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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白玉似得干净好看。苏锦萝在盯着香椿卷,陆迢晔在盯着苏锦萝。“我在里头加了鸡蛋。”执起玉箸,替苏锦萝夹了一个炸香椿卷,陆迢晔又吩咐傲芙去倒了茶水来。苏锦萝暗咽了咽口水,有些踌躇。“这是你做的?”不会投毒了吧?“嗯。”陆迢晔坦荡承认。“头一次下厨,怕是做的没萝萝好。”竟真是亲自下厨做的?苏锦萝面露惊诧,不易于瞧见六月飞雪。“尝尝。”苏锦萝蹙眉,小心翼翼的夹起一个香椿卷咬了一口。咸甜适口,香软不粘牙,香椿叶嫩嫩的吃了一点油,外头包着的白面皮里似乎加了牛乳。“单吃也无趣,配了些料,萝萝欢喜蘸哪个便蘸哪个。”苏锦萝一眼瞧中陆迢晔面前的玫瑰卤子,立时下手。不得不说,苏锦萝有些怀疑,这个人不会又是在跟她说假话吧?这香椿卷哪里像是头一次做,这手艺可比她这个做了许多次的人都强。苏锦萝正巧肚子有些饿,一连吃了小半盘香椿卷,还想再用,被陆迢晔给制止了。“少用些,晚上还要吃晚膳呢。”“你做吗?”苏锦萝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后,她红着一张脸,又往嘴里塞了一个炸香椿卷。小姑娘的面颊高高鼓起,塞着满满当当的香椿卷,活像吃偷食的松鼠,尤其那双眼还心虚的转着。“今日太晚,日后有空,我再给萝萝做。”陆迢晔说话时,带上了笑意。苏锦萝没有应声,她觉得臊的慌,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起身擦手净面,陆迢晔走近,“我瞧瞧伤。”“不,不用了,不疼了。”苏锦萝缩着小脚,有些瑟瑟。自订亲后,对于陆迢晔陡然转变的态度,苏锦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记得在不久前,这个人还威胁要杀了她呢。这个人太善于伪装,苏锦萝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求娶她。虽然她一开始是抱着要拿他当挡箭牌的念头才会说出那番话来的,可是她真没想到,这人会开口求娶。不止苏锦萝不信,整个皇城的人都不信。“也好。”陆迢晔也不强求,拢袖落座。屋内一瞬安静下来,衬得屋外雨声越发明显。苏锦萝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吃着,“大哥呢?”“有要事,先去了,待明日雨停,我送你回府。”意思就是她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了?和这个伪君子?苏锦萝立时坐立不安起来。她还记得在静南王府时,自己跟这人同塌而眠之事。“萝萝放心,我睡在侧院。”似是看出苏锦萝心中所想,陆迢晔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只要萝萝不自个儿过来,我定不会勉强萝萝。”呸,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寻他。事实证明,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风雨交加夜,苏锦萝抱着怀里的软枕,趿拉着脚上的绣花鞋,急急奔在抄手游廊上,身上的亵衣亵裤被雨水打的半湿,隐隐显出纤细身姿。雨下的尤其大,就像是有人在用桶从天上倒水似得。“哐啷啷……”瓢泼大雨,雷电交加,苏锦萝跑的愈发急,她记得方才陆迢晔出去的时候,是从左侧门走的。院内、院外,视野所及之处,连一只活物都看不到。天雷响的似要将天劈开,紫色闪电落下,劈天裂地,声音震耳欲聋。苏锦萝被吓得厉害,她抹了一把脸,恍惚之中,她从半敞的槅扇处看到躺在榻上的陆迢晔。找到了!苏锦萝急急冲进去,撞得雕花大门“吱嘎”作响。陆迢晔靠在缎面软枕上,身上堆着锦被,手持书卷,榻前一盏琉璃灯,面色沉静,眸色不明。“呼呼呼……”苏锦萝跑过去,一把扯住陆迢晔的宽袖,累的趴在榻旁。小姑娘尤其狼狈,浑身湿漉,发髻凌乱,脚上的伤瞧着好似也更重了。陆迢晔略略扫过,双眸暗眯起。他起身,取过木施上的宽袍替她披在身上。女子自来了葵水,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呀。“火,树……”小可怜苏锦萝裹在宽袍里,抖着苍白唇瓣,连话都说不全了。陆迢晔拿过一方绣帕,慢条斯理的帮苏锦萝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净,顺便补齐了她的话。“雷落下来,打到了树,树便着火了?”“嗯。”太可怕了。“莫怕,我着人去收拾。”陆迢晔刚走两步,就被人给拽住了。苏锦萝拉着他的腰带,赤着足,怀里的软枕早就被雨打湿了。低着小脑袋,她声音软绵绵的道:“我方才过来,都没瞧见人。”“嗯。”陆迢晔应了一声,领着苏锦萝到屏风后,“去将湿衣裳换了。”“那,那你还走吗?”苏锦萝确实是怕的。陆迢晔的脸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苏锦萝瞧见,面色臊红,浑身冷的发颤,但依旧执拗的扯着陆迢晔不肯放。没有脸面就没有脸面了吧。“不走。”说完,陆迢晔往屏风上一靠,“换吧。”苏锦萝踌躇着往里走了几步,见陆迢晔的身影从素娟屏风后透出,被灯火拉成长影,宽袖微微晃动。快速换下湿漉亵衣亵裤,苏锦萝踩着陆迢晔的两只鞋子出来。那两只鞋子很大,苏锦萝走路时要拖着走。上好的缎面牛底鞋,被磨在白玉砖上,发出“唰唰”的拖拽声。陆迢晔低头瞧了一眼,蹲下身来,修长手掌覆上苏锦萝的脚踝。苏锦萝往后缩了缩,背靠到屏风上。素娟屏风很薄,但底座很稳,苏锦萝小小一只嵌在上头,就像是印在上面的美人图。青丝如瀑,滴滴答答的落着水,顺着陆迢晔的脖颈往里钻。男人动了动身子,却没说话,只是呼吸略沉。他的手中握着那截纤细脚踝,眼里瞧着那片白腻肌肤。灯影重重,风雨潇潇。苏锦萝陡然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素娟屏风。太薄了。她刚才在后面能瞧见陆迢晔,那这人在外头定也能瞧见自己!想到这里,苏锦萝顿时面色臊红。刚才这个人是背对着她站的,还是正对着她站的?她怎么想不起来了?“给你上药。”男人起身,声音暗哑,走路时略慢,似有不便。苏锦萝年幼无知,没发现男人的异样,跟着走到榻前,乖巧异常。榻上堆着被褥,是刚才陆迢晔躺的地方。“坐吧。”“哦。”苏锦萝挪着小屁股,矜持的坐了上去。她跑了一路,现下一放松下来,才觉自己脚疼的厉害。“用药酒给你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