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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乱跑,知道了吗?”苏锦萝不应,在陆迢晔那双渐暗沉的黑眸注视下,终于是蔫蔫的嘟囔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男人低笑,突然俯身,一把扣住苏锦萝的小脑袋,然后狠狠亲了下去。“唔……”苏锦萝还没准备好,就被压的喘不过气。她使劲的拍着男人的肩膀,男人不应,长驱直入,气势霸道,直把人弄得泪眼涟涟,这才罢休。“你做什么呀……”小妇人攥着粉拳,敲在男人胸口。陆迢晔照着那唇角亲了亲,笑道:“王妃笑起来虽好看,但本王还是最欢喜王妃哭起来的模样,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一大早上的就开始讲浑话,苏锦萝被人弄得羞红了脸,使劲往被褥里头钻。男人的劣根性苏锦萝是最清楚的。白日里瞧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是最喜作弄自己。偏要弄的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才会偃旗息鼓的罢休。有几次,苏锦萝被闹的烦了,早早歇息,却不想,这人半夜三更的起了兴致,硬生生把她给弄醒了。实在是太可恶了。但最可恶的,还要属另外一件事。苏锦萝不知是不是因为自个儿怀孕了的关系,她竟对那档子事开始留恋,甚至想念。有时睡梦中醒了,以为是男人在作弄自个儿,没曾想,竟是一场无痕春梦。梦境太过现实,苏锦萝还能回味出男人覆着薄汗的身子,和亲热时那霸道强势的唇舌,几乎要将她的小嘴撑破。初时发现这件事,苏锦萝惊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开始处处避着男人,男人一开始虽蹙眉,但几日后,瞧见她,便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直把苏锦萝惊的连眼都不敢对。后头,苏锦萝憋的狠了,有意无意的开始往男人身边蹭。但让人惊诧的是,原本恨不能日日缠着自个儿的男人在此刻竟变成了一个不近女色的假和尚。让她看得见吃不着,直馋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除夕前夜,苏锦萝一狠心,一跺脚,在熄灯后,撑着身子就压住了男人。温香软玉在怀,男人却一点都不动心似得,只抚着她的后背笑道:“王妃这般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她不喜欢吃热豆腐,还是吃他这块黑豆腐吧。苏锦萝难得的主动,只把男人勾的厉害。到最后,小妇人爬着身子要跑,被硬生生逮了回来。“王妃挑的火,怎么都得把水交够了,才能走。”苏锦萝捂住小脸,使劲往软枕底下钻了钻。她觉得那几日自己真是愈发不要脸了。不过好在这几日已经恢复正常了。溯风卷着残雪往屋内钻,男人侧着身子,挡住风口。他伸手捏了捏小妇人露在外头的一只玉耳,红通通、软绵绵的泛着羞涩。陆迢晔勾唇轻笑了笑。他俯身,隔着被褥覆上她的肚子。“可有觉得不适?”“没有不适,你快些走吧。”软绵绵的声音隔着被褥,闷闷的传过来,带着明显羞恼。男人没走,反而撩起外袍,坐到了炕边,掀开被褥一角,往苏锦萝的绸裤上探了探。“还漏吗?”一听男人提到这个,苏锦萝埋在被褥里的小脸越发涨红。她昨晚上打了两个喷嚏,没曾想,竟将裤子给漏湿了。当时苏锦萝吓得厉害,满以为自个儿出了什么事,待陆迢晔回来,面红耳燥的也不知该怎么将这件事讲给他听,还是雪雁厚着脸皮替她说了。说完后,男人露出一脸了然,然后给她开了一个方子。见小妇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又解释说,这是女子怀孕时常有之态,让苏锦萝不必在意。当时正是晚间,男人穿一袭月白长袍,立在琉璃灯盏前,面上投下一片暗影,手持书卷靠在槅扇上,身形挺拔,如松如竹,光华似月。苏锦萝惴惴不安的盯着瞧了片刻,想起那时自个儿一见到男人就被吓得尿急的毛病,她还以为这是旧病复发了。没曾想,原是因着她肚子里头的孩子。肚子里头的孩子渐大,压着下头,稍不甚,便会漏尿。苏锦萝为此觉得羞赧,特让雪雁替她做了几个月事带用,然后又寻着间隙去见了李飞瑶,听人也是这般,才稍稍放下心来。“哪里有那么快好。”苏锦萝翻了个身,却不敢大动,只挥开陆迢晔的手,声音喃喃道:“你快些走吧,我要睡了。”昨晚上,那厮不知哪里来的劲,竟是要折腾,苏锦萝没怎么睡好,精神有些不济。“用了早膳再睡,午膳用过后等半个时辰出去走一圈。”“知道了,知道了。”苏锦萝敷衍道。陆迢晔起身,知道小妇人不会听自个儿的,便又与雪雁说了一遍,这才离去。苏锦萝在炕上没睡多久,便被雪雁半哄半骗的弄了起来,先洗漱吃了早膳,这才又躺回去。陆迢晔这一去,就去了一日一夜。第二日又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天地一片纯色,屋檐结着冰渣子,婆子正用竹竿子捅,待那水柱子状的冰渣子被打下来,再收拾干净,省的风大吹折了,落到人身上,伤了人。这若是伤了丫鬟、婆子倒也不妨事,就怕伤的是苏锦萝这等要命的主子。因此,一大早上的,锦玺阁内便格外热闹。雪雁拘着苏锦萝不让她出去,生恐被冲撞了。苏锦萝坐在炕上,正剪着窗花。李飞瑶被苏清瑜拘的难受,来她这处串门。“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掀开帘子,李飞瑶就冲苏锦萝抱怨。“我后头寻了小厮问,说是驾马进宫去了。这休沐的日子,有什么好进宫的,我瞧着,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苏锦萝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然后软声安慰道:“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你呀,总是护着他,都不护我。”李飞瑶歪到炕上,抢了苏锦萝一半被褥盖在腿上。雪雁赶紧又取了一个手炉来,递给李飞瑶。李飞瑶捧了,盘起双腿,搂在怀里取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听说那普宁长公主长相甚美,又是个柔顺性子,男人见了都逃不过。”苏锦萝终于抬眸,正眼瞧向李飞瑶,然后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跟雪雁道:“雪雁,这屋子里头怎么这么酸呀?可是哪里的醋缸子打翻了?”雪雁捂着嘴偷笑。李飞瑶见被苏锦萝取笑了,闹红了一张脸,硬是要在她这处蹭饭。其实一开始苏锦萝还怕李飞瑶和自家大哥处不好,但听着如今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连醋都开始吃了,自然是郎情妾意,和和美美了。用过了午膳,苏锦萝听见外头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推开炕旁的槅扇一角瞧了瞧,只见过来的是明远,他满身风雪,立在户牖处,跟雪雁说话,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