紧攥着衣服的手,没有说话。冬珠怡然自得的吃起了茶,气氛却是沉闷的过分。片刻之后,古再丽忽地站起了身来。江樱下意识地看向她。“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恐家母挂念……再丽就先行告辞了。”古再丽神色还算自若地说完这样一句话,将手中的氅衣搭放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朝着冬珠微一行礼。“邓二小姐好走。”冬珠头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吃着营中没什么味道的茶水。“告辞。”古再丽抬步离去。江樱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抬手拉开颜色灰暗的帐帘。帐帘被拉开,古再丽的身形却是忽地一顿,后又退了一步。“晋、晋二公子……”古再丽语含惊讶。冬珠一挑眉,斜了眼看过去。对面的邓大公子已然神色恭谨地站起了身。江樱没动弹,只是注意着营帐前的情形。透过古再丽遮挡在前的身形,她隐隐瞧见了一抹绣着祥云图纹的深灰色衣袍。“邓二小姐。”对方出声,一贯的平静,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疏冷,正是晋起惯用的语气。“听说二公子出去办事了……兄长正在里面等二公子回来。”古再丽的声音有些不可察觉的慌乱,这是一种交杂着欢喜的慌乱,但凡是个女子,总能从这种慌乱中察觉到些什么不寻常的情绪。古再丽还一手举着握起的帐帘,帐外的余晖折射在她身上,江樱见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抿了抿耳边的一缕碎发。虽是男子打扮,却也十分悦目。“我今日过来……是给二公子送还衣物来了。”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晋起那边似是顿了一下,片刻才道了句:“有劳了。”“应当的……”古再丽话音刚落,便见面前的人侧开了身子,动作自然地让开了路。古再丽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片刻后,胡乱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帐帘,提步走了出去。帘子落下来,江樱的视线陡然一暗。再一眨眼,却又被一只大手忽然拨开了来。“……阿樱?你怎么来了?”不作防之下,见冬珠身边坐着的竟是自家meimei,原本绷着一张脸的江浪顿时阴雨转晴,纵然是隔着面具,却也能让人很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欣喜。“嗯。”江樱也冲他笑,因尚有外人在,便省去了兄妹间的称谓。“烧退了?胃口可还恢复了?”江浪快步走近了问。“大致都好全了。”“那便好。”江浪笑着抬起手来,似想揉一揉她的脑袋,却被江樱快一步躲开了去,江浪一愣,只见江樱冲他挤了挤眼睛。江浪这才回过神来,尽量自然地收回手来,轻咳了一声交待道:“那也要注意些,短期内切忌不可吃生冷寒性之物,三餐都要适量,不可过少也不能过多,先养着些日子。”“我知道了。”江樱乖顺地应下来。眼神却在有意无意地偷瞄着帐帘。怎么还没进来?邓二小姐走了吗?他们在外头说什么呢?难道还在聊衣裳?还不知道她来了吗?到底有没有一个非单身者该有的自觉?再不进来她就要生气了……江樱的心理活动分外活跃,然而真当那道帐帘在视线中陡然一晃之时,却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晋起带着宋元驹走了进来。Lps:其实上一章的小剧场应当放在此处的,咳咳……☆、381:秀恩爱吗?很显然方才他已经听到了江浪的话,知道江樱过来了,故而一踏进营中,目光稍一搜寻,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江樱的身上。江樱却没有看他。“晋二公子——”邓家少爷笑着行礼,然而话音一落,还未来得及亲口说明来意,便听晋起示意身后跟进来的宋元驹道:“带邓公子去侧营商谈。”邓大公子闻言一时没反应的过来,微微一愣。还是宋元驹率先配合地侧过了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才令其回神过来,又冲着晋起和江浪一施礼,方随着宋元驹走了出去。晋起又伸手屏退了帐中的几名士兵。“怎么,邓二小姐走了?”士兵刚一退下,冬珠便问道,表情有些玩味。晋起并未理会她,只看向江樱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本是句十分寻常的话,她来之前没有事先跟晋起说过,他理所应当是要问上一句,可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的江樱,却觉得分外不好受。什么叫她怎么过来了?她不能过来么。“邓二小姐能来,阿樱怎么不能来?”冬珠斜睨了晋起一眼,又问了这么一句。就是。江樱低头望着隐隐裙摆下微微露出的黛蓝色缎料绣鞋,在心中默默赞同了一句。在这方面向来感知有些迟钝的晋起,这才算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