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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苏锦萝,露出一抹笑,眉梢眼角,皆是餍足。苏锦萝憋气,她看到几案上摆着的紫葡萄。起身,软着腿儿走过去,猛地朝陆迢晔扔过去。男人偏头避开,那颗紫葡萄“咕噜噜”的滚在纱被上。苏锦萝又扔一颗,陆迢晔张口,正好入嘴。“正觉着渴呢,王妃真是贴心。”陆迢晔一舔唇,将那颗紫葡萄脸皮带籽的吞进去。噎不死你!“那你就自个儿吃个够吧。”苏锦萝一抬手,将那一盘紫葡萄,尽数朝陆迢晔砸了过去。紫葡萄漫天而下,一些被锦帐挡在外头,一些砸在陆迢晔身上。男人面色不变,只拨开面前的紫葡萄,捻了一颗在手里,然后翻身下榻,走至苏锦萝面前,捏了捏她的脸,将那颗紫葡萄给她塞进嘴里。“消气了?”苏锦萝嚼着嘴里甜滋滋的紫葡萄,吐出皮来,声音软绵道:“你也不给我剥了皮。”陆迢晔低笑,将人揽进怀里,吩咐丫鬟进来收拾。苏锦萝去净室里擦了擦身子,出来的时候就见几案上摆着一盘剥好的紫葡萄。男人坐在槅扇前,正在擦手,原本白皙的指尖被紫葡萄汁染了色,有些擦不掉。苏锦萝接过来,握住陆迢晔的手,小心翼翼的替他将指缝中的汁水擦去。“我听说,城阳郡主的事了。”苏锦萝坐过去一点,犹豫良久后道:“我觉得,昨日的事,应该不是凑巧。”陆迢晔眸色一沉,低应一声。“嗯。”“你是怎么想的?我觉得是后花园子里头的那碗茶有问题。”苏锦萝歪着小脑袋细想,“方婉巧吃了那茶,与我一般,身子不适。她先走,我后赶过去,却已经寻不到人……”说到这里,苏锦萝担忧道:“方婉巧的人寻到了吗?”“不知。”陆迢晔擦罢手,突然抬眸看向穿廊处。那里,走来几个宫婢,在最前头的人,是一个小太监,唇红齿白的低着脑袋,步子有些急,苏锦萝瞧着有些眼熟。小太监被明远拦在外头。“福缘公公。”福缘笑应,面色却不大好,他贴耳与明远说话。明远原本笑眯眯的脸色也是一僵,直转身往屋内来。“爷。”陆迢晔一抬手,起身,领着明远往屋外去。苏锦萝趴在槅扇边,神色奇怪的看着这三个人。片刻后,陆迢晔神色怪异的往苏锦萝这处看过来。苏锦萝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一颗心揪起来。福缘穿过两人,进到屋内,行至苏锦萝面前,双手交覆于前道:“王妃,太后有请。”……苏锦萝穿戴整齐,坐车入宫。一路上,陆迢晔都没有说话,他阖目坐在自己对面,双手搭在膝盖上,指尖轻动。照旧去了寿康宫。宫道上,陆迢晔走在前头,苏锦萝跟在后头。身侧宫娥紧紧跟随,面无表情的模样跟这座巍峨却森冷的宫殿似融为一体。苏锦萝快跑几小步,伸出小手勾住陆迢晔的指尖。陆迢晔动了动,握着苏锦萝的手,声音清冷道:“莫怕。”寿康宫前,真宁公主正被乳母抱出去。她趴在乳母肩膀上,看到远远行来的陆迢晔和苏锦萝,蹬着一双小腿到落地。乳母没法子,只得将人放下。“四叔。”真宁公主跑到陆迢晔面前,仰头道:“城阳郡主来了,太后不开心。红绫说了两句话,太后就让乳母将我抱出来了。”“嗯。”陆迢晔点头,摸了摸真宁公主的小脑袋,道:“去吧。”真宁公主犹豫的看向苏锦萝,小脸上扬起一个笑。“四婶子别怕。”苏锦萝一怔,点头。城阳郡主,来了?真宁公主欢快的去了。寿康宫门口候着一个老嬷嬷,见人来了,引着陆迢晔和苏锦萝往内去。先前来时,苏锦萝觉得寿康宫虽看着肃清,但却没有今日那么阴冷。整个宫里的宫娥、太监,就跟脸上被刷了白漆似得,战战兢兢的连呼吸都是数着来的。终于入殿,太后却是不在。苏锦萝和陆迢晔被晾在里头,也没宫娥来上茶,等了半刻,太后终于姗姗来迟。先前见人,太后虽一副雍容华贵之相,但尚算慈眉善目。今日的面色却拉的极不好看。“城阳的事,都听说了吧。”“是。”陆迢晔拱手行礼。苏锦萝慌忙也跟着行万福礼。有宫娥上前,给陆迢晔端来坐凳。苏锦萝站在陆迢晔身边,越发惴惴不安起来。太后坐在首位,目光如炬的看向她。“王妃,你昨日也在安阳公主府?”“是。”苏锦萝点头。“听说王妃贪食雪花酿,闹了肚子,昨晚是在安阳公主府宿下的?”太后又道。苏锦萝看一眼陆迢晔,男人坐在那里,神色安详。“是。”苏锦萝咬着牙道。太后颔首,身旁有宫娥端着漆盘,捧出一物。“这是今日,从你宿的客房内寻到的,王妃可识得?”苏锦萝蹙眉想了想,然后摇头,“应当不是我的。”她说的不确信,因为不知道雪雁和玉珠儿有没有将东西收拾干净。“王妃可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太后似乎对苏锦萝说的话并不关心。苏锦萝继续摇头,心口“砰砰”乱跳。“是药。”太后拔开白瓷瓶的堵塞,有宫娥抱了两只猫儿来。闻了那白瓷瓶里头的东西。不消片刻,两只猫迅速纠缠到一处,被宫娥拆开,又抱远了。凄厉的猫叫声回荡在肃静宫内,直听得苏锦萝汗毛倒竖。明明是三伏天,她却觉浑身发凉。陆迢晔转头,看到小妇人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他起身,欲说话,被太后制止。苏锦萝咬唇。她大致能猜到,太后唤她来,是什么意思了。太后怀疑,城阳郡主身上的药,是她下的。“那王妃又知道,文国公府的方婉巧现在何处?”太后又道。苏锦萝僵直着身子,继续摇头。“在本宫这处。”太后又从漆盘上拿起一柄扇面。素绢扇儿上头的香甜味道已无,但隐约可从边缘绣缝中找出残沫。“听闻那日里,王妃是与方婉巧在一处的。”太后扔下那柄素绢扇儿,木制的扇柄砸在漆盘上,发出闷响。苏锦萝身子一颤,伏跪于地道:“是。可这药,臣女确不知为何会在臣女住的客房内。”而且那日里,她也中了这药。第61章苏锦萝的心思,千转百回。她中了药这事,是不能说的。因为说了,便要牵扯出她被方淼救了的事。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还中了药,即便方淼是个君子,并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