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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此时的高昊危险之极,一个应对不当,自己这刚刚名至实归的太子妃怕是就要被报个病殁。她猛地扑入了高昊怀里,双臂死死的缠住了高昊的脖子,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哭腔,一半是做戏,一半却是被高昊吓得:“我,我害怕,我只想和殿下在一起,可是万一二殿下”一想到高昱登基,死不要脸的重掌大权,叶倾的哭声一下就真心实意起来:“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怕啊!”高昊盯着自己的太子妃涕泪直流,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抽到了一起,一点都不好看,他嫌弃的想着,手臂却轻柔的伸了出来,把自己哭的丑兮兮的太子妃抱到了怀里。眼睛扫了扫,没找到帕子,高昊干脆的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近乎粗暴的在叶倾的脸上蹭了两下,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本来就不漂亮,哭起来更丑了!”“啊?”叶倾一下就止了哭,半张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高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太子妃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的可怜模样,心中莫名的一软,“好了,放心吧,父皇不会让他登基的!”虽然不知道高昊来的哪门子自信,叶倾却只能半信半疑的放下这个话题,她捉住了高昊的袖子,主动的把话题引入了下一个议题:“那殿下怎么想的,能告诉臣妾么,殿下是不是想要做个昏君?”老高家的家业,败光了也不错,叶倾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高昊被她逗乐了,伸出狼爪,使劲的揪住了叶倾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太子以后会是个昏君了!”叶倾被他揪的疼,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殿下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不是昏君是什么!”说不得今日开了荤,以后还要加上一句荒yin无道,想到这点,叶倾的心情莫名的不爽,看着高昊的时候,眼中就带了几分不善。高昊瞪着面前的小太子妃,明明梨花还带着雨,偏偏又如受了惊吓的小兽,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瞪圆了的眼睛,抿紧的嘴巴,真的很让人有蹂躏她的欲望。高昊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他松开她的耳朵,反捏住了她的脸颊,狠狠的捏了捏,一脸倨傲的道:“本太子绝对不会成为昏君!”叶倾咬牙切齿的从高昊手下挣脱,双唇抿紧,眼中却写满了怀疑,高昊再次被逗乐,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伸手在她漆黑柔顺的长发上狠狠揉了两下,懒洋洋的道:“你看,父皇现如今春秋鼎盛,再活个一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吧?”这个倒是,显庆帝现在活蹦乱跳的,三不五时就把后宫折腾的鸡飞狗跳,叶倾认同的点了点头。高昊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她的小腹,再次开口道:“等父皇退位了,咱们的儿子也该长大了,叫太孙登基,孤直接做太上皇好了。”叶倾:“……!!”言语已经完全无法表达她的震惊了!从古至今,登上君位的帝王怎么也有几百位了吧,太子就更多了,可目标这么远大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高昊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每曰里除了吃喝玩乐从来都不思进取,原来打的这么一个好主意!叶倾嘴角抽了两下,再看着高昊一脸心安理得的样子,突然觉得心好塞。这位,只怕是真打算做一辈子的纨绔子弟了!她木然的从高昊怀里挣脱,直接在床上躺了下去,四肢僵直,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的想到,睡吧,睡醒了就发现不过是场梦了。刚才还娇娇柔柔一派温柔贤惠作风的太子妃,转眼间就把他撇到了一旁,这画面转换太快,高昊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高昊的俊脸瞬间沉了下去,他长腿一迈,直接跨上了床,长臂一捞,把叶倾重新捞回到了怀里,感受到怀里软绵绵的一团,高昊轻哼一声,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叶倾把脸埋在了他怀里,鼻尖是清新的水汽味道,闷闷的开口问道:“那万一我生不出儿子呢?”高昊眉毛挑了挑,只觉得自家娘子问了个蠢问题,他的长臂又紧了紧,干脆利落的答道:“那就过继一个呗!”莫名的,太子殿下直白的态度取悦了她,叶倾原本以为他会说:生不出来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又或者纳妃纳妾,让旁人来生。前一个选择她劳身,后一个她糟心,太子殿下的想法真是令人莫名的喜悦呢,叶倾伸出手,报之以桃的揽住了高昊的腰,高昊嘴角勾起,下巴垫在了她的头顶,轻柔的磨了磨,“好了快睡吧!别一天到晚的瞎想!”叶倾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在浓郁的男子体味的环绕下,渐渐沉入了梦乡。上好的花梨木打造的贵妃榻,还散发着淡淡的桐油清漆的味道,触目所及,一切都是新的,大红的鸳鸯靠枕,绿线青丝鲜活的仿佛要从抱枕上飞下来,连茶具都是刚开封没多久,壶口上半点茶渍都没挂上。叶倾看着面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再看着跪在身前的几名俏丽女子,渐渐的回过神来。这一幕好生熟悉,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没想到一直深埋在记忆深处,轻轻一翻就跳了出来,鲜活的像是昨日刚刚发生。这是她和高勋成亲的第二天,上午刚刚去给皇帝公公皇后婆婆请安敬茶,下午回来,高勋的几个侍妾就过来了。在见到几个侍妾之前,她的心情一直是欢欣荡漾的,高勋在新婚之夜异常的温柔体贴,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喃喃的告诉她,她有多美,吻遍了她全身,待她完全放松下来,才破门而入,几乎感受不到半点疼痛。和出嫁前,母亲悄悄告诉她的,一点都不一样。那样温柔的对待,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重呵护着的,仿佛她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尖子,让人心情分外飞扬。现在看到这几个娇美动人的侍妾,她渐渐回过味来,所谓的温柔体贴,不过是因为经验丰富罢了。真够糟心的。叶倾在面前的几个侍妾身上扫过,宫中规矩大,若是旁的勋贵人家,受宠的小妾姨娘还可以穿戴的贵重精致些,宫里什么品阶戴什么首饰,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绝不允许违例。唯一的破例,就是帝王赏赐了。叶倾默默的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