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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记的灌汤包:“跑这么远去买?真够难为他的。”苏钦玉却道:“他那么能吃,若是再不让他跑跑腿,那得长成什么模样了?”歪理一套一套的,三娘不予理会,埋头吃她的包子。未过多时,来了个书院里打杂的小厮,说王家人都到了,吴先生让她过去。三娘刚吃了一个包子,虽觉得不够,却还是应了声是,放下油纸包准备跟他走。刚起身,苏钦玉便将她叫住:“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渠河花舫上的那副画?”三娘颇为好奇:“当然记得,怎么了?”“没什么,你记得就好”三娘没多想,王祁莹她们到了,她不能不跟着一道。还有就是苏钦玉,王祁莹对他如此上心,若是瞅见他二人一道那还不闹翻天?朝着苏钦玉福身一礼,三娘便走了。因着今年人多,所以来的人都不似往日那般聚在阁楼上,而是在聚在桃林之中。林中布上桌案,看起来倒是别具一格。吴先生眼尖,瞅见三娘过来了,便唤了她一声:“瑶生,这里”三娘这才见到人群中的吴先生,她与王祁莹立在一处,还有王祁芸。王祁莹没来由的热情,见三娘过来便拉着她,一口一个jiejie喊得亲热。吴先生笑道:“还是王家姑娘和善,瑶生,看来你在王家过得甚好。”当着王祁莹她们的面,就算不好也不能直说:“是,三meimei待我亲热,王府里的人也都很和善。”王祁芸吃了上回的亏,这次穿的衣裳上都不带纹路,看着素气,却比她从前那打扮好得多。至于王祁莹,她来诗会本就是为了惹苏钦玉注意的,自然穿得显眼一些。王祁芸四处瞅了瞅,似乎在找谁:“咦,我怎么没瞧见尹家的小姐?”这丫头还真是大门不出更不问世事,不知道尹家早已因罪被处罚,尹玥华早都被发配边境去了。其余的人都心知肚明,但这是个不好的话题,她们便都没给王祁芸解惑。吴先生怕她再问下去,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兴许是家中有事,或者已经许配了人家,不宜抛头露面。”王祁芸微微皱了眉,似乎对尹玥华没来这件事情颇为介怀。想想也是,去年这个时候,王祁芸因那件衣裳被人笑话,那尹玥华可不就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王祁芸记恨在心,想跟她一较高下也是正常的。因着人多,今年也不设什么帐幔隔绝男女,而是中间留出一条道,双方面对面的坐下。王祁莹她们是来得早的,便寻了靠前的位置坐下。吴先生还需要去照应其他的女眷,陪她们说了几句之后便又离开了。王祁莹等吴先生走了,才问:“听说五jiejie昨儿就到书院来了,还打算小住几日?”☆、第三百二十三章漠北姑娘(一更)王祁莹这个人没说一句话都有她的用意,只是三娘不明白她这话是何用意。“是,先生要回河洝去了,我陪她小住几日,算尽一尽做学生的本分。”吴先生这会儿不在了,王祁芸对三娘自然没了好脸色:“住一住倒是无妨,就怕某些不本分的人在书院里勾三搭四,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三娘不怒也不恼:“听二jiejie这意思,是觉得我一个人勾三搭四不仗义,没带上你?”“你!”王祁芸气恼的看着她:“死丫头片子,这张嘴倒是越发会说了。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嘚瑟,待会儿有你好看的”“二姐!你胡说什么呢?都是自家姐妹,怎能刀刃相向?”若是从前的王祁芸,她谁都劝都听不进去,谁说她就是跟她有仇,可今日却有些不同。王祁芸听了王祁莹的话,竟老老实实的闭了嘴,没再往下说。这一茬过后,林子里已然聚集了许多人,大概的到得差不多了。有书院中的小厮搬来琴、棋、笔、墨、纸、砚,似是今日要跟往年吟诗作对不同。京中子弟熟知鸿渊诗会的道道,见这般自是觉得稀奇。从远处来的人也早有耳闻,今日却见到这番情形,更多了几分好奇。今儿是个艳阳天,这会儿太阳越发明亮起来,也渐渐感到几分热。如三娘这样早早来此的人,已有些不耐烦了。正当此时,对面男宾那里传来一阵说话声。有人道:“这人不是京中武将?怎的会来这种文士聚集之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陆家教养好,陆家公子据说是能文能武的。我听京中一位友人说,这陆公子去年在诗会上赋诗一首,还得了院士的赏识。”“那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当然,除了好奇的人,亦有人觉得不削一顾:“一介粗莽武夫,懂记几个字就是能文能武了?未免太过片面。”三娘从前也总会听人这么说陆家,那会儿还觉得气氛,会忍不住上去争执几句。陆亦阳这个人远比她想象的坚韧,贬低陆家的人比比皆是,陆亦阳怎么可能听不到呢?只是他从来不为之气恼,可见是个沉稳之人。陆亦阳与林院士见礼,之后寻了个地方坐下。他坐下之后抬眼瞟了瞟对面,目光并未多做停留,只一瞬便又收了回去。三娘想了想,偏头看了看王祁芸,她如今倒是没有从前那般太过显露对陆亦阳的情。只是她换了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淡雅,让三娘恍然觉得回到了陆府那会儿。王祁芸在陆亦阳面前总是这副模样,只是她如今没有当初那般熟练,以至于看起来有点儿违和。王祁莹似是同她关系好了不少,见陆亦阳来了,便轻轻推搡了一下她,用眼神示意一番,调侃她。“别闹”王祁芸略显羞涩,但又尽量克制自己的情愫,不想让人发觉。敢情二房和三房的都站到统一战线上去了,也不知以后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陆亦阳这出刚平息,对面又来了一出。一波更比一波惊人,这回却是苏钦玉那冤家来了。三娘远远的透过人群里见他一眼,本以为这厮会换身衣裳什么的,不想他非但没换,连发冠都带个极不起眼的样式。犹记当初初见他之时,锦衣华服,紫金束冠,真真是一个不可不见的少年郎。少年郎?三娘对着三个字突然计较起来。她如今的岁数,加上上辈子的都能跟苏夫人相较了,可苏钦玉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那她岂不是老牛吃嫩草了?思及此处,她越发觉得不快,怎么都觉得膈应。思绪间,对面的宾客竟纷纷起身将苏钦玉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看来苏家的影响力真不小,众人嘴上奉承苏钦