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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男人的声音。“老六……你说大公子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吧?我这心里还真是没底啊……”“应当不会……大公子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那江姑娘是什么人,动得不动得,难道他会不知道吗?”“话是这样说,但大公子也一向没少做过冲动糊涂之事……若到时晋公怪罪下来,我们定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又不知道大公子要做什么,只当他是想请江姑娘吃杯茶水而已。”“这话什么意思……大公子可从没说过要请江姑娘喝茶啊。”“……你脑筋怎么这么死?”“你倒是说明白点啊!”“嘘……有人。”二人声音骤止,恰巧途径一盏石灯旁,借着灯火打量,只见迎面行来了一位女子。古再丽也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便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去。应当是没听到什么。两名随从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听得他们的脚步声渐远,古再丽脸上方露出惊异之色来。她方才并非是完全没有听到。甚至,她听到了一大半……这两人口中的‘江姑娘’,会是江樱吗?可她不是被晋二公子的人请去了吗,怎么又跟晋大公子扯到一起了?古再丽心下疑窦丛生,疾步走向了前方那座灯火忽明忽暗的阁楼。……“话说回来,姑娘究竟是去做什么了?怎到现在也不见人回来?”酒菜已被撤下,收拾利落的桌上换成了新沏的清茶,房中一角烧着安神的檀香,香气清淡祥和。而与华常静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的石青往门口处看了一眼,见江樱迟迟未归,不免问了一句。“我倒还想问问你家主子呢,把我们阿樱拐到哪里去了,还没给我送回来——”华常静玩笑道。“我家主子?”石青愣了一下,遂又问道:“公子也过来了?”“怎么,你不知道吗?”华常静觉得有些稀奇了。☆、390:姑娘不见了石青这个谋士不可谓不尽职,平日里晋起的起居出行,细致到每日接触到的人,甚至于哪天心情好与不好,他必都是了如指掌的。“是吗……”石青边想边道:“我是与公子说过姑娘今晚要来令溪小苑,见上一面未尝不可,公子固然没直接说是过来还是不过来……可今日下午,蛮地一族忽然闹出了一场暴乱,公子带人前去查看情况,按理来说……是不该那么早能赶得回来的啊。”这个时候才该是在半路上才对。当然,他的估算也不一定就是准确无误的,没准儿公子无端的一高兴,马赶得快了些,提早回来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公子若来了令溪小苑,怎么会没有人前来通知他?石青在这方面向来感知敏锐,横竖觉得不大对劲,正待再开口细致地问上华常静两句之时,却见她忽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不对!”华常静表情惊觉,摇着头道:“当时你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来请阿樱,是一个眼生的人……倒像是为了刻意避开你!”怪她当时心思大半都系在了去了令溪先生那里的石青身上,想着他是不是去见了汤月姑娘,加之当时气氛很好,故而根本没有留意这些细节问题——此刻经石青提起,便发觉了太多不对劲!譬如一直小心保护二人关系的晋起,何以会让一个看起来不太得力的随从,在古再丽这个不知情的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直言来请阿樱过去;再譬如对方当时听到她们的配合之辞时的茫然;再就是刻意选在了石青不在的时间段来请人!这些都太可疑了!石青闻言脸色一整,霎时间站起了身来,问道:“来人可说请姑娘去往了何处?”“没有……只说是晋二公子请的人……至于是去了哪里。并没有当场明言。”这么一说,华常静不由越发心惊起来。她竟连阿樱被人带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阿樱她……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华常静紧张地道:“阿樱来到筠州之后,素未得罪过什么人,谁会设下这个局来引她过去?”“你先别担心。”石青握着她的手,声音沉甸甸地说道:“能以公子和姑娘之间的关系来做饵之人,必不会是生人……而今晚知道姑娘会来此的‘熟人’,想必也不算多。仔细想想。定能推算出来是何人使计……”他说话间,眸子微微转动着,心底几乎已是有了答案。经他这一番冷静而直中要害的分析。华常静不得不跟着他的思路一路思考下去。“是……晋觅?!”她惊异地看着石青,确定却又不敢确定。晋觅和江樱之间的纠葛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再加之今年年初在京城之中,晋家往清波馆里一连多日送去的那些礼物……目的几乎是昭然若揭的。而晋国公府里两位公子的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不够融洽……知情者,甚至会认定为如履薄冰。但凡稍一用力,表面上脆弱的和睦便会立即断裂。而在这种情形之下,孔家的孙女无论嫁给哪个,都会致使局面失衡——若晋觅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就依照他那缺少顾全大局意识的性格……当真是极有可能会做出对阿樱不利的举动来!“是与不是……一探便知了。”石青纵然有着临危不乱的冷静,但一想到已经有可能发生在江樱身上的事情,便也由不得不去胆战心惊。姑娘今晚若真有什么差池。莫说难以向师傅和主公交待,就是他自己。断然也会自责难安!“我这边去大公子处探明情况——阿眉你代我去令溪先生那里一趟,可与他直言此事,请他带人在小苑中搜找,令溪先生为师傅多年好友,断能安排妥当,不会令事态宣扬出去。”石青握了握华常静的肩头,口气沉毅地说道:“千万不能慌,知道吗?”华常静的性格他是十分信得过的,只要冷静下来,必能将事情处理的很好。华常静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重重地点下头来,随石青一同快速离了包间而去。石青稍一打听,便得知了晋觅在哪个包间,疾步前去,门被打开之后,几乎是意料之中的,并未得见晋觅的身影——“晋大公子去了何处?”石青向这一干喝趴下了的年轻男子问道,口气已有些掩饰不住的焦急。他察觉的太晚,离姑娘被引开之后中间已经隔了太长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正因为晋觅太蠢,所以他才害怕……聪明人为种种牵制而不敢去做的事情,唯有蠢人能毫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