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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一半便也烟消云散了……他以前明明是很有原则的……大概是因为老了吧?嬴将军自我劝服过后,又听完晋起一番冷静理智的分析,逐渐地意识到一个惊人的事实:晋起在下令让人重罚晋觅之前,竟然已经想到了此事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甚至比他所想到的还要具体、详细、全面。可纵然如此,他还是这么做了。若非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断不会出错,他当真是要相信晋起是为了一个女子昏了头了。所以……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和……他所不知道的倚仗。嬴将军深深地看了晋起一眼,见他脸色仍旧平静的不像话,意味深长地刚欲开口说话,却听得帐外忽地传来了一道通报声。……**********************************ps.谢谢热恋的打赏~今天是小非mama的生日,一大早坐车到mama在的城市,逛街吃饭一整天,此刻双腿已经阵亡,要早早睡下和mama谈心哈哈,大家晚安好梦~L☆、397:西陵王“冬珠公主前来请见二公子——”“冬珠公主……?”嬴穹闻言稍稍有些意外。前几日不是听说这位公主跟兄长应王子闹了矛盾,离营出走了吗?晋起却无过多意外,只起了身道:“那晚辈先行告辞。”“……”嬴穹看了他一眼,踌躇了片刻后,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头道:“去吧,此事回京之时若是晋公问起,我自会从中说明,能周旋的……便也尽力周旋一二。”只是要想化解,却远非他的能力所能办到了的。可这‘尽力’二字,却已经足够让晋起意外。他今日来这一趟,本只是为了消除昨夜嬴穹心中的积怒,不至于来日关系过于僵硬罢了。却是没想到,嬴穹竟会因此愿意‘出手相助’。虽然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单凭这份心意,却让晋起无法不感激。“晚辈在此谢过。”晋起深一揖礼,是比起初进帐之时赔罪的动作,显得还要认真上几分。“谢就不必了……纵然我仍旧不赞同二公子昨晚的做法,但事实毕竟是大公子有错失在先……”嬴穹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晋起,忽然口气悠远地说道:“当年二公子的父亲储公子在世之时……于我嬴家有大恩,然而苍天无眼,储公子英年早逝,却是连个报恩的机会也未能留下……”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至不可闻。晋起微有些诧异。父亲曾于嬴家有恩?这段往事,倒是他前世不曾得知的。或是因为前世的他仗着祖父和二叔的‘宠信’,行事疏狂,争强好胜。从不将他人放在眼中的自己,不曾入得嬴将军眼的缘故罢。但此时细想,纵然如此,前世的嬴将军也的确没少帮衬过他。前世的他只当是因为自己身份‘尊贵’的缘故。知道真相之后,便以为他是受了祖父和二叔的暗示。晋起又行一礼,虽是无言,神色却格外诚恳。这一礼。谢的是前世所受到的关照。嬴将军望着面前躬身的少年郎。有一刹那,仿佛又见着了恩公昔日的影子。父子二人虽是从到由内到外的气质以及接人待物的方式皆全然不同,但仍时常能让他感到分外神似。嬴穹似欣慰又似遗憾地轻叹了一口气。做了个虚扶的手势,对晋起说道:“二公子还是莫要让冬珠公主久等的好,快些去吧……”……冬珠忽然回营,晋起不必问也知原因。“人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是晋觅那混蛋干的?”“伤势重不重?”冬珠喋喋不休的问着。晋起偶尔选上一两个不那么没有必要的回答她。“真是畜生不如!”冬珠怒气冲天,若非是宋元驹在一旁小心注意着相拦。又阐明了晋觅现下不容乐观的情况,只怕她极有可能要冲到晋觅帐中亲手补上几刀。宋元驹有些想笑。晋觅当自己身份尊贵,尽可以为所欲为,纵然是犯了大错也没人敢真的拿他怎么着。可不巧的是,他身边这几个主儿,偏生都是不怕事、没什么‘客观利益观念’的人……是真触到底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冬珠一路骂骂咧咧着,连西陵话都抖了出来。是比自己先前跟晋觅动手打架那次还要气愤上许多。嘴里说着难听话,心中也在不停的‘盘算’着,倘若昨夜的刑罚没能断了晋觅的腿,那她也不介意再补上一遭。除此之外,更多的便是在担忧江樱的情况了。伤的究竟重不重?有没有受到惊吓?作为一位好闺蜜,冬珠着急忙慌地跟在晋起后头来到了江樱所在的帐营之中。可却没能瞧见想象中江樱躺在床上因受惊而蒙被颤抖的情形。“人呢?”冬珠半点儿也稳不住,生怕江樱是被晋觅的人给掳了去一样。“华姑娘来了,带着江姑娘外出散步去了。”守在外间的一名丫头也不知是石青打哪里找过来的,年纪轻轻,却已是一副十分稳重老成的样子,临时负责照料着江樱的起居。“散步?”冬珠脸色微变,未免觉得这跟自己想象中的情形差之甚远。但能有心思散步,想来至少没受什么太大的惊吓?“去哪里散步去了?”她又问道。“往南面去了——”丫头笑着往帐外指了个方向。冬珠刚要往外间走去,却听得立在帐外守着的宋元驹忽地笑着说道:“江姑娘好像回来了——”刚欲在外间椅上坐下等人的晋起闻言转头望去。果然一眼就瞧见了正远远走来的江樱,由华常静陪着,怀里还抱着个东西。宋元驹笑着往前迎了两步,待看清江樱怀中抱着的东西之后,口气里的笑意越发浓了:“江姑娘……捉鱼去了?”捉鱼……??晋起闻言额头坠下一道又一道黑线。伤没好,还捉鱼去了……?!晋起快步走了出来。“是啊。”江樱正冲着宋元驹点头,而后又看向自己身后,笑眯眯地说道:“我倒没动手,都是这位大叔捉来送我的。”宋元驹这才注意到江樱身后还跟着一个西陵人。见宋元驹朝着自己望过来,搓澡大叔一改方才面对江樱时的和颜悦色,有说有笑,脸色一凝,正经了起来。宋元驹脸上的笑意也顿时僵在了唇边……这大叔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来着?宋元驹正努力的回想之际,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