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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健硕,毛色光亮,很是活泼。“小姐不是说要母鸽子么?老奴专门挑的,不过为何不养一对呢?那多有趣啊?”她又不是养了玩的,要一对做什么?“先在笼子里养几天,等它们熟悉环境了再放出来溜达,记住放出来之前别喂食,免得吃饱了飞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鸽子识路,不关着养段时间很容易飞回从前的地方。“欸,老奴知晓了。”沈嬷嬷似乎极喜欢这两只鸽子,将笼子固定好了,又在上头搭了蓬,笼子底下堆了些谷草,还怕它俩睡不暖和。三娘给她俩起了名儿,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黑。两个小家伙灵性十足,很快就不惧怕夜阑居里的人了,三娘便试着把它俩放了出来。沈嬷嬷备了些谷粒子,三娘训练它俩在夜阑居这片儿游荡,飞远来就撒谷子唤回来。渐渐的它俩就习惯了,飞也不会飞远了。☆、第七十八章永安侯这日辰时,三娘早早起去给赵氏请安,从她入王府伊始,辰时请安就没断过。即已为人子女,该有的规矩不能少。洛云这个人脸面儿厚,身上的皮也厚实,这才过了几日,就见她在赵氏跟前窜来窜去的忙活。想来那日只小挨了几鞭子,否则哪里下的来床?“你身上还带着伤,非要起来作甚?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爱惜,再过几年有你罪受。”赵氏瞧洛云忙里忙外的,还觉得心里头愧疚:“老夫人也忒狠了些,赶明儿让人出去买些金创药来擦擦,还有流苏那儿也送些去,她那伤看着怪吓人的。”洛云当然要殷勤些了,她要是真在病榻上躺个十来天,以赵氏的急躁性子,一定会找个人暂管长房庶务。赵氏不可能轻易换掉洛云,可洛云知道主子们的心永远阴晴不定,保不齐就被人钻了空子。也不知怎的,洛云在听到赵氏说起流苏的时候,竟愣了愣:“那丫头也是罪有应得,生得倒是水灵灵的,就是粗心大意了些。”赵氏这个人吧,有点缺心眼儿,那日“大红杏”衣裳的事情竟没让她有所警觉,也不想想洛云管了长房衣食用行那么多年了,哪可能认不得红杏花样?三娘待她俩说话的间隙,喊了声:“母亲”赵氏见她来了,眉开眼笑的:“祁瑶快过来。”洛云见赵氏喊得亲热,微微皱了眉,虽然不显而易见,却入了三娘的眼。这个洛云让三娘费了许多脑子,要说她对赵氏不忠吧,那日在王老夫人威逼之下也没拉赵氏下水。可要说她忠心倒不见得,老给三娘下绊子,还想方设法私吞赵氏的钱财。三娘一开始担忧她跟二房走得近,坑害长房,可就这次的事情来看,洛云同二房应该交集不多,否则乔氏再蠢也不会对有用的棋子毫不手软。也不知怎么的,三娘就是觉得她背后有人,否则她三番两次在三娘身上下功夫图什么?看来还得摸摸她的底细才是。“母亲安好”三娘顺着赵氏的意思到了她跟前,福身行礼。赵氏说起前段时间说的到庙里祈福的事,将出行的日子推到了下月初一,说是初一宜祭祀。王老夫人“卧病在床”有些时候了,听闻今日略有好转,便在崇德堂设宴,要王家上下统统聚集。赵氏再三嘱咐:“去了要谦卑些,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她自然不会同王老夫人计较,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的人,再厉害又能撑几年?“祁瑶知晓,还有上回与母亲说的流苏那事,她既然要过来我就当她是自己人了,母亲不妨把她的卖身契也给我吧。再有两年就到了及笄的年龄,出嫁前不也得学着理事么?”三娘这话是故意说给洛云听的,她似有似无的瞟洛云几眼,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洛云脸色一变,惊声问道:“什么!夫人要让流苏到夜阑居伺候?”赵氏瞧她这过激反应,皱了眉:“怎的?不行么?”“不是不是,老奴不是那个意思。”洛云再怎么能也只是个下人,哪里做得了当家人的主:“我记得前段时间夫人还说要将那丫头送到三小姐那里去呢,怎么一下又改了主意?”赵氏一听这话就跨脸:“甭跟我提三房那丫头了,小小年纪惯会做那种损人的事情,还想让我给她们送丫鬟?想都别想!”赵氏这般护着三娘,三娘心中是感激的,想来前世她若肯低低头,赵氏也不会同她水火不容了。洛云瞧着赵氏那副气愤的模样,哪里还敢再多嘴,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卖身契等流苏那丫头过去了,我再差人给你送过去吧。”赵氏回了三娘先前的话,她挺赞成姑娘家学着自理,往后嫁为人妇在婆婆面前也长几分脸,万莫像她那样临时抱佛脚,还是嫁到王家之后才慢慢学的。还有王祁莲,赵氏觉得是时候常叫到身边来指导一番了。三娘不放心,毕竟赵氏信得过的下人就洛云这么一个,她说让人送过来,还不就是经洛云的手?“母亲现在取了给我就行了,何须日后再麻烦呢?”没待赵氏开口,洛云先道:“不麻烦,不麻烦,到时候老奴给傅小姐送过去便是。”三娘冷眼看着,不理会她的话,转而继续与赵氏说道:“母亲就放心给我吧,就连沈嬷嬷的卖身契都是我收着呢。”赵氏一听来了兴致,沈嬷嬷那人她接触过一两回,瞧着是个精明的人,能让三娘这个小丫头管着,想来三娘也有几分能耐。她听王祁莲说过三娘在傅家的处境,在那样环境下生长,懂事得早也正常。“我去给你拿。”赵氏便进了里屋,半晌后才出来,将那一纸卖身契递给三娘:“这东西可得好好收着,丫鬟的身份就靠它证实,丢了倒不见得太要紧,就怕往后扯上什么麻烦事。”三娘将那张因放久了有些潮气的纸塞入袖中:“母亲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沈嬷嬷同她哪有什么卖身一说,当初沈嬷嬷留在傅老太太身边也是没有卖身契的。她正当的主子就是傅老爷之前那任县令,人都去了,家也亡了,她现在是自由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沈嬷嬷仰仗她度日,她仰仗沈嬷嬷帮衬一把。当初来时说过立字据,可到现在也没立,三娘觉得对沈嬷嬷这样的人,用心比那一纸字据重要得多。王老夫人瓶子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本来说是一家上下聚一聚,却还请了永安侯府的夫人。还是依照惯例,男人们坐一桌,女眷们就在隔间中。永安侯乃是世袭的侯爵之位,往上三代是高祖皇帝的表亲,因助高祖皇帝开国有功,故封侯位,世袭罔替。好歹与皇室沾亲带故,这永安侯夫人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